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說,蘇時清也成了一個瘸子。
然後,蘇時清就搬到了他家裡。
楚浩逸每次跟蘇時清聊天,蘇時清都會跟他聊自己跟秦越的過去。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故事,蘇時清提起秦越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
慢慢的,楚浩逸從對秦越的嫉妒,變成了羨慕。
他知道蘇時清,蘇時清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不會像楚父一樣處處留情,愛誰,就會從始自終的愛那個人。
這種感情讓他向往,他也希望自己能遇上這樣的一個人。
人生的道路是在一個夜晚改變的。
他帶著蘇時清去參加了一次宴會,他被人圍住了。
等他找到蘇時清的時候,卻發現蘇時清正攔著一個人的車。
那個人一身脾氣,眉眼帶笑,坐在車上,像是看小醜一樣看著蘇時清,語氣裡又帶著深深的不耐。
他和那人打了一架,然後蘇時清走了,再然後……他跟那個男人一起去喝酒了。
“你們從小認識?”馮安晏是個自來熟。
楚浩逸被對方熱情的招待以後,氣消了,麵前有一杯調好的雞尾酒,其實他並不愛喝酒,喝酒容易誤事,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對方喝得痛快,他也開始喝了。
大約是酒喝多了,楚浩逸的話也變多了,加上馮安晏還在一邊滔滔不絕,兩人竟然有來有往的聊起了天。
“我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馮安晏賭咒發誓,“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楚浩逸瞪了他一眼:“他哪裡不好?”
“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楚浩逸小聲加了一句,“對我最好的人。”
從來沒有人送過他東西,而且是不圖回報的。
隻有蘇時清。
馮安晏看著他,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不喜歡他。”
楚浩逸:“我哪裡不喜歡他了?”
馮安晏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說:“你麵對他的時候,有過心跳加速,把他據為己有的感覺嗎?”
楚浩逸:“我沒有那麼自私,我隻是希望他過得好,他的愛人是誰,愛不愛我,我都不在乎。”
聽聽,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要感動了。
馮安晏歎了口氣:“小兄弟,愛情是有排他性和獨占性的,不止是愛情,任何感情,包括友情,到達極致的時候也是一樣。”
楚浩逸看著他,不明白。
他們又聊了很多,楚浩逸以外的發現,其實他跟馮安晏有很多共同話題。
比如他們都喜歡看英超,喜歡看橄欖球比賽和摔跤,他們談天說地,說自己最喜歡的職業選手,和最討厭的職業選手。
說到最後,楚浩逸都有些醉了。
他有些踉蹌地站起來:“我要回去了。”
馮安晏扶住他:“就在樓上開間房吧,這麼晚了。”
楚浩逸確實覺得頭昏腦漲,他從來沒喝過這麼多的久,就聽從馮安晏的安排,在酒吧樓上的酒店開了房間。
開完房間以後,楚浩逸仰躺在床上,他想睡了。
可馮安晏卻沒有走。
馮安晏站在門口問他:“要跟我試一試嗎?我技術很好。”
楚浩逸看著他。
這一刻,楚浩逸的目光很清醒。
他打量著馮安晏,馮安晏的外表很出眾,有一雙笑眯眯的眼睛。
楚浩逸靜靜的,無聲的看著他。
馮安晏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他們嘴唇相觸,這個吻並不溫柔,像是兩隻大型猛獸在彼此撕咬,楚浩逸和馮安晏的嘴角都沾上了血。
眼前這個人不是蘇時清。
所以楚浩逸不用在意自己的力道,不用擔心自己把對方弄壞,他身體裡的暴虐因子像是狂風驟雨一般把他吞沒。
可惜他們沒有做到最後。
兩人喘著粗氣,大眼瞪小眼。
馮安晏:“我隻做TOP。”
楚浩逸:“我也是。”
馮安晏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皮,像楚浩逸一樣仰躺在床上,他的胸膛不停起伏:“真是見鬼了。”
這一夜他們沒做到最後,可是該做的也已經做了,除了最後一步以外,他們幾乎把對方的身體全部探索了一遍。
對於楚浩逸來說,跟人這麼親密是件新奇的事。
他幾乎迷上了這種感覺。
他喜歡肌膚的觸感,他們的胳膊碰到一起的時候,楚浩逸的心像是中了電擊一樣一陣酥麻。
他也喜歡馮安晏的嘴唇觸碰他皮膚的感覺。
早上起床的時候,楚浩逸問馮安晏:“我們還能再見嗎?”
馮安晏明白他的意思,衝他露出一個浪蕩公子一樣的笑容:“隨時待命,我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