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瓊莫哭(2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6369 字 2024-03-22

何不悄無聲息隱藏住,不知曉孩子來過,就算真的失去時,她也沒有那麼心痛。

姚宣辭衡量之後很快做下了命令,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對於溫氏來說過於無情和殘酷。

念著溫氏平日裡的乖順,他讓府醫抓了養胎的藥方,給予幾許可能性。

溫瓊抵著青年寬闊溫暖的胸膛,良久,緊緊環住他的勁腰,哽咽著,“你知不知道... ...我多愛它。”

她像是被割裂成了兩個部分,一個對於姚宣辭的話深深地懷疑著,怒於他憑什麼越過自己,對自己的腹中子做了決定,還一副憐惜之態。

另一個卻深陷既定命運的不甘中,掙紮著不願接受老天無情的戲弄。

“可我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青年輕吻她的耳側,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平靜。

“日後阿瓊養好身子,還會有的。”

腦海中混亂成了一團麻,最終溫瓊閉上眼,輕喃,“我不想失去它。”

孩子還在腹中安安靜靜長大,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她絕不認命。

她要唱的這台戲不該草草收場。

迫使自己捋清思緒,半晌,溫瓊抬起頭,看起來情緒已經收拾好了大半,“可我想將此事告訴我母親。”

女子眼中流露出幾許忐忑,“隻是婆母知曉後,會不會遷怒府醫,要不婆母那裡你去提?”

姚宣辭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斂起,“她為何會遷怒府醫,你有孕之事與她何乾?”

“婆母以為我不能生養,想……想讓我為你納妾。”

溫瓊揪著他的衣襟,眼睛哭得微紅,看上去頗為委屈可憐,“不然就要將我難以生養之事泄露出去。”

經過上一次姚宣辭讓她不必理會聽信侯夫人之言,溫瓊就隱約感覺姚宣辭許是厭惡侯夫人的。

上一世裡,她隻知道姚宣辭對侯夫人的態度似是陌生人的冷漠,半點客氣都未有,隻當是不喜這個繼母的,便未曾過問。

她抿著唇,委屈巴巴的,“我當時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孕,隻好答應了。”

姚宣辭曾參與過審刑,一眼就看透她這些微妙反應代表了什麼,他眉頭緊皺,“你在害怕秦氏?”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溫氏提及侯夫人時,眼底隱隱透漏出畏懼。

於他而言,秦氏不過是使了些汙穢手段被娶進來的繼室,自嫡姐出嫁後,他厭倦侯府裡的紛爭,故此忙於公務,極少搭理內府之事。

往日裡,秦氏見著他心虛的不敢吭聲,連府上的庶兄庶弟都怕他,溫氏這反應跟那幾個畏懼他的兄弟姊妹一模一樣。

溫瓊默默垂下眼,輕聲爭辯道,“我初嫁侯府不懂規矩,婆母便親自教導,隻是她像是學堂裡的嚴肅夫子,我隻是心懷敬畏罷了,不是害怕。”

姚宣辭眸光微冷,那她平日裡對他說的“請個安就走”,怕是沒那麼輕鬆簡單了。

想想也是,當年能將他嫡姐算計到替公主遠嫁和親,對付逆來順受慣了的溫氏,豈不是動動嘴的事。

他原以為秦氏吃過教訓,已經規矩老實,沒想到那心思依舊活絡。

屋簷外,墨崖喊了一嗓子,“公子,邢大人在大理寺等著您呢。”

姚宣辭回頭瞥了一眼庭院裡的墨崖,而懷裡的溫瓊退開,她拭掉眼尾的濕意,嗓音還有些啞。

“那你快些去罷。”

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他緊抿了下唇角,沉聲道,“秦氏那裡我去說,隻是日後不準再聽秦氏的話。”

溫瓊微怔,她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效果這麼顯著?

青年去內室取一件嶄新外衫穿上,臨走出廂房時突然頓住了步子。

他旋身,眼底似有一道戾氣,“這侯府裡你隻有一位婆母,姓宣,不姓秦。”

“明日你回溫府報喜便是。”

等人徹底離去,溫瓊合上房門,轉身倚在門板上鬆了口氣,麵露幾分疲態。

短時間內迅速轉變心態,達成她的目的,著實累極了。

姚宣辭認定這個孩子保不住,她卻想拚儘全力拯救一次,帶著腹中之子一起離開侯府。

眼下趁姚宣辭不設防的時機,讓他妥協將有孕之事公布,再拿他當擋箭牌去防著鄭二姑娘動心思,實在在合適不過。

隻是沒想到能扯出那人對侯夫人的真實態度。

上一世的她沒有好奇心,老老實實待在這座小院裡歲月靜好,除了人儘皆知的那幾個陳年往事,侯府裡的私隱從未主動探聽過。

該讓宋嬤嬤去打聽打聽了。

溫瓊無意識蹭了兩下小腹,想起姚宣辭的話,又小心翼翼拿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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