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伺候(1 / 2)

東宮瘦馬 義楚 10675 字 4個月前

屋內,點著香,牆角那尊白玉香爐裡,迦南香越發清透,濃鬱。

陳琢低頭,捉住她那不安分手,她人生嬌小,手掌也是,丁點兒好像就他半個巴掌大,握在手心裡軟就像是沒骨頭一樣。

手掌微微用力,他握住把玩兒了片刻,嗓音卻是悄然之間啞了。

“知道男人怎樣才會解下腰帶麼?”他平素著一張臉,眼神也是清冷,若不是那比平日裡低沉不少嗓音出賣了他,玉笙還當真兒以為他是臨危不亂。

她心口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有反應就好,若是她都這番投懷送抱了,他還無動於衷話,她就當真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被他捉住手指微微一用力,玉笙紅著臉,卻是大著膽子往他眼睛裡看:“玉笙知道。”

太師椅上人這才笑了,那雙總是漆黑暗沉雙眼仿若都柔和了不少,陳琢伸出手,指尖上前撥弄著她耳垂把玩。

玉笙耳朵極為敏感,他手剛靠近,她整個人就如同被定住一樣,渾身上下從腳底裡伸出一股酥麻感來。

強行忍住自己,才沒去打了個哆嗦。

可到底那絲絲異樣酥麻感還是被他察覺到了,陳琢低頭眸子裡像是笑了一笑。問他:“耳朵碰不得?”

她耳尖一軟,整個人便是如同煮熟了蝦。

蜷縮在他身上,動彈不得,剛剛那丁點占據上風,此時也是煙消雲散。

“碰……碰得。”

下巴被兩根手指抬起,玉笙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下麵肌肉強硬,麵前這張臉生風光霽月,溫潤如玉。

可吐出來字,說出來話,確是讓人指尖都羞蜷縮在一起。

“讓誰碰?”陳琢垂下眼簾,掐著她下巴手往下,指尖一路從脖子滑到領口。他手指生極為好看,嫩白如玉指尖泛著一點紅。

漂亮卻絲毫沒有娘氣,反倒是顯得整個人清貴精致。

手指在她領口扣子上來回動著,玉笙屏住呼吸不敢動,嘴裡卻是乖乖巧巧回:“爺,讓爺碰。”

身側傳來一絲笑,她領口那顆扣子也總算是被人解了下來。

一顆扣子掙脫開,那細膩頸脖露出了一大段,屋子裡點了炭盆分明是不冷, 可不可避免,她脖子上還是羞出了玫瑰色緋紅。

一大片,直接從脖子紅到了領口下。

她剛好今日身著是件淺綠色裙子,細膩肌膚紅豔麗,極致兩種顏色相撞,讓人眸子都深了下來。

他手指從那領口探了進去了,細微一下,又好像是什麼都沒碰到。

玉笙看著麵前這張臉,道貌岸然一臉認真,若不是那雙手就在她身上亂動,旁人瞧見還當他是在認真讀書,或者作畫。

“爺……”手指摸到那根細帶,她實在沒忍住,發出一聲哀求。

勾住那根紅繩手鬆了鬆,陳琢收回指尖,繼續低頭捧著茶盞,從麵上看過去,好似是什麼都沒發生。

“會研磨嗎?”

喝了口茶,潤了潤乾燥喉嚨後,陳琢忽然扭頭問去。

身側,玉笙感受到那滾燙熱度後,再也不敢坐在他膝上了,整個人紅著臉,垂著腦袋,手忙腳亂重新係著領口扣子。

聽見聲響,側過頭朝著他那兒看去,瞥見那張臉後,麵上又不可避免羞紅了起來。

她實在是不喜歡自己動不動就開始泛紅臉。

抿了抿唇,她強裝鎮定,儘量讓自己顯得不要那麼蠢:“會。”

麵前,傳來一絲愉悅笑,陳琢修長腿伸出去,玄色靴子勾住她小腿,將人往麵前帶。

“低頭。”

那一截細腰立馬就往下彎,陳琢伸出手,湊到她領口處,兩根手指靈活一動,那扣子立馬就扣了起來。

“彆再勾引爺了。”

體內一股邪火泄不出去,如今卻還有政務要繁忙。沙啞聲音摻了幾分不耐煩,陳琢抬手,麵無表情彈了一下她腦門。

“再勾引爺,後果自負。”

男人開始處理公務起來,玉笙鬆了一口氣,又暗地裡有幾分可惜。

今日可謂是個好機會,她想著開口提上一提,隻是八千兩,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男人處處透著矜貴,不知願不願意買下她?

她正想著事,手腕上活也忘了。

陳琢正在翻開往年揚州城稅收,毛筆伸出去,墨卻是乾了。冰冷眼睛不動聲色撇過去,他看著身側發呆人。

“若是不會,出去叫個奴才來替你。”

玉笙嚇了一大跳,立馬低著頭,再也不敢發呆了。

玉笙研磨了半日墨,直到太陽都要落山了,人才從書房中出來。

陳琢自從處理公務後就再也沒與她開口說話,一直悶聲處理公務,她在旁邊不敢多抬頭,卻也無意間瞄了幾眼。

他看都是官場上折子,關乎與稅收,其中大部分是賀文軒他父親,賀叢文往日來往記錄。

賀叢文官居四品,要查知府官位自然在他之上,可他看似才二十出頭,渾身貴氣哪怕是穿著簡單,可卻還是掩藏不住從身上爭先恐後冒了出來。

當朝這個年紀就在四品之上官員,定然不多。

除非……是官宦世家,或者是王孫貴胄。亦或者是哪家侯府,王府子嗣。

玉笙掐緊了手心,總之這個男人她必須要爭。

照舊是王全送她回月樓,剛一進去,秦嬤嬤就在門口等著了:“你整日不回府,見究竟是何人?”

“賀家人,嬤嬤不也是知道麼?”

秦嬤嬤這回卻是沒那麼好糊弄,衝著玉笙道:“我不管賀家還是誰家,出起你那八千兩,才是你日後歸屬。”

陶老爺那邊聽說了,一直再催著要人,這幾日她是借著玉笙生病這才搪塞過去。

他那邊步步緊逼,秦嬤嬤卻到底不好強按玉笙點頭,可陶老爺卻像是急厲害,八千兩早就已經送了過來。

從半年起,她就知道這小妮子與旁人不同,她不認命,太機靈,此時若不借著這個好機會,將她賣出去,日後這月樓留不留住她還是二話。

“你馬上就要及笄了,我本不該逼你。”

秦嬤嬤上前兩步,對著玉笙道:“我帶你多年,本也不想撕破臉,陶老爺那邊我幫你搪塞著,隻給你三日。”

“不管你是有了何種法子讓誰出銀子,八千兩,你就可以走。”

“不然,三日之後誰來接你,想讓你伺候誰,你就得伺候誰。”

秦嬤嬤說完就走,玉笙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她本以為起碼能夠拖到及笄,卻是不料,就這幾日也等不了。

想到今日在書房場景,她咬了咬唇,自己到底是不該喊停。

********

隻有短短三日,這是她最後期限。

玉笙不可避免,開始慌了神,好在一早起來,就在她琢磨著怎麼再去見那人時,王全架著馬車又在門口等著了。

她不安了一整晚心猝然間了一口氣。

玉笙坐在梳妝鏡麵前,開始認認真真打扮,那人喜歡她這張臉,也喜歡她腰。

男人實在是奇怪,有時候深不可測,讓你不知曉他想什麼,有時候卻是又分外簡單,一眼就瞧出來,他對你哪裡有興致。

她精心打扮好,連頭發絲都沒放過。看著鏡子裡人芙蓉麵,楊柳腰,略施粉黛,一顰一笑楚楚可人之時,她才對著鏡子裡人微微勾起一抹笑。

三七扶著她手往外走,隻剛出了月樓門卻是瞧見前方那熟悉身影。

賀文軒穿著一件雨過天青鬥篷,修長身影立在廊簷下,焦急來回度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