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後宮夫郎想要獨寵26(2 / 2)

無論是昔日月色朦朧中金桂花雨下的初見時,還是此刻的紅帳鳳燭光暈中。

葉姝的目光落在宋朝意眉心間點上的朱砂痣,自然也是看到了宋朝意眼底的安然,唇角微揚輕輕地笑了起來。

“朝意哥哥生得真好看。”

言語間,葉姝還在他的額間落下了一個極其輕盈柔軟的吻,倒像是萬般珍視他一樣。

不過宋朝意要是知道自己此舉的含義,會作何反應。

也不知道皇兄在大理寺少卿葉家,適應得如何。

鳳朝的寶寧元年臨近凜冬,京中傳遍了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寶寧元年,都城深冬。

新帝迎南疆小皇子烏桑銀入宮。

宋朝意還記得那小皇子進宮的日子大雪紛飛似鵝毛,下得分外肆意,刮著凜冽的寒風,這風掃過人臉龐時猶如刀割。

後世史冊有記,容君入宮之日,瑞雪遍地如銀。

瑞雪乃祥瑞之兆,女帝玉顏甚悅,言其有容人之德,便給了容君的封號。

這封號,映襯著中秋大婚之夜她說自己孤傲善妒的評價,格外地諷刺。

宮中仆從隻知道容君入宮當日,後宮之首的鳳君似乎是在去青鸞殿送熱湯的路上染了風寒,而後就大病了一場。

立於青鸞殿門前的烏桑銀待到看清屏風後走出的人時,已是一動不動了,隻知道傻愣愣地站著,魂飛天外地一個勁注視著葉姝,連風雪奔波而來的寒意都忘了個乾淨。

隻知登基了的新帝恍如部族傳說中的朝鳳天女,傳言中生得明眸皓齒,玉骨天姿。

回了都城的葉姝,斂去了在南疆作戰時通身的肅殺之氣,肌膚也由宮中藥膳養得皎白如玉,杏眼流轉之間像是浸透了雪水。

烏桑銀隻一眼便覺得心中欣喜異常,因為太女殿下想來心中肯定是念著他的,不然怎麼會穿戴如此整齊地接見了自己,還特地派了尚宮覓竹前往城牆來接他。

已經褪去太女時期稚嫩的女帝,如墨青絲梳得整整齊齊,戴著嵌紅珊瑚鳳冠,發髻兩側各自釵了一對青玉金簪,金簪的末尾還點綴著一串東珠銀線,自發髻沿著姣好的側臉垂到肩頭。

她額上貼著白鸞鳳花鈿,唇不染而朱紅。

葉姝攏了攏披著的白狐裘,狐裘外麵的毛光澤瑩潤,一看便知絕非凡品,裡頭還由江南繡娘繡上了織金鳳凰,在她如風步履間隱約可見。

寒風一吹,那領口一圈的白狐絨便沾上了些細碎的雪粒子,襯得那張臉如冰雪般動人心弦。

烏桑銀隱約覺得自己像是被凍得迷糊了一般,像是有人牽著他的手,唇紅齒白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到了葉姝的麵前。

最後,他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對葉姝的思念一般,撲進了葉姝的懷中,緊緊地摟著葉姝的腰肢。

葉姝笑著用狐裘攏住他,手上像是給貓順毛一般,一下下地輕輕拂去烏桑銀發間飄落的雪花。

溫熱的指尖觸及寒涼的雪花,那晶瑩剔透的雪花便化開在了指尖,凝聚成一顆水滴落而下。

葉姝任由他抱著自己,用手上的溫度暖著烏桑銀冰涼的手。

南疆四季溫暖,他剛來這都城,隻怕是難以適應。

過了良久,烏桑銀才從她懷中抬起頭,一張口卻是委屈至極的哭腔。

如年畫美人般標致的少年一近距離看到葉姝臉上的笑容,便控製不住淚意,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泛紅的眼眶滑下。

葉姝取了絲帕,用怕刮紅他白皙透亮肌膚的力道,極其輕地擦拭乾淨他臉側的淚,柔聲哄道:“這是哭什麼?”

腰間摟著的雙臂越發收緊了,南疆人的嗅覺很敏銳,即使在冬雪間,也能隱約聞到和葉姝身上熏香不太一樣的清香。

烏桑銀抬眸望著她,抽噎道:“殿下,我....我還以為殿下您不要阿銀了!”

事實證明,哭戲良好的葉姝並不能看到美人落淚,尤其是精致漂亮的少年哭泣的模樣,真是要讓人心生憐愛了。

“怎麼會呢,朕如今,不就在你身邊嗎?”葉姝眉眼彎彎地笑著說出這句話,才發現多日未見,少年的身量似乎長高了不少。

華麗的殿門前,許久未見的兩人相擁,傾訴思念之情。

雪下得靜謐,朱牆拱門下立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他披著和雪一個顏色的白狐裘,靜靜地注視著葉姝笑意柔和溫婉地安撫懷中眉目昳麗如畫的南疆少年。

“鳳君,怎麼不進去?”剛從尚宮府安排好了容君宮殿事務才出來的覓竹正要進青鸞殿複命,看到了宮門前站著的身影,輕聲問了一句。

素來待人冷淡的宋朝意難得地微微頷首,而後沉默地搖了搖頭,由自己的小廝攙扶著轉過身。

在漫天飛雪中,踩過厚重如綿的雪地,行走不穩的身影漸漸遠了。

雪下得緊,留下的印跡很快又被新雪給掩蓋乾淨。

隻餘下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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