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意過(1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7752 字 10個月前

他這話一出自己聽著都怪怪的。

總覺得溫母若是在這裡,大概會直接一巴掌扇飛他的後腦勺。

溫瓊聞言倒是認真沉吟了片刻,“能死不見屍自然是最好了。”

“待我三個月後胎穩再開始,兄長切記小心著點,莫讓人察覺。”

曾被墨崖跟蹤過一回,溫瓊可不敢再放鬆警惕,她鄭重的叮囑道,“姚宣辭最善捕捉蛛絲馬跡,事情一定要毫無破綻才行。”

“阿瓊心中的姚世子如此嚴謹... ...”溫伯清折扇一展,那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眼期待的盯著溫瓊,“那兄長我呢?”

毫不掩飾地攀比之色,還隱隱帶了幾許威脅,“你我可是同日出生的親兄妹,阿瓊好好想想再回答。”

女子幾不可察的歎了口氣,這探花郎的排名是天子看兄長模樣長得俊才給的吧。

將泡好的茶輕輕放到他麵前,她唇角無奈的勾起,“兄長是這世上最好的兄長,大病初愈都要執意冒雪為妹妹摘臘梅的好哥哥。”

丹衣青年滿意的勾唇,慢條斯理飲下杯中清茶,一派慵懶恣意之態。

“所以阿瓊莫慌,你想要的,兄長都能為你辦到。”

阿瓊大概不知,方才她眉眼間的焦灼憂慮多麼明顯。

明明是吊兒郎當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像是沉甸甸的承諾,滿滿的安全感,讓溫瓊眼眶一熱,連忙垂下眼淺啄了一口茶,輕輕道,“好。”

若兄長早已識得這位許公子,那上一世裡流落涑州之時,大概不會太艱難。

或許那四載裡,她不該刻意隱瞞侯府裡遭遇的一切,不該嚴令身邊人也不準透露,把苦果全讓自己吃下。

大理寺。

臨到傍晚外頭忽而起了風,染著寒意的晚風吹進大敞著的殿門,隱約能聽到掛在簷廊下的宮鈴隨風而蕩發出的的清脆叮鈴聲。

眨眼之間,雨滴自陰暗的天空急驟落下,淅淅瀝瀝,地麵上逐漸彙聚成大大小小的水窪。

落葉被冷風吹起,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掉進水坑裡。

白鴉摘下滿是雨水的帽笠放到屋簷下,這才進去,“公子。”

一股冷風吹進來,殿中案桌上的紙冊翻飛,墨崖拿鎮台壓好,又立馬去將殿門半掩上。

案桌後,青年一襲鴉青色暗繡錦袍,翻閱著手中竹冊,並未抬頭,“說。”

“屬下查到侯夫人插手侯府多項事宜的證據,已經依著您的吩咐,連同萬管家移交到老太君那處去了。”

白鴉恭順的垂著頭,“侯爺讓屬下給您傳個話,原話是讓公子您莫要太過分,對往事耿耿於懷,如今還要以小輩之身擅自管教長輩,傳出去隻會被外人戳脊梁骨。”

“你回府告訴他。”那雙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長長的竹冊,慢條斯理卷好放至案頭,青年嗓音淡淡。

“秦氏死後,我會將她丟到亂葬崗,若那時他再不滿,便自己爬出來替她收屍。”

姚宣辭並不在意流言蜚語,當年將老侯爺氣到病臥於榻時 ,老太君就曾罵過他不孝子孫無法無天。

可他依然強收了秦氏的管家之權。

秦氏卻記吃不記打,妄圖做回當年那個一手遮天的侯夫人,他又怎會讓她如意。

白鴉可不敢露出什麼神色來,隻低聲道是,隨即接著說,“屬下也查到了侯夫人對夫人所做之事。”

聽出他語氣有些微妙,姚宣辭提筆的微頓,抬起眸來,“如何?”

墨崖已默默將看過的竹冊重新收起來,放到一旁的書架之上,也跟著瞥向下方的白鴉。

“罰跪祠堂乃是常有之事,還專挑您忙碌未歸的日子,侯夫人小心,隻敢罰夫人抄寫家規。”

良久,上方沒有回聲。

白鴉終於耐不住小心翼翼抬頭,隻看到青年執著筆一直未動,俊美的眉眼間覆著薄薄一層冰霜。

他垂下眼,語氣莫測,“我知曉了,你回府吧。”

墨崖輕手輕腳跟著白鴉一同出去,將殿門半掩上,一時間殿裡安靜的隻能聽見外頭滴答滴答的雨聲,雨水滾過屋脊黑瓦,狠狠砸在地上四濺開來。

溫氏這一年多載隱忍著,從未同他說過,隻是每次迎上來時,抿唇淺淺一笑。

他喜歡她溫順的性子,卻從未想過,這脾性也會害了她自己。

若她那夜沒說出口,若白鴉沒有查過,若他一直被侯夫人蒙蔽下去,此事何時才能被發現?

停頓了良久,雪白宣紙上已經斑駁墨跡,姚宣辭凝望著白紙上那逐漸暈染開的黑色,緊握著手中狼毫,緩緩閉上眼睛。

事實擺在眼前,是他……從未在意過。

下了半晌的雨,空氣變得濕潤起來,夜色裡夾雜著濃濃的秋涼,一雙沾了汙血的的黑靴踏過深淺不一的水坑,急速奔向側殿。

“姚世子,出事兒了!”

屋簷下,墨崖見到邢昀京舉著油紙傘還被淋了個半濕,連忙推開半掩的殿門。

邢昀京急急慌慌衝進殿裡,對上案桌後青年那雙涼薄的眼睛,焦灼不已,“刑部大牢裡,咱們抓回來的人全死了!”

“我讓人查出來,是晚上的飯菜被摻了毒。”

姚宣辭眸光驟然一冷,背後那些人真的出手了。

心中無數複雜心緒被一揮而空,他合上手中宗卷,起身從案桌後大步走出,從容吩咐道,“邢大人,你先派人將繳獲的那批私鹽看守好。”

這是鐵山罪證,他們想拿回這批私鹽定不會拖太久。

他步伐微微加快,“墨崖,隨我去趟刑部。”

那些人有恃無恐才會對刑部大牢裡的罪犯出手,但事情做了,便會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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