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見(1 / 2)

七零知青白月光 清涴 7515 字 8個月前

看著那一地的血紅,舒顏的腦子空白了一瞬,回過神來立即衝著陳平喊道:“還愣著乾嘛,送醫院啊!”

陳平猛地一激靈,慌亂地看著舒顏,又看了看地上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張春妮,驚慌地點頭道:“好!我……我去拿錢!”

一轉身,陳平的腿便是一軟,噗通一聲摔了個屁股蹲,又立即爬了起來,同手同腳地三跑進屋,胡亂裹了幾件衣服就白著臉跑了出來,眼神幾乎不敢看地上的張春妮,慌亂地問舒顏:“怎麼辦?”

舒顏心裡大罵一聲廢物,忍不住吼了一聲:“還能怎麼辦?快點抱著她去大根叔那兒,上醫院啊!”

陳平胡亂地點頭,走了幾步又遲疑道:“我……我抱不動她啊!”

“廢物!”張紅梅破口大罵,差點想撲上去揍死陳平得了。看著張春妮這副慘樣,張紅梅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好歹認識了那麼多年,總不能真看著她沒命。

這麼想著,張紅梅也顧不上辱罵陳平這個廢物點心,回頭對舒顏道:“咱們兩試試能不能將她抬起來。”

舒顏連忙點頭,外麵已經傳來了張大河的聲音:“我把大根叔的牛車趕來了,快把春妮抱上來!”

就算情況緊急,舒顏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一聲陳平。看看人家張大河,這才叫能扛事的頂梁柱,陳平這樣的,說他是廢物,廢物都覺得委屈!

一個大老爺們在妻子出事後想不出任何救命的辦法,嫁給這樣的人,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不過看著躺在地上的張春妮,舒顏的心情又複雜了不少。這也不是什麼好人,陳癩子跑那麼遠都要對她出手,肯定另有隱情。她和陳平這婚結的,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倒黴。

張紅梅似乎也想到了這一茬,攔著舒顏沒讓她幫忙,轉頭衝著還在發呆的陳平大吼:“你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幫忙?抱不動,抬總抬得動?這到底是誰媳婦?”

陳平這才走了過來,微閉著眼睛不敢看地上的鮮血,咬著牙伸手,從腋下穿過抱緊了張春妮。

張紅梅則抬著張春妮的雙腿,兩人合力,將張春妮抬上了牛車。

舒顏回頭看了看顧淮寧,見他手裡壓著的陳癩子,心裡也是一肚子火。這就是個禍頭子,回大河村才幾天,鬨出多少事來了?

楊翠花也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看著張春妮人事不省的樣子,楊翠花頓時就炸了,指著舒顏罵道:“你怎麼回事?我們春妮又哪裡招惹你了?這孩子要是沒了,我看你拿什麼賠!”

舒顏一肚子悶氣沒地兒撒,又被楊翠花指著鼻子潑了盆臟水,頓時也惱了,冷聲懟了回去:“說話前先打聽打聽,你女兒出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罪魁禍首在那兒呢!”

楊翠花順著舒顏指的方向一看,心中怒火更甚,上前啪啪給了陳癩子兩個耳光,氣勢洶洶地罵道:“好你個陳癩子,以前欺負我們春妮還沒欺負夠嗎?你這樣的爛人,就該槍.斃!我不管,既然是你害的,春妮的手術費就該你給!快拿來!”

舒顏真是想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楊翠花這樣的母親。自己的女兒生死未卜,她惦記著的竟然是趁著機會多撈一筆錢?

果然是什麼人都能當父母,怪不得能養出張春妮這樣麵憨心奸的白眼狼。

陳癩子卻呸了一聲,冷笑道:“讓我出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張春妮這女表子死了更好,我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她害的!”

說完,陳癩子又嘿嘿地看向舒顏,不屑道:“也就是你爛好心,知道是誰讓我去占你便宜的嗎?就是你麵前躺著的這個老實人張春妮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楊翠花驚怒交加,毫不猶豫地否認道,“不可能,春妮跟舒顏無冤無仇的,哪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你這個王八蛋,彆以為春妮現在開不了口就能胡說八道,再敢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陳癩子冷笑,挑釁道:“你來撕啊,我就坐在這裡讓你撕,你敢嗎?潑婦養了個毒婦,你們可真是親母女啊!”

又陰森道:“當年我也就是嘴上花花占她點便宜,她倒好,直接害得我改造去了。現在我家破人亡,說不定也要吃槍子了,我怕什麼?張春妮死了更好,這是她欠我的!”

楊翠花眼神閃爍,將信將疑地看著牛車上的張春妮,心裡暗罵一聲沒用的死丫頭,卻在其他趕來圍觀幫忙的村民們怪異的眼神中落荒而逃,口中還是不饒人,辯解道:“呸!誰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沒準這就是你想推卸責任才汙蔑春妮的!”

陳癩子隻是冷笑,宛若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張春妮,看得舒顏都有些發怵,絲毫不懷疑要是陳癩子能動,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弄死張春妮。

這樣強烈的恨意,舒顏倒是相信陳癩子說的話是真的了。正在趕車的張大河同樣一臉複雜,沉默了良久,半晌才歎道:“真是沒想到,春妮竟然是這樣的人。”

陳癩子卻看向舒顏,惡意地挑撥道:“她這麼對你,你竟然還想著救她的命?打個商量,你們走慢點唄,先耗死她,我再去吃顆槍子,好歹路上也有個熟人,不虧。你也少了個敵人,怎麼樣?”

沒等舒顏開口,陳癩子又轉頭看向陳平,笑著忽悠道:“我可看出來了,你對這女表子也沒什麼感情?萬一哪天能回城了,你真樂意帶著這麼個農村妞回去見父母?”

陳平眼色微動,臉上立即挨了張紅梅一巴掌。

張紅梅眼中一片幽暗,看著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怨毒地看著陳平,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再敢動殺妻的念頭,當心自己沒命回城!”

舒顏見勢不對,連忙拉了拉張紅梅的衣袖,冷冷地看了陳癩子一眼,漠然道:“她要害我,最終自作自受害了自己。現世報已經來了,我要她的命乾嘛?另外,強調一點,我上車,不是為了送她去醫院救她的命,而是要把你送進大牢的!”

陳癩子頓時悶頭不吭聲,隻是陰毒的眼神一直沒從張春妮身上移開,口中喃喃道:“去死去死……”

張紅梅聽得心煩,反手拍了陳癩子一巴掌,怒道:“閉嘴!”

陳癩子直接當她不存在,繼續開口詛咒張春妮。

舒顏聽著也覺得瘮得慌,忍不住皺了皺眉。一直看著舒顏的顧淮寧見狀,默不作聲地將右手放在了陳癩子的脖子上。意思很明確:再多嘴,掐死你!

陳癩子悻悻地閉了嘴,偏頭看路邊的風景,又忍不住和顧淮寧打商量:“解放軍同誌,您看,我這也沒鬨出太大的事,您就行行好,把我放了行不行?”

顧淮寧完全把他當空氣,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

倒是張紅梅怒氣衝衝地踹了他一腳,高聲罵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做沒鬨出太大的事?春妮的命還不知能不能保住呢?萬一一屍兩命,你還能厚著臉皮說什麼事都沒有?”

“那是她該死!”陳癩子吼得比張紅梅還大聲,差點把張紅梅給氣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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