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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一種說法,如果你頻繁夢見一個人,代表那個人正在遺忘你。
後麵的章節是回憶。
第7章 年少初遇
一輛黑色邁巴赫頂著烈陽在寬闊的道路上行駛,中午氣溫持續飆升,車內熱得猶如蒸籠。
司機提醒車載冰箱新添了飲料,孟亦舟拿了一瓶冰可樂,喝了幾口,動手解開了襯衣的紐扣,這個造型配上他稍顯淩亂的頭發,顯得十分桀驁。
前方交通擁擠,有個製片人約孟亦舟談事,眼看就快遲到了。
孟亦舟拍了拍司機的肩:“林叔,麻煩前麵路口停車。”
老林靠邊停車,看著混亂的交通有點不放心,說:“停這行嗎?紅鏡還有好遠呢。”
“沒事兒,我走小路,”孟亦舟打開車門,跨出一條大長腿,“謝了。”
紅鏡咖啡館位於滬影大學的商業街,孟亦舟抄近路,這條林蔭道平時沒什麼人,流浪貓倒不少。
他大步流星,遠遠地看到一個穿工作服的男生蹲在門口,腳邊趴著隻小野貓。那男生動作小心地把罐頭倒進一個小瓷碗裡,午後熱烈的陽光撒遍小巷子,給一人一貓描摹出一層夢幻的金邊,數道碎光傾瀉,和少年完美地融在一起。
孟亦舟饒有興趣地看了好幾眼,奈何快遲到了,他不得不收回目光。
跨進咖啡廳,坐在安靜位置的一個中年男人朝孟亦舟招了招手。
“您什麼時候到的?”孟亦舟打開一旁的窗戶,才落坐。
“早你兩分鐘,抽了半支煙,”對麵那人抬手招來服務生,“想喝什麼自己點。”
服務生禮貌遞上菜單,孟亦舟按習慣要了一杯冰美式。
這人年約五十歲左右,身姿硬朗,即便眼帶笑意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叫周柏安,國家話劇院的榮譽演員,擔任過多部熱播電視劇的製片人,同時也是滬大的教授。周柏安年輕時參軍入伍,和孟浩欽相識於部隊,兩人亦師亦友,要論起輩分,孟亦舟還得叫他一聲叔叔。
周柏安抬下巴:“怎麼從這邊?老林沒送你?”
孟亦舟說:“青年路堵車了,我走圖書館那條。林叔還有事,要送我爸去機場。”
“浩欽又出差了?”
“去威尼斯參加電影節,估計得忙活半個多月,”孟亦舟低頭在背包裡翻找著,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這是我爸讓帶的,說您喜歡這個。”
木製品的擺件,手工精巧。
周柏安有收藏癖,尤其喜歡各種各樣的木頭。
這玩意兒不貴,就是個心意,周柏安收下了,說:“替我謝謝你爸。”
兩人閒話家常片刻,才說起正事。
周柏安按滅煙蒂,丟進煙灰缸裡:“我手上的劇馬上就要開始籌備了,浩欽跟你提過了吧。”
“提過,”孟亦舟抿了口咖啡,“您再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周柏安手上拿著兩部話劇,都在起步階段,一部叫《長歌》,一部叫《歡墟》。
“《長歌》的導演,編劇,還有演員,都是這個圈裡最拔尖的,現在還差一個副導,”周柏安遞給他一個本子,“這是臨時劇本,你看看,劇情和故事梗概都有。”
孟亦舟大意翻看了一下,問道:“另一部呢?”
“另一部?”周柏安沒想到他還會對《歡墟》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