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邢:“秦家能養阿孟,也能養你。”
秦越雙眼帶著祈求:“舅舅,我知道現在能力存疑,我也不求著您再像以前一樣對我,我像不靠家裡,自己去創業。”
秦邢沉默下來,他仔細的打量著秦越。
“好。”秦邢說,“我不會提供你任何幫助,你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是秦氏子弟,在你沒成功前,你不能出現在人前。”
秦越鬆了一口氣:“謝謝舅舅。”
“不用謝我。”秦邢說,“要謝就去謝小臻。”
秦越奇怪的看著秦邢。
秦邢:“出去吧。”
秦越出書房的時候正好和沈臻碰麵,秦越有些不自然地跟沈臻打招呼:“小臻。”
沈臻沒什麼表情:“有事?”
秦越:“以前的事,是我做得有問題,不夠冷靜,也沒有為你著想。”
“不用道歉,你沒什麼錯。”沈臻端著甜點,“我先進去了。”
秦越給沈臻讓路。
他在沈臻開門之前抓住了沈臻的手臂,低聲說:“我們能私下談談嗎?”
沈臻奇怪地看著秦越:“為什麼?有必要嗎?”
“我想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秦越,“我不該那麼粗暴,也不該那麼說你。”
沈臻覺得秦越可能是發神經,他可不信秦越會良心發現,畢竟上輩子的秦越為了蘇時清幾近癲狂,一旦有誰讓蘇時清不開心,他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搞得對方家破人亡,有權有錢有勢的秦越想對付誰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
愛上蘇時清的秦越早就沒了是非觀,他能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就真的奇了怪了。
“是嗎?”沈臻輕描淡寫地說,“那不重要。”
比起上輩子秦越做的事,這輩子所做的不過是皮毛,不痛不癢。
“小臻。”秦越說,“我以為我們還是好朋友。”
沈臻偏頭看他,表情充滿了濃濃的嘲諷:“你以為?”
秦越看著他。
沈臻笑道:“你以為的就是對的嗎?”
說著,沈臻拉開了書房的門,不再去看秦越,而是徑直走了進去,走到秦邢的身邊。
把甜點放在桌子上以後,沈臻依舊坐在秦邢身旁。
“阿越跟你說什麼?”秦邢問道。
沈臻:“他向我道歉了。”
秦邢目光微閃:“哦?小臻原諒他了?”
沈臻抬頭,表情有些疑惑:“我本來就不生氣,談不上原諒。”
秦邢喝下一口茶,握住茶杯的手指關節微微用力。
沈臻:“我對他現在沒有任何感情,就像看一塊石頭,膈腳和擋路的時候會多看一眼,也會急躁一些,但是不膈腳擋路的時候,我注意不到他。”
秦邢用力的手指關節放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沈臻的頭,語氣溫柔寵溺:“阿越要去自主創業。”
沈臻無可無不可地說:“是嗎?”
秦越自立門戶的話,應該會把蘇時清從楚家接出來吧?
秦邢又說:“蘇時清在秦氏當清潔工。”
“清潔工?”沈臻這下是真的驚訝了,蘇時清這種需要彆人照顧和伺候的人,會願意降低姿態去當清潔工?難道楚家把他趕出去了?不對啊,如果楚家把他趕出去了,他也應該會去找楚浩逸或者秦越。
甚至他還能去找自己的父母,怎麼會去秦氏當清潔工?
沈臻頭一次猜不出蘇時清是怎麼想的。
蘇時清的腦回路有時候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沈臻說:“他為什麼不去當職工?要去當清潔工?”
秦氏的清潔工比彆的公司的清潔工要輕鬆一些,秦氏的管理嚴格,除了灰塵以外也不會有什麼垃圾,待遇也不錯,清潔工們也挺珍惜自己的工作。
可再怎麼好,也不像是蘇時清會喜歡的工作崗位,蘇時清這種人根本不會喜歡工作,他應該更喜歡被人養著的感覺,當隻金絲雀,不愁吃喝,依靠主人的寵愛就能活下去。
而且秦邢注意蘇時清乾什麼?
沈臻看向秦邢。
秦邢卻低笑,他似乎猜出了沈臻在想什麼,他坐起來,在沈臻的耳邊說:“怎麼?吃醋了?”
沈臻默默的伸手摸自己的耳朵,偏頭:“沒吃醋,您在意蘇時清是蘇時清的運氣。”
秦邢被逗笑了,他忽然摟住沈臻的肩膀,沈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入了秦邢的懷裡。
秦邢:“小臻冤枉叔叔,叔叔也得為自己辯解一下吧?”
沈臻努力平穩住呼吸,卻依舊擋不住血液上湧,他想掙開秦邢的懷抱,可秦邢的手臂就像鋼鐵鑄造而成,紋絲不動。
秦邢的下巴抵在沈臻的頭頂,沈臻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