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
曉夢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著步涯一腳踩在了那摔在地上的男子的胸口上。
步涯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感慨:“我是來找人的,能不能勞煩這個道友給我指個路?”
那青衣男子雖然被踩在腳下,但是還妄圖反抗。
步涯腳下用力,踩得他都要懷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要斷了,然後不知從何處抽出呂傲劍,將劍尖插在男子的頭邊上。
男子就老實了。
步涯把之前的描述再說了一遍,那男子立刻說出了穀聽雨身邊那個謀士的名字。
步涯:“他人呢,在月棠樓嗎?”
男子:“……這,我,我不知道啊。”
步涯:“嗯?”
呂傲的劍身偏了一個方向,貼著男人的臉,劍身冒出的寒霜瞬間刺激著男人的麵皮。
寒氣順著毛孔,仿佛每一根汗毛都變成了冰淩,紮進了毛孔裡。
半張臉已經木了。
男子:“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他,他在月棠樓!在的!”
步涯突然若有所感,“仗著強大欺負人,還真是……蠻讓人開心的——尤其是對方還在之前蔑視過你。”
這些修士敢在這月棠樓裡隨意欺辱坤澤,卻不敢在秋棠鎮和一隻妖獸對陣。
說到底,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坤澤太弱小,可以任人隨意拿捏。
步涯:“你剛剛說你看到過他,那麼我問問,他在哪兒?”
“他和少宗主在一起,在樓上三層那個那個大房間裡!”
步涯抬手用呂傲冰封了這人的四肢,估計不死也廢了。
曉夢看起來有點被嚇到了,她用一種近乎畏懼的目光看著步涯,“你,你不是坤澤麼?”
步涯:“我是坤澤,不過我比較走運,剛剛多謝你的照顧了。”
步涯是真的覺得自己算是走運的,比如蒼龍妖丹。
天底下的坤澤那麼多,自己得了一點氣運,爬的高了一點,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蔑視這些在底層掙紮的坤澤。
她們才是天下坤澤的常態。
如此卑微而不堪的活著,僅僅隻是“活著”兩個字,就需要她們拚儘全力,用儘所有尊嚴。
曉夢先是懼怕了一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眼睛裡猛地像是燃起了一簇火,
“你能帶我,不,帶我們出去麼?!”
步涯:…………
步涯:“出去了,你們又能去哪裡呢?”
不是步涯不願,是無用。
除開坤澤每月的花信期不談,她們的血肉還會吸引妖獸。放在民間,那就是醒來屠城滅鎮的禍患。
步涯想道,如果有朝一日,她能跟穀聽雲這個未來宗主能達成交易,一定讓他善待這些坤澤。
步涯也沒有在此處多做逗留,直接按照剛剛那個人的說法,就上樓了。
大概是有錦瑟這麼個合格的人維持秩序,一路上去並沒有碰到半個人影。
往上走了三層,步涯果然聽到了聲音。隻不過並不像步涯想象的那樣出現荒淫之聲,而是女子的哭叫,那聲音半夜聽得心頭都顫。
想來這麼一群垃圾,玩兒起人來也不是什麼輕鬆旖旎的戲碼。
故事和電視劇裡的□□片段大多都是風情旖旎的。
但是值得所有人知道的是,真正的施暴不是這樣的。
步涯你的自己在現實社會曾看到過一段科普描寫。
說言情裡的變態施暴大多都是舔舐與親吻,頂多再有一些鞭打的橋段。
而實際上變態施暴更有可能是一口將女子的乳‘‘頭咬下來連血帶肉的嚼碎吞下去。
更何況,步涯清楚的聽到裡麵的淩虐與調笑——
有男子的聲音問道,“說,你是誰?”
女子聲音都是抖的,“我是步涯,我,我不該與,少——啊!!我不該與,少宗主為敵……放過我吧……不,你殺了我吧……”
“接著說,教你的話還沒說完呢。”
“對啊,說完啊,少宗主等著聽呢。”
“要怪就怪那個叫步涯的女人,知道麼?誰讓你們同是坤澤呢,嗯?”
“等她也進這月棠樓裡了,就不用你們了,她來替你們受苦好不好?”
“接著說!說完!”
幾聲女子的慘叫之後,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又響起來,
“求……求少宗主……用我,我……”
“你是誰?”
“我是,我是步涯,我是罪人……啊!!”
簡直讓人作嘔的遊戲。
讓樓裡的坤澤女自稱自己是步涯,然後匍匐在他們腳下,任由他們蹂‘躪。
步涯一點都不想回憶自己推開門的時候,在門後看到了什麼。
因為那實在是有些挑戰她作為一個現代人的三觀。
房間裡充斥著熏香,當然,這並不是給步涯準備的。
這隻是為了讓這些屋子裡的坤澤們進入花信期,變得更適合被玩弄。她們的信香也可以讓男人更興奮。
穀聽雨和剩下的幾個修士在看到步涯的第一瞬間就愣怔住了。
穀聽雨慌忙拿出令牌,想要召集客卿和父親求救。
步涯掃了一眼屋內的坤澤女,嗅著空氣中的甜香。
大抵是兔死狐悲,她莫名心頭湧出了一種“這種人渣不值得活在人間”的感覺。
木無患曾經笑問步涯會不會殺人。
木無患是覺得步涯不會殺人的,實際上,步涯在殺人之事上也確實慎重。
她會儘量去避開要一個人的命。
這是一種在現代社會建立起來的對生命的尊重。
但是,這種尊重不代表步涯不會殺人。
比如,杜雲若,那個栽贓步涯殺了原文女主蕭月凝,還口口聲聲發誓的人。
她不就是在步涯手上的引雷符下灰飛煙滅的?
穀聽雨此時已經完全慌了神,可還是色厲內荏道,
“你這坤澤!可知月棠樓是什麼地方!也,也是你能進來的嗎?!”
步涯:“你不是想我進來替她們麼?”
穀聽雨:“……我剛剛已經用令牌放了消息出去!他們立刻就到,我勸你莫要,莫要,與我整個穀雨宗為敵。”
步涯:“哦——”
步涯拉長了語調,轉了轉手上的納戒,從納戒之中挑出一張引雷符來。
步涯第一次用引雷符的時候,還隻能把這東西團成一團扔在彆人腳下,當爆竹玩兒的。
現在這符咒夾在她的食指和中指指尖,靈力略動,整個紙片便瞬間撐平,上麵的朱砂筆畫都被靈力潤得仿佛更豔了一點。
朱砂符咒飛出去,原本看著隻有一張,卻在飛出途中瞬間散開,飛向不同的人。
步涯手上的呂傲鞭一同出手,目標卻不是那幾個男人,而是那幾個已經半死不活的坤澤。
天上雷聲湧動,符咒貼上去的同時,就從天上降下熾烈的雷電。
隻是雷電劈在月棠樓的結界上,受了一瞬間的滯隔。這瞬間的空隙,就已經有修士反應了過來。
有人以法器結界抵擋,有人本能地試圖去扯下身上的符咒。
這一瞬間的阻隔轉瞬即逝,步涯以呂傲鞭將那幾個女人捆成了一串,而後便直接朝著自己拉過來。
雷電落下,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等到白光褪去,那一群為虎作倀的東西大多都已經成了焦屍。
唯有穀聽雨,嚇傻了一般,呆愣楞地,大氣都不敢出。
他毫發無損,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上的令牌裂開了一道裂紋。
原來他這令牌也非凡品,千鈞一發之際,居然護住撐開結界,保下了穀聽雨一條命。
步涯嗤笑一聲,手中的呂傲鞭慢慢縮回,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坤澤就被她放在了地上。
呂傲鞭重新凝成劍的模樣,被她握在手中。
步涯:“我看原書穀聽雲也算是個人物,人設雖說不能算多陽光,但也不算個卑劣之人——他到底是怎麼容忍你這種渣滓活著的?”
穀聽雨:“……你,你提那個廢人做什麼?”
步涯提著劍走近:“我隻是好奇,他怎麼還不篡權奪位?留著你這樣的垃圾過年當柴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