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另一頭,隻見西裝革履的沈穆深表情沉斂,氣場全開的走向洗手間的方向,而齊悅則剛從洗手間出來,自然是和他迎麵碰上了。
齊悅以為沈穆深會對她視若無物,然後從她的身邊走過去的,但誰知道他卻停在了自己的身側,以絕對的身高俯視著齊悅。
該走,還是不走?!
齊悅選擇了前者。
但才走一步,就被沈穆深拉住了手腕,她的頓時身體一僵。
“沈、沈先生有事嗎?”
聽到沈先生這個稱呼,沈穆深直視齊悅,眼神冷峻。
用力拉過齊悅,讓她背貼著牆,自己站在一步之遙外抓著她的手。
這種姿勢讓齊悅有一瞬間的怔忪,姿勢雖然曖昧,但卻沒有任何的曖昧氣息。
沈穆深看著齊悅,語氣意味深長:“才離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下一家?”
齊悅很確定沈穆深是生氣了。
不管是誰,應該都很難的做到不生氣。
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但在在彆人眼裡他們還是夫妻。
要是傳出沈太太和彆人糾纏不清的新聞,沈穆深第一時間就會和“綠帽”這個詞語扯上關係。
可以從沈穆深不接受采訪,不以任何形式出現在公眾的眼前這兩點看得出來,他不喜歡任何的八卦和花邊新聞,
“沈先生,我們今早離婚了,我也沒有找下一家的打算。”齊悅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
大概是因為距離太近了,近到沈穆深清清楚楚的看清齊悅眼睛,很漂亮的一雙眼睛,清澈澄明。
同時,齊悅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沈穆深的眼神,眼神漆黑如墨,冷漠疏淡。
“你的眼睛裡麵,帶著心虛。”沈穆深說。
齊悅:……
“我怎麼會心虛?”那不是心虛,那是害怕。
“離婚離得這麼乾脆,不是有了人,還能是什麼?”
一對才離婚的夫妻在飯店的走廊中討論著離婚的原因,好像不太合適。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做錯了,所以我不能繼續錯下去。”
沈穆深冷冷的一勾,但半點的笑意都沒有,深黑的眼眸看著齊悅。
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清楚?
鬆開了齊悅的手,沈穆深依舊如王者一樣,用居高臨下的姿態警告,“你和哪個野男人在一起,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前提是在沒有公布離婚之前,你要是被媒體拍到任何你和彆的男人的花邊新聞,後果自負。”
齊悅點了點頭。
後果自負這四個字,在齊悅聽來同拉出去斬了是一個意思的,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死在沈穆深手上的那個人肯定是齊悅。
扔下了威脅的話,沈穆深的目的達到了,也就轉身回包間,看著沈穆深的背影,齊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心驚的拍了拍胸口。
齊悅是受害者,同時沈穆深也是一個受害者,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兩個反派互虐對方的故事。
齊悅不知道是得罪誰了,被人寫進了書裡麵,而沈穆深卻是被未穿書之前的原文齊悅坑了。
裡麵,齊悅的人設是外表漂亮且還善解人意討人喜歡的好姑娘,但其實卻是個城府深的心機婊,是個兩麵人,恰好沈穆深把書中的齊悅看得非常的透徹,所以一直很厭惡齊悅。
可卻因為原文齊悅的陷害,不得不和她結婚。
在兩年前,沈穆深會和原文齊悅結婚的原因,是在沈穆深一次醉酒之後,兩人貌似發生了關係,之後齊悅懷孕了,被沈老爺子逼婚,才不得不娶了齊悅。
結了婚不到一個月,原文齊悅因為意外而流了產。
這一切似乎都很巧合,但這流產是假的,發生了關係也是假的,原文齊悅根本就沒有懷孕,也沒有和沈穆深發生過任何的關係。
原文齊悅編了這兩個大謊言騙婚沈穆深,同時也成功的成為了齊悅和沈穆深離婚的導火線。
雖然知道曝光了這件事後,可以讓她成功的和沈穆深離婚,但這個事情一旦爆出去,很難確定沈家會這麼不了了之。
為了自保,齊悅才沒有選擇這麼冒險的方法。
可是最終紙還是沒有保住火,就在上周末,沈家家族聚餐的那晚,這層紙杯戳破了。
沈家,每個月都必須舉行一次家族聚餐,說是鞏固親人之間的感情,但其實每次的家族聚餐,都是一場不見血腥的暗中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