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小小可就不樂意了,她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但是對所有性取向一視同仁:“我們要用平等的眼光來看待客觀存在的不同性取向。”
荀記者聞言撇了撇嘴:“對不起,我恐同。”
小小頓時生氣道:“那你還亂寫那種緋聞!我可是看過你寫司凜和幻術師的八卦的!”
荀記者訥訥道:“這……這不是,嗐,工作需要,要恰飯的嘛。周寧姑娘,你說是不是?”
仙女目光幽幽,語氣幽幽:“可我也覺得愛情和性彆沒有必然的關係。”
荀記者一秒改口,他“啪”地一下扇了自己一巴掌:“周寧姑娘說得對!是我太膚淺了,同性戀既然存在,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就算是自然界裡的動物,也會以一定的比例存在同性戀的情況,所以並不是人才會同性戀,動物也會,這是自然的法則。下次我要專門寫一篇報道來介紹這種情況,讓社會減少對同性戀的歧視,發稿前麻煩周寧姑娘用先進的觀點來幫我審一審稿子,來指正我的觀念錯誤,讓我也成為支持LGBT的開明人士。”
看著仙女臉上綻放的笑容,荀記者剛扇在自己臉上的巴掌都不疼了。
小小目瞪口呆:求偶期的男人是真的狗!
仙女又溫溫柔柔地問道:“那你們對避難所的傳聞,還有什麼彆的打算嗎?”
荀記者飄飄然地坦白道:“有啊有啊,我們近期要出一個專版來刊登鬨鬼避難所的冒險故事,鼓勵玩家來這裡探險,所以報社讓我來采風布置一下現場,搞點新聞出來。等事情鬨大了之後,審判所肯定會做出回應禁止玩家擅入。禁令這種事情,向來是越禁越熱,等事態嚴重,審判所八成會考慮殺一儆百嚴厲處置,那我們又可以報導審判所的暴力執法問題了。就算不成,我們好歹也多賣出了幾份報紙,橫豎不虧啊!”
小小已經氣壞了,她現在知道這狗記者為什麼會被人打了,她悄悄打量著齊先生的神色,他那張仙女臉依舊是溫柔無害的,但是已經榨乾了荀記者秘密的他,顯然不打算再演下去了。
“謝謝你告訴了我這個秘密,作為回報,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仙女說著,俏皮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聽悄悄話。
荀記者快樂得像是即將求偶成功的雄鳥,屁顛屁顛靠了過去:啊,好自然好清新的味道,仙女就是仙女,這麼近地看,皮膚上一點瑕疵都沒有,這麼完美的女孩子真的是存在的嗎?
仙女告訴了他答案,“她”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其實,我是男的。”
荀記者的耳朵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他的腦子沒有聽懂。
他迷茫地看著他的夢中情人,“她”褐色的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臉——震驚、質疑、不知所措的茫然。
“她”嫣然一笑,一拳揍在了他的鼻梁上,荀記者狂噴著鼻血倒下了!
暈過去的一瞬間,荀記者的腦中飄過了一句話:我的鼻梁斷了,仙女會對我負責嗎?啊,忘了他是男人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暈了算了。
“噗通”一聲,荀記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小哭笑不得地問道:“他到底是哪來的逗比?我差點演不下去。”
齊樂人淡定地揉著拳頭,麵無表情地問道:“你讀心了嗎?他說的是實話嗎?”
小小點頭道:“是真的,他沒有說謊,他真的是為了更好地造謠來這裡的,他們報社還讓他布置鬨鬼道具。”
齊樂人冷淡地瞥了地上的荀記者一眼,用腳踢了踢他的大腿,將他丟進了半領域中,準備回去之後丟給狼犬關他個十天半個月,再讓商業部勒令報社整改,不能再姑息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了。
小小歎氣道:“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準備回去了嗎?”
齊樂人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不急,再走一圈吧,順便把他布置的道具拆走,免得嚇到彆人。”
小小應聲跟上了。
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確定報案人的那段記憶隻是一個巧合,修理工並不是因為來過避難所才變成狂信徒,他隻是聽聞鬨鬼傳聞後前來冒險的人之一,但是齊樂人心底仍然有一絲疑慮未消。
他是個直覺敏銳的人,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對的,即使中途有無數證據在反駁他隱隱的直覺,但是最後經常是直覺的勝利。
身後腳步聲突然停止了兩秒,熟悉的氣息消失了,齊樂人停下了腳步,猛然回過頭:“小小?”
被火焰燒毀的壁畫走廊中,緊跟在他身後的小小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