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16(2 / 2)

於寒舟也不好太給他沒臉。她還是信他的,雖然嘴上說不信他跟徐側妃什麼也沒有,但心裡是信他的,他不至於扯這種謊。

這一日,高緯從外頭回來,就徑直進了於寒舟的屋裡。剛邁進門,就見有小丫鬟抱著什麼往外走。隨意一瞥,不禁笑出聲:“這是哪個丫鬟做的荷包,醜成這樣?”

小丫鬟一頓,當即臉上就有些僵硬:“這,這是王妃娘娘做的。”

高緯恨得直想打自己的嘴,隨即就換了笑臉:“我就說,這樣彆致的荷包,不知是哪個蕙質蘭心的人做的?原來是王妃的手藝,當真是好。”

小丫鬟尷尬地笑笑。

高緯卻是伸手拿起那隻荷包,不成想,隻拿起來一半,他皺眉道:“怎麼斷成兩截了?”

小丫鬟小聲道:“頭幾日娘娘不快活,給剪了。”

頭幾日?高緯心裡一突,那不就是他惹她生氣的時候?

“你把荷包拿哪兒去?”他問道。

小丫鬟答道:“娘娘吩咐把它們丟了。”

高緯直接把荷包拿起來,攥在手心裡,往裡頭去了。

見了於寒舟,便露出討好的模樣:“這荷包做得漂亮,怎麼就舍得剪了?”

“本來是想給某人的。”於寒舟瞥他一眼,“某人使我傷心,我一氣之下就剪了。”

高緯猜到是這個原因了,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來,仍舊叫他心痛如絞:“你也太衝動了,你怎麼舍得?”

他將兩半荷包托在手心裡,說實話,這荷包並不十分精美,但是想到是她做的,高緯便覺得十分好看。

她以前也給他做過荷包的,但那時他眼裡沒她,荷包好看與否,他都沒注意,也沒印象了。自兩人生情後,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再看她做的荷包,也覺得充滿情意,舍不得就這樣丟掉。

“還能不能縫好?”他試探著問,“丟掉太可惜了。”

於寒舟懶散地道:“不要了。”

她這樣高傲的氣性,高緯也不是頭一天知道了,雖然很不忍,到底舍不得強迫她,便將兩半荷包塞自己袖子裡,才想起來意,說道:“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大發脾氣……”

他如今喜歡她,有事沒事就來她屋裡說話。倒也不忌諱,什麼話都說。

於寒舟便聽著。

在高緯哄了她七八日後,她終於肯叫他近身了。

但卻不像從前那樣纏著他了,而是說道:“你慢點!”

“往上一點。”

“你壓著我頭發了!”

抱怨聲不停,嬌氣得厲害。

換了往日,高緯非得扭身就走不可。但是他餓了太久,她埋怨幾聲算什麼?

一連三晚,他在於寒舟的指揮下,小心翼翼地行事。

三晚過後,他稍稍解了饞,不再那麼求著人了,便故態複萌:“你也太嬌氣了。哪有你這樣嬌氣的女人?”

於寒舟當然知道自己有多作。

但她就是故意的啊!

“王爺不喜歡我作嗎?”她像往日一樣粘乎乎地攀著他,“我以為王爺就喜歡我這樣呢。”

她一放軟身段,高緯立刻飄飄然,哪還說得出埋怨的話?

“喜不喜歡?”於寒舟咬他耳朵。

高緯如實答道:“喜歡。”

房間裡,一聲聲“緯哥”嬌氣纏綿,站在窗下陰影中的鐘三郎,身子繃得緊緊的,拳頭死死捏著,整個人僵硬如石頭。

他真想堵住裡麵那女人的嘴,讓她喊“三郎”。

漸漸的,心裡湧出了苦水。他越聽著,越覺得她聲音甜膩,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壓抑和隱忍。

就好像她是真的樂在其中,那人也正是她心底盛著的人。

他不是一個多疑的人,然而此刻卻忍不住想道,她真的對王爺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情意嗎?

鐘三郎並不懷疑於寒舟對他的感情是假的。他隻是在想,她畢竟喜歡過王爺,如今王爺做小伏低,待她極體貼,夫妻之事上也肯顧著她了,天長日久,她會不會重新喜歡上王爺?

人心是善變的,當他被王爺藏在陰影裡,不能再跟她說話,跟她接觸,他們的情意能持續多久?而王爺,天天同她一起,日夜耳鬢廝磨……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怎麼可能一點也不觸動?

身體是僵硬的,然而大腦卻轉動飛快。這一刻,鐘三郎不禁想道,一年,兩年,三年……過後,她還記得他嗎?就算王爺不處置他,可是當她的心被王爺奪回去,她還容得下他嗎?

如果注定要死,如果注定她不是他的……

陰影中,鐘三郎緊緊攥著拳頭,被他掐滅過數次的想法,再次大逆不道地竄了上來,枝丫抽條,茁壯成長,迅速長成了參天大樹。

在他心頭,遮天蔽日,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三郎:人心都是肉長的。

舟舟:可……可能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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