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回去之後, 提了一嘴路上遇見徐依柔的事情,當然重點放在了最後一句,“我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江婉容原本還在生氣, 覺得徐依柔不要臉麵,明明知道男女大妨,還刻意往一個有婦之夫身上貼,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就是徐家的教養。但是聽了男人最後一句話, 又笑得喘不過氣來,“真的要是看了我也不知道,你何必解釋, 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過年的時候,江喬辭送過來一批炒貨,當中有一種杏仁她愛吃得很,偏偏又懶得自己動手。男人就坐在了床邊,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 便剝出一個完整的杏仁, 遞到她嘴邊,“你是最最最講理的人, 從來都是不吃醋的。”
這話說得一本正經, 可眼裡全是促狹的笑意,怎麼聽都像是在嘲笑。
她有些生氣,所以在下一顆杏仁遞過來時, 張嘴就咬住他的食指。
咬得沒有多重,也不怎麼疼,更多地像是被螞蟻叮了一口,指腹的地方還能碰到的女子柔軟的舌。
他的眸色逐漸變深, 吸了一口之後語調才正常了不少,“鬆開。”
她自然是不肯鬆開的,還加重了一下力氣。
下一刻便覺得下頜被人拿捏住,嘴巴微微張開,男人便其身而上,吻了過來。
她才吃完杏仁,口中還有一種杏仁獨有的甜味和奶香味,淺淡的,味道出乎意料地和合乎心意。男人忍不住去探尋更多,單膝跪在床榻邊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將吻更加深入進去。
分開時候,她的臉頰都是通紅的,鳳眼裡蒙著一層水光,唇上也要比平日裡紅腫一些,微微張開,小口喘著氣。
陸謹言隻是笑,“你要好好鍛煉一下,免得跟不上。”
江婉容氣得在他的腰側擰了一把,兩個人鬨了一陣才說起了正事。幾乎是出於直覺,她小聲說:“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夫人可不是什麼蠢人,感覺後麵還有什麼在等著。”
“隨著她鬨吧,要是真的……”他頓了頓,惆悵地感歎了一句,“祖母年紀大了,我們這一輩也都起來了,每個人心裡都有不同的打算,這平北侯府可遠不如昔日一般團結。”
她琢磨聽這意思不大對,試探著說:“難不成還會分家不成?”
男人沒有說話,麵上冷淡,氣質就更加清冷,“再看看吧,總不會是我們提出來的。”
江婉容不敢再說了,真想分家也是他們陸家人的事,她才不跟著摻和,免得到時候落下了話柄。
她養了一個半月才大好,能正常生活,隻是平日裡還要多加注意,免得壞了根子。她在屋子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徐依柔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一直湊上來,後麵一直沒來過。聽說和她和自己的姑母吵了一架,很快就回到自己府上。倒是周氏和二房的兩個姑娘經常來看看她,陸錦瑤原本也是要過來的,但是她剛接手了自家娘親留下來的嫁妝,江婉容怕她把這麼一大筆銀錢砸在自己手上,特意請了賬房去教她,倒是很少有空來。
她能隨意走動之後,就去了老夫人那邊請安。
老夫人見了她很是心疼,拉著她坐到身邊,“怎麼病了這麼久,也瘦得厲害,後麵要好好補補。你們還年輕,千萬不能傷了根子。”
“大夫看過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多謝老夫人掛念。”江婉容還特意將自己的手腕露出來,笑著說:“我還得真沒瘦,您瞧瞧我這腕子和從前差不多。”
“那也要注意。”老夫人一臉不同意。
徐氏喝了一口茶,在旁邊說:“是該注意身體,你和謹言成親也快兩年了吧,也是該要個孩子。現在身子若是不養好了,後麵還有吃苦的時候呢。”
老夫人經這麼一提醒,倒是也想了起來,嘴角慢慢垂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後輩,好不容易看到他成親,自然更希望他能有一個孩子。像陸謹言這個年紀的,大多數的孩子都能四處跑動了,隻有他成親快兩年了,還沒有一點兒動靜。
她自然不會認為是陸謹言有什麼問題,那麼問題就隻能出現在江婉容身上。她不由得想到她生病的事,頓了頓說:“你前段時間生了什麼病?剛好我這裡也有不錯的大夫,不如也讓他過來替你看看?”
江婉容有些不願意,不宜有孕就算是治好了也不是什麼的好事,被知道了無非是增加了彆人在背後的談資,“就是小病,請的大夫是在梁平時治好瘟疫的那位,他的醫術很是高明,就不麻煩其他人多跑一趟了。”
老夫人這就有些不高興了,但是最後也沒說出什麼過分的來,隻說讓她好好保重身體。
她因為不能久坐,就先離開了,倒是徐氏留了下來。徐氏不知在背地裡同老夫人說了些什麼,隔天老夫人塞過來兩個丫鬟,“這就放在謹言身邊侍候吧,你身子剛好了沒得多久,不方便侍候人,這兩個剛好補上了。兩個都是家生子,賣身契都放在你這邊。”
兩個丫鬟長相都標誌得很,身段更是前凸後翹,看著就讓人浮想聯翩。此刻兩個人都規規矩矩站到前麵來,跪在江婉容麵前磕了頭,“見過三少夫人。”
這侍候自然是貼身侍候的那種,連床上都要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