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嬌夫·3(2 / 2)

“……”盧瑥安抿唇道:“可的確是他與外國人交易,用白銀買進麻粉,再轉售給我與我的同窗好友的。如今全城戒嚴,在短時間之內,他們不可能把如此大批量的麻粉都安全的、大量的運輸出去,那些麻粉應該還藏在窩點之內。我想親自跟你去其中幾家試試看,試試把他們藏著的麻粉都搜出來。”

千裡眼裡明明有,可秦譽竟然搜不出來,這是千裡眼騙了他,還是他們隱瞞的手段高超,避過檢查?

不過,想到千裡眼隻能俯瞰,不能細看,那些麻粉具體怎麼藏的,盧瑥安決定親自用眼去看。

又想起原身裡對麻粉的印象,盧瑥安補充道:“麻粉做得精細,才是粉狀,他們把最昂貴最精細的麻粉,叫做白`麵。而賣給普通人的,不會以這麼精細的形式。”

“那是什麼形式?”秦譽深深地凝視著他,似乎還猶豫著。

盧瑥安理直氣壯道:“我忘了,但是見了就知道。”

盧夫人則心疼道:“安兒,大夫說你還需要休息,你有力氣去嗎?休養好了再去?”

盧瑥安搖了搖頭,說道:“我力氣是比較小,需要坐著轎子去,去到之後,有人扶著我就好。”

而秦譽則端詳著盧瑥安這副病歪歪的樣子。

隻見這哥兒瘦骨嶙峋,此時柔軟地倚在床上,身體就像一隻懶得不行的液體貓,看臉則是慘白慘白的,就是一個久病未愈的可憐人,身殘誌堅。

他肅容問道:“你真的戒斷了?其他吸食過麻粉的人,全都在家裡被綁著,每天哭鬨、抓狂,甚至尋死自殺,折騰得奄奄一息。你真的恢複過來了?不會去到見到麻粉,突然發狂?”

盧夫人吃驚地望著秦譽,問道:“會這樣嗎?安兒,可你——”

“娘,沒事,我都忍過來了,現在不會了,”盧瑥安正色道:“而且初雪也已經死了,明知那東西劇毒,我絕不可能複吸。”

“初雪?”秦譽問道。

盧夫人麵露悲戚:“是陪了我們十三年的愛犬,我們囚不住它,它在戒斷的時候突然大力發狂,掙脫鎖鏈,回來時它又叫又跳的很歡喜,以往吸了那麻`煙才是這模樣。我們把它重新鎖住,結果當晚它就去了。”

盧瑥安臉色凝重下來,說道:“是這樣,麻粉害人還害犬,我爹不惜冒著被行刺的風險嚴查麻粉,我的心願也是一樣的,那些麻粉絕不能留,多留一天也絕不可以!我想,我應該大概能識彆出它們藏在什麼地方,以什麼形式藏著,不能再讓他們這樣害人了。如果識彆不出來,那算我擾民,我負責賠償。請秦大人務必帶我搜查。”

義正辭嚴!身殘誌堅!

這表弟胸中一股正氣,拖著病體都要參與搜查。

原來上輩子就是這樣迷惑了他!

秦譽心中的警惕更甚了,嘴上卻鬆口道:“官府辦事,不需賠償。可你也知道,表叔也被刺殺受傷,或許你也會出意外,考慮清楚了嗎?”

“當年考科舉當官,就是想為民做事,”盧瑥安向秦譽點了點頭:“考慮清楚了,但請秦大人多加擔待,我還想搜出更多麻粉。”

盧夫人見盧瑥安心意已決,在為盧瑥安驕傲的同時,隻好再三囑咐秦譽,讓他照顧好表弟。另外,盧夫人又點了好幾個家中孔武有力的護衛,讓他們跟著盧瑥安去。

盧瑥安則吩咐秋實備糖。

麥芽糖甜甜的,挺好吃,盧瑥安挺喜歡的。

秋實還給備下了不少糕點、甚至湯水,免得盧瑥安在路上體力不支暈倒,反正帶些甜甜的糖和糕總沒錯。

備好一切,便出門了。

在秋實拎著食盒遞上軟轎時,秦譽還瞥了一眼。

轎上,盧瑥安舔了一口麥芽糖,金黃的麥芽糖甜絲絲的,好吃極了。盧瑥安撩起簾子,給秋實分了一些,又見秦譽在,便輕聲問道:“表兄,要吃嗎?”

秦譽搖頭,一夾馬腹,騎馬遠離盧瑥安,走在前頭去。

盧瑥安暗笑著搖頭。

他也不瞎,看出來了,這表兄啊,避他如洪水猛獸!

去到最近的紅圈地點,盧瑥安在秋實的攙扶之下,腳步虛浮地下了轎子,秦譽卻讓人拿了一捆麻繩過來。

秦譽冷聲道:“免得你發狂,得把你綁住,你最好配合。先把手都伸出來。”

盧瑥安:“……”

作者有話要說:秦譽:kun綁,刺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