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一隻病嬌10(1 / 2)

救世[快穿] 零落成泥 11824 字 2個月前

方曉話剛說完,門就被人敲響了。

薑堰抬頭看過去:“進來。”

門開了, 進來的是個健壯的中年女人, 她好像沒看到房間內發生了似的, 麵色不變地走過來道:“小少爺。”

薑堰依然按著方曉, 對中年女人說:“仔細搜她身。”

然後在薑堰的壓製之下,章嬸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把方曉都搜了一遍,最後當然是什麼都沒搜出來。

方曉一臉“我早告訴你了”的表情,看著薑堰時臉上還帶著幾分委屈:“你看吧!”

薑堰鬆開方曉,他沒有理會方曉的話, 隻讓章嬸帶上托盤, 包括那掉地上的木勺, 二人前後離開。

方曉趴回了床上, 閉眼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來薑堰確實隻想關著她,暫時還沒有彆的心思。那麼就沒必要那麼急了……剛才要不是以為他打算霸王硬上弓,她用得著差點跟他拚個你死我活麼?

方曉抬了抬右腳,鐵鏈頓時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墜得她吃力。

出了今天的事, 薑堰以後一定不會把鑰匙放在身上, 她想要拿到鑰匙逃出去, 不太可能。從二人的體力差距來看,她要脅迫他解開鐵鏈也幾乎不可能。

既然暴力逃離不行, 她隻能想辦法讓他心甘情願放她了。

其實轉念一想,目前的狀況可能反而還更有利於她的救世任務。她本就想著親近他,不著痕跡地了解他的事, 好弄清楚為什麼會有人槍殺他。現在兩人都這樣了,她根本不用遮遮掩掩,想問什麼就問。一旦查清楚原因,她就可以做針對性的準備,不讓薑堰直麵那顆關鍵性的子彈。

想通之後,方曉心情就變得很好。

這兒看不到外頭的天色,好在牆上掛了個鐘,此時已經八點多了,結合薑堰說的,應該是晚上了。

她打開衣櫃,隻見裡頭整整齊齊地放著不少連衣裙,什麼顏色樣式的都有,她隨便拿了件出來一看,還是個大牌子。邊上的抽屜裡塞滿了洗乾淨疊好的內衣褲,她想一天一個花樣也能玩半個月。

她找出套睡衣,帶著鐵鏈去衛生間裡洗了個澡,又刷過牙,回到床上準備睡覺。

她要繼續加強她入夢的能力,爭取儘快超過薑堰,搶走他對他自己夢境的控製權。這樣一來,他是可以在現實中關著她,但在夢境中,看她怎麼折騰他……禮尚往來嘛。

雖說之前在藥物的作用下昏睡了很久,但此刻方曉依然有睡意,在床上躺了會兒後,便漸漸失去了意識。

恢複意識時,方曉發現自己站在青天白日下,微風吹來,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她正站在一座彆墅門口。這個彆墅區的綠化做得很好,私密性也不錯,她看向遠處隻能隱約看到彆的彆墅。

不過她沒心思多看,因為薑堰的身影從彆墅門口一閃而過,快步走了進去。她連忙跟上。

方曉現在已能在薑堰的夢中做隱身,隻有他情緒特彆激動的時候,或者他夢裡有她的時候,她才會出現在他麵前。

她一路跟著薑堰,記住了這個彆墅的構造,最後在一間書房停下。但還沒等方曉看看書房裡都有些什麼,在薑堰打開監控電腦的屏幕時,她突然視線一花,出現在了關她的房間裡。

方曉看了眼監控的方向,既然知道薑堰現在在看,那她怎麼能不好好地玩一玩呢?薑堰對他自己的夢並不是每一次都有知覺,即便有知覺知道這是夢也沒關係,就當是讓他看看他心中的“恐懼”吧!

她突然毫無征兆地向牆上撞去,並且在撞到後讓牆上出現凹痕,而她的頭上則流出血來。然後她就像是因反作用力而摔出去似的,躺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在她躺下之後,血好像沒關的水龍頭似的,迅速將她身邊的地毯染紅——自己撞牆能不能撞出這麼大的洞?人的血能不能一下子流這麼快這麼多?這種事在夢裡都可以不管,夢本來就沒有邏輯。

在方曉做完這一切之後沒多久,房間門就被用力打開了,薑堰衝了過來,滿臉急切地抱起她。

這是考驗方曉演技的時刻,她抬起眼虛弱地看他,輕聲道:“抱歉,我沒辦法過這樣像籠中鳥一樣的生活……被這樣囚禁著,我寧願死……”

說完之後,她頭一歪,讓自己的身體失去呼吸,體溫也飛快地涼下去。

不過方曉還沒來得及欣賞薑堰的表現,就覺得眼前一花,睜眼時發現自己就躺在床上。

啊,他這麼快就被嚇醒了嗎?

方曉毫無罪惡感地想著,微微勾了勾唇,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她還沒玩夠呢。

可就在這時,她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穿著睡衣的薑堰猛地衝了進來,麵上帶著驚惶之色,直到看到方曉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他那急促的喘息聲才漸漸平穩下來。

方曉坐起身看著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問他:“怎麼了?”

語氣還很友好。

薑堰沉默了會兒,看著方曉這剛睡醒還迷茫的模樣,腦中想起的是夢中她在他懷裡逐漸冰冷時臉色的蒼白。

“沒事。”他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方曉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並未追問,倒頭就睡,躲在被窩中悄悄地笑了起來。

這還隻是個開始呢……

這個晚上,方曉一共入夢了三次,第一次第三次是入了薑堰的夢,第一次她撞牆死,第二次她把自己淹死在衛生間的浴缸裡——當然都是偽裝的。兩次都把薑堰嚇得夠嗆,不過隻有第一次他沒控製住跑來了,後來他就沒再過來。

第二次入夢方曉進的是章嬸的夢境,她夢裡在做新菜。方曉就偷偷躲在一旁,在章嬸做完後試吃前往菜裡加鹽,看她一遍遍因為味道不對而重新燒製,她就覺得很解氣——之前章嬸搜她身時真的一點都不溫柔,都弄疼她了!

第二天,隔壁不知為何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她猜自己現在是被關在地下室,隔壁怎麼都不可能有人裝修吧?

她的疑惑在這天傍晚得到了解答。

薑堰把她從現在住的房間,換到了隔壁。隔壁的格局跟她之前住的差不多,不同的是,這個房間牆壁四麵都貼了精神病院防撞用的軟包,櫃子桌子的每一角都包上了東西,房間裡沒有一處尖銳的地方,而衛生間裡的浴缸更是被拆掉了……

方曉明知薑堰這麼做的原因,卻還是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問薑堰:“為什麼要換房間?”

薑堰昨夜顯然沒睡好,眼下有些青黑,隻道:“這裡好。”

他當然不會把昨夜接連做的噩夢告訴方曉。他知道那是他內心深處恐懼的體現,又怎麼能跟她說呢?

得了“答案”,明知真相是什麼的方曉自然不會追問。

反正她又不想尋死,這樣一通改造對她來說沒影響。

這個白天薑堰並沒有來找方曉,她沒手機沒電腦,倒是難得靜下心來看完了一本非虛構類圖書。這要是在現實世界,這本書她可以讀一整年還在讀第一章。

中午給她送飯的人是章嬸,她試圖跟對方說話,但人家根本不理會她,她隻好作罷。

給方曉換了個房間之後,薑堰並沒有走。

他看著她,半晌後問:“想看電影嗎?”

方曉正好閒得無聊,便點頭道:“想。可以讓我挑看什麼嗎?”

這點小要求,薑堰自然不會不答應。

薑堰拿來了一個投影儀,二人就坐在鋪著厚地毯的地麵上,燈關了之後,就隻有投影儀的光給這房間帶來些許光明。

方曉挑的是一部爆米花片,這個世界中的不少電影跟現實世界一模一樣,畢竟是遺跡主人的腦內世界。不過這片其實她已經看過了,但因為喜歡,這是她看的第四遍。

背後是墊著抱枕的牆,手中還抱著個抱枕,若非她腳上的鐵鏈煞風景,這樣看電影真的很爽。

薑堰就坐在方曉身邊,她在看電影時,他卻時不時在看她。

她吃著他準備的爆米花和可樂,一臉專注地看著電影,好像一點兒都沒為她的處境擔憂。

薑堰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了解她。

如果她在被他關了十天半個月後像現在這樣認命,他不會覺得反常。可她,幾乎在得知他把她關起來後就沒有表現過太激烈的反抗。若按照她說的,她昨天的反抗,隻是誤會他要對她怎樣……這樣讓他不得不多想,她這是在麻痹他,隻等著時機到來。

可是,他怎麼可能給她這樣的機會呢?他就沒打算放她走。

方曉正看到男主打算救女主時,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她側頭看去,薑堰離她有些近,那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好像藏了千言萬語。

“你是不是在想著怎麼離開?”在激烈的槍聲中,薑堰麵無表情地問。

方曉扯了扯唇:“這問題我沒有回答的必要。因為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

薑堰抿了抿唇,他知道她說得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心她……他抓不住她,隻能用這種方法,留住她。

“看電影吧,這電影還挺好看的,彆浪費了。”方曉笑了笑,轉過頭去看電影。

男主已救下了女主,二人男俊女美,十分般配。

薑堰聽著方曉哢嚓哢嚓吃爆米花的聲音,再聽著電影的配樂,忽然就心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