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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江婉容成親之後,她有時間便會坐在這裡陪他一會,或是像今天一樣送來一些吃的。總歸是有些不一樣,具體有哪些不一樣,他想可能是他不再永遠隻是一個人。

江婉容見他沒有動手去接筷子,疑惑地“嗯”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他怎麼了。

男人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筷子,默不作聲地將東西都吃完了。

她便以為這件事就此打住,也就算是過去了,誰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問,“你都不想知道今□□堂上都發生了什麼,聖上是不是真的對我動了怒嗎?”

原本她今日有些累,正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他這麼一問,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知道他今天突然彆彆扭扭是為了什麼。她覺得男人純粹是將她當成了傻子,“今天突然有人上書狀告他,不是你在背後說了什麼?雖然我猜不明白你怎麼突然動了手,但你既然想好了,定是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我又何必去問。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然喬哥兒未必會有這個機遇。改天的時候我讓他親自上門,好好謝謝你這個姐夫。”

她說的話合情合理,找不到一點錯處來。

陸謹言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輕輕用指腹摸索著她關節的位置,黑夜中也看不清楚他的眼神,隻聽見他冷淡的聲音,“是真的放心,還是……還是因為沒有那麼在意?”

握著的手變得僵硬,而後又收了回去。

女子的聲音依舊是嬌嬌軟軟的,“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我們已經是夫妻,哪裡能不在乎你?”

“嬙嬙,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

江婉容忽然就沒有說話了,她自然知道陸謹言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不是他想要的。要是說她對他一點感情沒有也不是,畢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而他也一直對她很好。但是這種感情也談不上是愛,轟轟烈烈抑或是細水長流時刻記掛著他,也是沒有的。

他們在開始的時候,就摻和了太多了東西,雙方都是知曉並且情願的,偏偏他此刻想要起了一份純粹的感情。

這世上那有那麼多如意的事情。

她反問了一句,“那你呢?你又是在乎我嗎?”

男人的呼吸變得淺慢,停頓了很長時間之後,才慎重開口:“我……”

才說了一個字,江婉容直接將食指抵在他的唇邊,“以後在說這些吧,我之前也說過,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有一輩子的時間等著我們找答案是什麼。”

她重活了一次之後,旁的沒怎麼學會,就是場麵上的漂亮話學得比誰都好。明明就隻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這麼一說倒像是句情話。

一輩子啊,時間那麼漫長,他覺得自己都不一定能等到那麼久。

外麵的天已經黑得完全,才是月初的時候,天際上沒有一朵雲,全都是散落的星星,像是被打翻的珍珠。

想必明日一定是個好天氣。

陸謹言側過身子去,將一旁已經睡著的女子攬入懷中,順從內心,一字一頓說與這漫長的黑夜聽,“在乎。”

——

江婉容起來得不算遲的,可床邊就已經沒了人,她問了一旁端著銅盆的妙菱,“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妙菱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東西,被嚇了一跳,手上一抖,銅盆的水大半都往自己的身上一澆。一旁的緋珠連忙將她手中的銅盆接了過來,“你今天怎麼走神這麼厲害,得虧這水是溫的,不然仔細會直接燙傷了。”

妙菱直接跪下來認錯,卻是一聲不吭。

江婉容也覺得奇怪,幾個丫鬟要是說穩重的,第一個是晴安,第二個往下數數就是她了。先前的時候她派緋珠和她去收拾安姨娘的東西,後來棠疏院這邊要人,緋珠就忙著院子裡的事,將安姨娘那邊就全交給妙菱一個人了。

不會是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吧。

緋珠應該也是想到這方麵,便直接問妙菱。問了好一會,妙菱才猶猶豫豫地開口,“奴婢有些不確定……安姨娘的死像是和羅姨娘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以為我發文了,準備看看評論的時候,發現沒有,覺得自己糊得徹底,然後發現……我沒更新,就……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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