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珠玉 好端端的想起她做什麼(1 / 2)

奪棠 青山丶遠黛 7091 字 10個月前

酉時二刻,宋霆越騎馬回到府上,陳嬤嬤回稟說人已尋到,宋霆越隻輕輕嗯了一聲,未說他話。

不多時,就聽小廝來報說,齊王宋承睿過來了,如今約莫已過二門。

宋霆越不緊不慢地起身來到廊下,果見宋承睿信步從院外走進來,對著宋霆越抱手作揖。

“承睿問皇叔安,皇叔手上的傷可大好了?”

聞言,宋霆越緩了緩神色,平聲朝人說道:“難為皇侄掛念,已無大礙。”

說話間二人歸坐到屋內,宋霆越揮手示意房嬤嬤帶人退出去,待屋裡隻餘了他們叔侄二人,宋承睿方開口問他道:“此番刺殺皇叔的凶手,果真是一點證據都查不出來嗎?”

宋霆越抬眸看牆角高幾上置著的蘭花盆栽,輕描淡寫地道:“其實有時候推測誰是幕後黑手未必需要死證,腦子是活的,這樁事是何人所為,相信承睿心中再清楚不過的。”

“他們能玩陰的,咱們何不效仿一二。”宋承睿陰惻惻的說著,一雙丹鳳眼跟著眯了起來。

宋霆越知他隻是放放狠話逞口舌之快,畢竟那刀子不是砍在他的身上,他的這番話也不過是特意說給自己聽聽罷了。

然而事已至此,還是得往他身上下下刀子才能叫他下決心做些什麼。

“你那側妃李氏的母家安平伯府最近似乎有些不好的流言傳出來,承睿還是要小心為上。”宋霆越煞有介事的提醒他。

宋承睿道聲多謝皇叔提點,卻也不久坐,話鋒一轉寒暄幾句話後便告退離府了。

用過晚膳,宋霆越練功半個時辰後又去書房看書,待沐浴更衣後已經是戌時三刻。

王蓁換上房嬤嬤親自挑選的衣裙首飾,潔白的小臉上不過略施粉黛,耳間的東珠耳鐺襯得她清麗溫柔。

“奴婢王蓁見過王爺。”

王蓁做出一副嬌羞模樣,嬌音婉如鶯啼。

宋霆越垂眸打量她一二,見她生了一雙類似顧錦棠的桃花眼,可又不如顧錦棠的眸子那般清亮橫波,耳上的珍珠耳鐺倒是清雅,然而有顧錦棠珠玉在前,眼前人戴著到底是遜色了幾分。

“上前來替本王寬衣。”

王蓁蓮步輕移展現曼妙身姿,待來到宋霆越跟前,便上手去解他的玉石腰帶,宋霆越卻沒有低頭看她的欲望,隻是平視前方張直雙手。

饒是宋霆越還未曾經曆過男女肌膚相親之事,這會子到底還是能夠感受到她指尖的挑逗之意。

才解了外衣,宋霆越便覺得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使出更大的氣力和手段來引誘他了,可又怕招至他的厭惡,隻得死死壓著動作幅度。

“抬起頭來,看著本王。”宋霆越低聲命令她。

王蓁聞言,順從的抬起了頭,臉上是一副嬌羞的模樣。

都敢做那些小動作,還會這般嬌羞嗎?宋霆越從她的眼中看到的欲望和貪婪多於矜持,並不似顧錦棠的眼眸那般純粹乾淨。

自己好端端的想起她做什麼。

宋霆越隻覺得自己著實對眼前人著實提不起興趣來,隻是自顧自的走向床榻脫下鞋子,“把燈吹了回你自己的屋裡,往後在王府當個歌舞姬,不會比你在歌舞坊的日子差。”

王蓁怔怔地看著宋霆越,不明白自己哪個地方做的不夠好讓他提不起興致來,可見他已經蓋了被子閉了眼睛,她深知自己此刻再說什麼或是問什麼,必定會招至男人的不滿,縱然極不甘心,她也自能乖乖吹了蠟燭輕手輕腳地退出去。

“王爺他…?”

彼時陳嬤嬤已經在院外等候多時,見王蓁才不到一刻鐘就退了出來,心下便知事情到底沒成。

不過她沒有像上一個侍女那般被罰板子,說明王爺至少不反感她。

現下王爺對她雖還沒有太大的欲望,但是卻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何況她還長袖善舞。

王蓁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有些戚戚然地回答道:“王爺允我留在府中為舞姬。”

陳嬤嬤聞聲倒也愣了一會兒,片刻後抬頭看了眼空中玄月方才開口說話:“你也早些睡下吧。”說罷又對著身側的鬆桃使了個眼色,鬆桃便知曉她的意思了。

“是。”王蓁恭恭敬敬應下,再無旁的話說,自跟著陳嬤嬤身邊的一個侍女往陳嬤嬤一早安排給她的房間去了。

那房間與廂房自是差了一些,可比普通侍女們的房間要好許多,且還隻她一個人住著,侍女大多是三四個人一間房,如今她還未承寵,住在這樣的房間裡算不得委屈了她。

王蓁洗涑一番,坐在床上對著那燭火出神,這雕梁畫棟、莊嚴高大的南安王府,她王蓁無論如何都要活出點名堂來,她再也不要被人指指點點,她要旁人敬她怕她,再也不敢輕視她甚至欺辱她。

至十月中旬,洛京氣溫開始下降,照著以往的經驗,再有小半個月洛京城中就該飄起雪花了。

是以東鄉侯府的針線房又忙碌起來,不但要趕製大小主子們的冬衣,府上的丫鬟婆子們也指著她們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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