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楨蹙眉。
歸真連忙取出紙鶴,用神識展開。
“令門派通訊部封鎖消息。”周竹楨道,“讓精英弟子去做……加強防衛,這一段時間,不要再讓知月離開門派了。立刻追查消息源頭,順著長淵派叛逃長老那個方向查。”
歸真封了紙鶴,一鬆手,紙鶴化為一點流光飛逐而去。過了一會兒,純寧再次傳訊詢問。
“師姐,可否需要通告弟子警戒?”
“不必。”周竹楨淡淡道,“我們行事自若,自然無人敢擾;太過緊張,反倒引人生疑——提示一下劍峰,讓他們平日稍加注意些就是了。”
歸真放出紙鶴,低聲問:“是隴月的事?”
“嗯。”周竹楨點頭,“這事情挺奇怪的,若按常理而言,知道了純陰之體的下落,襲擊擄人就夠了,為何要張揚得眾人皆知?”
“也許對方想把襲擊者都引到問道門來?”歸真輕聲道,“你此次渡劫,天象未現,應該有很多人想要試探你的傷勢如何。”
周竹楨琢磨了一會兒,似乎也隻有這一種解釋最為合理。
歸真把她引到榻邊,替她拆了腰封,解下外袍。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幾乎呼吸相聞,歸真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淺淡的香氣,並不十分濃鬱,反倒很清冽。
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她長睫垂落,似乎有些倦色。
歸真心裡微歎,扶著她躺下,放下床帳。
周竹楨躺了半天,仍未睡著,反而有些煩躁不安。
“歸真?”
“我在。”清潤的聲音在離她不遠處響起,“宸元可有吩咐?”
周竹楨這才發現他沒有離開,隻是隱去了呼吸而已。他的氣息和她同源,她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沒什麼。”她摸索著伸手撩開帷帳,歸真原本跪坐在榻前,立刻握住她的手。
“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歸真呆滯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
一直保持的矜持端莊刹那間寸寸碎裂。
他微弱的理智提醒他,這有礙她的名譽;剩下一大半不知道什麼東西瘋狂蠱惑他,劍主的吩咐本就應該無條件遵從,無論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應該儘全力滿足,更何況……
可他做了上萬年的靈劍,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該如何侍寢,要是惹了她不高興怎麼辦……
他麵上有些薄紅,美人含羞,燦若煙霞。
一柄長劍遞到了他麵前。
“委屈你靈體回來一下。”周竹楨什麼都看不見,也無從得知他的表情變化,一臉單純茫然,“隻有個殼子,總感覺差了點什麼。”
歸真:“……”
他眼底掩不住的失落,輕聲道:“好。”
靈體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劍中。
周竹楨摸摸劍柄,感覺熟悉的氣息又回來了。
她把歸真劍放在枕邊,果然感覺安心不少,於是心滿意足地抱著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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