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生物鐘幾乎一致。
清早,南梔穿戴好走出臥室,便遇到睡眼惺忪的張零經過。
“早啊。”
“啊……”
他穿黑T,長的黑色運動褲。
而她,粉色T,白色短裙。
原身的服飾大部分是各種粉紅色和裙裝,她以前很少穿裙子,剛穿來的時候上網買了幾條褲子。
不過今天要回校,她勉為其難穿裙子去,免得被熟人瞧出端倪。
等她在這個世界紮根,一定換掉所有裙子。
走路的時候,解放的雙腿涼呼呼,她不習慣。幸好張零走在前麵,看不見她彆扭的模樣。
她悄悄來到一樓的陽台,檢查晾曬的粉色內衣褲有沒有遮掩好。
奈斯,很難發現。
梁叔為二人準備了白芝麻乾拌餃子、培根玉米雞蛋卷、牛肉餡餅和藍莓汁。
繃緊身軀的他候在一旁,抓著托盤的手過於用力,如同待檢閱的大兵。
乾拌餃子和牛肉餡餅,迅速俘虜南梔和張零的胃。
每咬一□□出香濃的肉汁,兩人的眼睛亮晶晶。
“梁叔,餡餅很好吃!很香!”
“嗯,很好吃。”
梁叔身心一鬆,寬慰一笑。“你們喜歡就好。鍋裡還有,不夠的話我為你們添。”
小姐終於認可他的廚藝了。
每一次候餐如同閱兵,因為她總能挑出缺點來,他儘力改進。
“好啊好啊。”
南梔瞧見梁叔的圍裙沾了些白色的麵粉,了然全是他手工製作,對他萬分敬佩。
席間剩下兩個風卷殘雲的人。
“張零,我等會要回學校,你有什麼打算?”她吸溜濃醇的藍莓汁。
對麵的張零想了想,慢條斯理道:“散步?”
“你參加高考沒?”
“還差筆試沒考。”
南梔大致了解過這個世界也是六月初高考,而五月份考異能實戰,綜合兩方麵的成績作為高考分數,總分為900。
“你要不要回原來的高中考文化科?”她友善地笑眯眯。
張零瞅來,流轉看傻瓜的眼神。“可以遠程高考,向校方申請就行。”
她輕咳一聲,借著喝藍莓汁,低頭用手機查詢“遠程高考”。
哦,下載全息高考教室APP,把考試的室內建立虛擬的高考考場,布滿360度無死角的網絡攝像頭,實行全麵監考,線上答題,方便不能趕回學校的考生。
6。
“你不用複習嗎?你的教科書帶了沒?”
張零抬起手腕展示自己的金屬手鐲。
南梔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的科技,有利於減少駝背的學生的數量。
想當初她念小學的時候,背的書包像一塊沉沉的龜殼。
“我出門後,你的……兄弟們不能騷/擾鄰居。”南梔千叮萬囑。
“哦。”
“好好複習,爭取考上好的大學。”
“你好囉嗦。”
待她和梁叔出門,張零環顧豪華卻空蕩蕩的大廳,然後抬腳出門逛花園。
鐵柵欄外,白發老頭晨跑經過。他一邊跑,一邊低頭看手機。
張零站在鐵柵欄下,聽見他嘟嘟囔囔:“今晚見?為什麼挑晚上……”
張零盯著老頭的手機,皺起眉頭。
車裡的南梔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家,倒不是擔心他盜竊,而是忌憚他的異能,擔心他一言不合又製造時間循環。
不過金屬手鐲自動監控異能峰值,他該不會胡來的。
心不在焉的南梔聽見提示音,解鎖手機,查看被攔截的短信,發信號碼是16開頭——
【農興銀行】尊敬的客戶,您可在本行申領50萬元信用金,期限三年隨借隨還,查利息回1,辦理回2,加急回3,退訂回T(人傻,錢多,速來)
看到括號裡的標注,南梔無語。
短信被反詐騙APP攔截,所以也是它標注咯?
【緊急預警!近日,多個城市出現以“44”開頭的號碼,偽裝熟人或者網絡交友進行短信詐騙。一旦您收到“44”號碼開頭的陌生短信,請提高警覺,如有必要報警處理。】
——來自反詐騙APP的通知欄提醒。
南梔難以評價這項獎勵。
今天早上的第一節課,學校舉辦追悼會悼念在張家村犧牲的學生。
南梔一下車便趕去學校的大禮堂。
她不識路,直接打開地圖軟件定位,跟隨導航去大禮堂
她步步生風,裙擺輕晃。
“梔子!這邊!”人群中,黃甜甜跳起來朝進入大禮堂的南梔招手。
黃甜甜旁邊的幾個女同學狐疑不解。“甜甜,你什麼時候跟‘公主病’這麼熟?”
“不會是共患難後義結金蘭吧?哈哈哈……”高大的女生笑得誇張,惹來其他同學和隔壁班注目。
“哼,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硬是加入任務小組,甜甜和雨情彆被她拖累拿不到考核分數。”
黃甜甜瞬間冷臉。“你們之前跟她就很熟嗎?你們不會了解這次的任務是多麼可怕的地獄模式,她比很多人勇敢。”
幾個女同學一聽,露出“不相信”的嘲笑表情。
黃甜甜氣得咬牙。
大家還沒有空寫任務總結報告,等上交後,你們大跌眼鏡吧!
“嗨,大家早啊。”粉色身影小跑過來,白皙的臉蛋像初熟的桃子,透出俏麗的粉紅。
幾個女同學卻對南梔視而不見,不搭話,圍成小圈子聊天。
南梔早有預料,乖乖地站在黃甜甜的旁邊。
“彆管她們,她們不了解你才這樣。”
“沒關係,我以前確實不好相處。”南梔莞爾,笑容甜絲絲。
黃甜甜在心裡咆哮。
以前自己是不是瞎眼,居然說和善的萌妹子壞話!
她的手攬緊南梔的肩膀。“以後姐罩你!”
胳膊纏繃帶的樊宇和聞雨情先後到來,同學們一窩蜂地圍過去打聽張家村的任務情況。
他們是班裡的第一個出任務的小組,引來同班同學的好奇心。
“班長,這次有沒有拖油瓶呀?”
“雨情,這次要照顧某個隊友,辛苦你了。”
他們陰陽怪氣,就差直接報南梔的名字。
娛樂至死。
他們並不是真心想了解張家村如何凶險,任務小組如何艱難。
而是想在班長和學習委員的嘴裡,挖出學渣的智障行為,作茶餘飯後的笑料。
他們知道,隻有在學習的方麵,才比用錢買學位的土豪高一等。
樊宇很氣,沉下臉。“每個組員出色地完成任務,沒有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