剩下的事, 就由降穀零全權接手了。
他向索菲亞了解完大致狀況,收下那盒藥,準備回去後就交送上去做研究, 好儘快地研製出解藥,讓工藤新一恢複身體。
再度確認了一遍現場的其他情況, 沒什麼其他問題,降穀零便打算就此收隊撤退。
今夜已經完成了最最重要的工作——成功逮捕了琴酒,相比之下,其他都是小事。
這算是降穀零開始著手於調查那個組織的事以來, 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次進展。
總的來說,索菲亞就是最大的功臣, 這一點毋庸置疑。
之後再多的話, 降穀零沒有和索菲亞繼續探討。
他恨不得趕緊從這個女人麵前跑開,因為他有種多待一秒都會被對方拉著繼續和他討論男奴的不祥預感。
謝禮可以有,但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去給她當男奴!
也不知道這位神奇的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就非要搞這一出嗎?
“那……之後的事就你們自己處理?比如這孩子。”
離開之前,降穀零又詢問了工藤新一的事是否需要他幫忙。
“嗯, 交給我們吧,小降穀你去忙自己的事就好。”
話是萩原研二答複的, 索菲亞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隻是一個勁地用她那雙冰藍色的眼瞳盯著降穀零看,一直把人盯到心虛。
雖然降穀零也沒什麼事好心虛的。
“那就拜托你們了,萩原, 羽仁。”
話到這裡,索菲亞才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爾後,就在海灘邊, 降穀零和索菲亞還有萩原研二做了道彆,帶著他那一大長串的、參與了今晚行動的公-安長隊,繼續沿著來時環海的蜿蜒公路,踏上了回程。
不消多時,這片沙灘又恢複了它原本的平靜。
空曠一片的靜景,又襯著海浪一波一波漫上沙礫的簌簌聲響。果然是個約會聖地,這樣的夜景確實浪漫。
理論上來說,索菲亞和萩原研二可以繼續去完成今晚一直沒攪亂的約會。
但事實是,除了時至深夜,並沒有剩下多少餘裕的時間可以分配,索菲亞也完全失了興致,尤其肩膀越來越痛,本就經曆了兩場體術纏鬥的她根本沒有再多的體力。
而且,應該也沒有情侶約會會像他們這樣“滿身是血”地進行下去吧?
再說了,還有工藤新一的事需要他們稍稍費心。
兩大一小三人就近先去了索菲亞的海景彆墅,看看能不能先處理一下身上染了“血”的衣裝。
好消息是房子裡確實有可以換的衣服,壞消息是那些衣服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上麵有一股年代久遠的黴味。
索菲亞本想著再稍微洗一洗那些血漿沾在身上的黏膩後再去醫院,但很可惜,這棟彆墅果真是因為年久失修,不僅沒有電,連水都是斷了的,這樣的條件根本無法進行任何一個現代人習慣了的日常活動。
最後,就隻能勉強換上了房子裡的舊衣服。
索菲亞直接穿了她爸的舊襯衫,倒是大小正好。
但是就羽仁淳那小個子的尺寸,對於萩原研二這樣的大高個來說,實在是小得太勉強了些。
翻了很久,最後終於從衣櫃深處翻出了一件寬鬆的……好像是什麼偶像的應援服。
“謔~我爸以前居然還追過星?”索菲亞差點笑出聲,“是什麼國民女愛豆嗎?”
衣服穿在萩原研二身上的時候,索菲亞摸著胸口的印花看了好一會,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上麵的女明星到底是誰。
當然,就算看清了臉,索菲亞也認不出來,她對這方麵的知識儲備是零。
重新坐進車裡的時候,借著車內的光線,這才看清印在衣服上的照片。
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印花有些掉色,但依舊能夠看得出來照片上的年輕女性是個實打實的美人。
“藤……峰……有希子?長得很好看誒,想不到我爸居然還有這種喜好~這麼多年我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過。”索菲亞念出了標注在照片邊上的假名,說完還不忘吐槽一句親爹曾經不為人知的樂趣。
“藤峰有希子?”
“研二你認識她啊?”
“認識啊,那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沒聽過她的名字吧?”
“我就不認識,失禮了……”
“畢竟小羽仁對這方麵不感興趣嘛~不認識也正常。”
“她很火嗎?”
“十幾年前她可是紅極一時的國民級偶像哦,不過結婚後就迅速引退了。”
“誒——這樣啊。”
坐在車後座的工藤新一聽著前排兩人一來一去地聊著自家老媽的事,莫名地感到有些羞恥。
先前就被叮囑了一遍回去後需要聯絡監護人的他糾結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頂著尷尬,弱弱地插了一句:“那個……其實……那是我媽。”
索菲亞:“啊?”
工藤新一:“就是那個……衣服上的那位藤峰有希子,嗯……就是我母親。”
話音落止,車身抖了一下,熄火了。
索菲亞:“?我的車壞了?”
萩原研二:“那倒不是……”
不是車拋錨,而是這句話驚到了萩原研二。
就算是車技很好的他,也腳下一歪,沒有控製好離合踏板,突然鬆開了力道沒有踩住,以至於熄了火。
對比起來,索菲亞倒是淡定得很:“好巧哦。”
媽媽是女明星而已,比起親爹是前○相這種事,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