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混混,被前妻戴了綠帽子,名聲不好,想要娶一個媳婦都難。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生活艱難的壞分子,對她好點,哄著她當我媳婦,給我生娃子,有問題嗎?”廖安西目光不純地打量著周小蝶。
周小蝶摟著胸,他用估量物價的眼神看著自己,不會想讓自己當他媳婦吧!“惡心死了,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不會嫁給混混。”
原來是流氓找不到媳婦,哄壞分子當媳婦,這事他們見多了,有些壞分子為了活命,嫁給了瘸子、瞎子···不足為奇,沒娶進家門前當在不能暴露本來的麵目。
大家不由得同情壞分子,和紅袖章稱兄道弟的人全是壞胚子。
慫包不光傻,膽子還小。娶一個壞分子也好,壞分子為了活命隻能依靠慫包,沒有膽子給慫包戴綠帽子。
李勝利被周小蝶的目光和話惡心到了,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城市裡的紅袖章已經定罪,還嚷嚷啥。”
老貓可不敢跳起來抓領導罩著的人,繼續趴在地上裝死。
縣裡的紅袖章太溫柔,要擱在以前,她跟著的那幫紅袖章可不會講道理,隻有有人高舉拳頭舉報,紅袖章直接綁了批D,不會聽他們辯駁。
周小蝶掩飾嫌棄,走到紅袖章麵前俏皮道,“同誌你好,我是周小蝶,以前在M市跟在紅袖章後麵乾了不少事。”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讓人作嘔,李勝利厭棄地往後退兩步,“二蛋,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
幾個背上扛著、懷中抱著好多物品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喘著大氣道,“哥,嫂子囑咐買的東西全都買了好。”
累死他們了,算這些人識趣,看到他們胳膊上掛著的東西自動讓位置。
李勝利朝廖安西那邊看了一眼,紅袖章順著哥的視線望過去,“慫包~”
廖安西臉縐成囧字,“我叫廖安西。”
從兩人手中拎著的東西和挨在一起的手,“哦,慫包要結婚了。”
娘們手中拿著一張用藍鋼筆畫的小花朵的錢,哥為了哄他閨女開心,每張錢上都畫著絕不僅有、醜陋的花,錢是哥的。
紅袖章們狐疑地盯著哥看,李勝利瞪了幾個小崽子一看,擠了擠眼睛。
“辦完事趕緊走。”李勝利雙手抱胸,抬起腳後跟···
大事不好,哥的腳又犯賤了。幾人慌張地從衣兜裡掏出兩塊錢,塞到慫包手裡,“看緊點小娘們,彆讓她跑了。”
他們的屁股越來越癢,預示著哥要幫他們止癢,一腳下去至少疼半個月。幾人抱著東西、扛著東西趕緊遛,不忘回頭對著廖安西吹口哨,“慫~包~”
有些可惜,差點就跺到幾個混小子。李勝利的腳往後踢一下,抬起步子往前走,回頭對廖安西吹了一聲口哨,啞聲道:慫包~傲慢地昂著頭走出供銷社。
又被踢了一腳,領導終於走了。老貓爬起來捂著屁股一瘸一瘸走到櫃台前,老大的腳上功夫練得如火純青,可見平時沒少踹人。
周小蝶懊惱地跺腳,和紅袖章套近乎的機會被浪費了,都怪兩個賤人。
上河村有不少人見證了這場事件,以後沒人敢隨意拿張小凡是壞分子的人說事,紅袖章頭頭是廖安西的朋友,誰敢招惹張小凡。平日裡壞事做儘的老貓被李勝利跺的不敢還手,真解氣。
廖安西握著她的手,用指尖夾著錢塞到她的手裡,兩人走到拐角裡。
怕她誤會,想了良久解釋道,“剛剛那些話是假話。”
“我知道,想嫁你的姑娘多著呢。”張小凡把錢攤開,一張一張整理好,折疊在一起裝進衣兜裡。
他說那些話時,心快跳出身體。怕她胡思亂想,怕自己解釋不清楚。原來女人不全是無理取鬨,他家小丫頭聰明、懂事、省心。
真是越看越好看,以後他說什麼話不用多做解釋,小丫頭一定會猜到。
她又不傻,男人沒有娶到女人前不會暴露對女人真是看法,女人才會嫁給他。女人在沒有結婚前絕對相信男人,老是疑神疑鬼男人受不了。至於結婚後怎麼看待男女關係,當然要暴露自己本來的麵目,都已經結婚了,懷了孩子,他敢甩了自己?
“那個紅袖章是怎麼回事?”張小凡摳著手指,眼神飄忽不定道。
“哦,是個講道理的好人,不會為難你。”廖安西笑著道,“以後你挺起胸膛做人,頭頭不管你,其他人更管不了你。”
一根小拇指勾上一根食指,張小凡臉上掛著愉悅地笑容拉著他往前跑,嬸子就在前麵。
“等了好久了,現在才來。”林鳳眼睛掠過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頭,有些心酸,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小凡拱了。
“媽,你絕對剛剛才來,我和小凡來回走了四趟,沒看到你。”廖安西筆直的腰瞬間彎了下來,姐夫背著他整理貨物,這個場景好熟悉。
林鳳嗬嗬笑了一聲,眼睛胡亂瞟,“那個,我們回去吧。”
再說下去露餡了,就此打住。
吳衛國從櫃台底下掏出兩大蛇皮袋,遞給小舅子一袋,“還有一袋晚上我帶回家。”
說完繼續背身整理貨物,小舅子憂鬱、頹廢的眼神看的他心虛。
“嗬嗬嗬···我們走吧,回家吃中午飯。”林鳳拉著兒媳,從兒子手中奪過水瓶。
“姐夫,陪著媽胡鬨好玩嗎?”廖安西背起蛇皮袋子,姐夫還裝死,“小時候兒,姐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有些懷念小時候姐弟倆相處時光,想要重溫一下。”
“安西,”吳衛國趴在櫃台上,祈求道,“姐夫一天離家十二個小時,除了睡覺,和你姐相處的時間隻有三小時,咱們不能太喪心病狂。我敢攔著媽嗎?”丈母娘轉身折騰他咋辦,還是死小舅子活他好。
廖安西遞給他一個自己看著辦的眼神,扛著袋子出了供銷社,媽和小凡不知道討論什麼,挨的這麼近。
“嬸子,安西哥好厲害···”張小凡昂著頭,讓太陽照射她的臉,竟然沒有被抓去批D,沒有人為難她。
林鳳搖了搖頭,掀起眼皮子看著太陽,“今天你做的很好,再接再厲。不能一味害怕,當著安西朋友的麵可以低頭,不能表現出委懦,男人要麵子,媳婦拿不出手,在朋友麵前丟了他麵子,會在他心裡留下疙瘩。”
“嗯,我快嚇死了,當我知道他是哥的朋友時,腰背挺直了,沒有哆嗦。”張小凡還一陣後怕,“嬸子你說的沒錯,哥把朋友給的禮錢塞給我。”
張小凡掏出錢遞給嬸子,林鳳把錢塞到小凡手中,“安西已經認同你了,他給你什麼,你要拿著,不能拒絕,防止安西縮進龜殼裡,還要引誘他伸頭。”
“嗯。”張小凡小心把錢裝好,又向嬸子討教如何調*教廖安西。
林鳳趴在小凡耳朵邊嘀咕一些東西,張小凡不停點頭。
兒子進步真大,已經拉拉小手、抱抱了,結婚那天兒子應該能做出懷娃娃的事。
“阿嚏···”廖安西摸了摸鼻子,低頭看著褲腿子,已經遮住腳踝,不應該冷風入體被凍著。
一路上林鳳把自己畢生所學傳輸給兒媳婦,兩人回到家嗓子都冒煙,倒了兩碗水喝。
“媽,安西呢!”廖安梅站在路上望著村口,不見小弟的人影子。
兩人互望一眼,她們怕廖安西聽到她們說的內容,嗖嗖地往前走,似乎把扛著大袋子的廖安西甩在後麵了。
“你弟扛著一個大袋子,走的有些慢,等會就回來了。”林鳳捂著肚子,聞著廚房飄出的骨頭湯,餓死了,“我們先吃吧,給安西留一些飯。”
“我去盛飯。”吳巧芳歡快地跑到廚房,在骨頭湯裡下麵皮子,饞的她已經受不了了。
四個女士每人吃了幾碗麵條,又閒聊一會兒,一個滿頭大汗、彎著腰的人出現在村子裡。
“周小蝶,你身上什麼味道?”從周小蝶身邊經過的小夥子忍不住問道,好奇死了。
“體香。”周小蝶拉著王枝花繞過鄉巴佬。
王枝花臉鐵黑,騙鬼呢,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聞到的全是汗臭味。
“用玫瑰花加上化學藥劑做成的香水。”廖安西悠悠開口道。
“哦,噴上去的,把自己搗騰的這麼香,想要勾引誰?”在供銷社裡奮戰,頭發淩亂的大嬸說道。
一行人把目光移到王枝花身上,周小蝶住在她家,她家有一個強壯又能乾的漢子。
“你···”周小蝶捂著臉跑回家,她才看不鄉巴佬。
孫誌軍抱著一個大包裹湊上前,打聽發生什麼事,從大嬸們嘴中知道周小蝶又闖禍。
“誌軍,你爸媽給你寄的什麼啊!”王枝花瞅著逃跑的小狐狸精,然後眼睛直勾勾盯著大包裹,比周小蝶的包裹大了好多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碼700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