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害死了阿梅,啊啊啊啊!!!!!是我害死了她!!!!!!”
“三弟!”霍振興見其不好,連忙和長安一左一右地把人生生壓了下去:“你冷靜點,冷靜點!!這隻是個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
李如意和霍二郎雙雙對視一眼,臉上都劃過一抹若有所思。
雖然出了人命,但食物中毒和故意投毒可是有本質去彆的,這就跟在外麵吃了有毒的野果不小心死了一樣,除非有人大鬨起來,否則官府是不會多問的。客客氣氣地送走了王仵作,不管怎麼說,喬氏的死因算是查明白了。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無外乎就是收殮屍體和發喪了。
“去通知喬家吧!”霍振興歎了一口氣,覺得這事可能真有些不好辦了。
長安叔哎了一聲,乾脆利落的轉身就去辦了。
霍老太太被孫氏攙扶地站在那裡,抬著手指著霍三叔恨道:“你看你,造的都是什麼孽啊。”
李如意和霍二郎一直留在這邊幫忙,等到一切都弄的差不多時,二人方才踏著夜間的星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和喬氏不一樣。”突然地,霍二郎對著李如意說道:“奶娘曾經說過,三叔小時候被魚刺卡住差點沒憋死,自那之後,無論什麼魚他都不吃了。”喬氏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兩人吃飯的時候,就算霍三叔一口魚都不夾,喬氏也不會覺得奇怪。
“你的意思是。”李如意輕聲道:“陳碧玉?”
“不止。”霍二郎的眼睛流過一抹煞意,隻聽其道:“倒是小瞧了他們,一個個的竟真這般心狠手辣。”霍二郎一直都想來個【捉奸成雙】,然而那許有才不愧是個奸猾之人,自那次馬車一 會後,竟真的再也沒跟陳碧玉見過麵,就算霍二郎派了人時時盯著也沒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不能再等了。”霍二郎對著李如意道:“咱們要來個引蛇出洞。”
喬氏暴斃後的第三日,晚間,夜黑風高。
一輛馬車停在了悅來客棧的後門。
許有才從車裡麵鑽出來,然後熟門熟路的推開後門,進了酒樓。此時的悅來酒樓裡空蕩蕩黑漆漆的,隻有一處屋裡有些許的燭光,許有才尋亮而去,果然就看見一身穿水綠色裙子的女子正背對著他站在屋內,許有才頓時就色心大發,張開雙手就想要向那背影撲去,誰想卻被靈活的躲閃開來,許有才一個身體不穩差點沒摔在地上。
“你躲什麼?”昏暗的燭光下,許有才開始審視頭顱微微垂落卻始終背對著他的情人臉上露出色咪咪地笑容:“好玉兒,兩個月都沒讓我嘗到肉滋味了,還不快過來,讓我疼疼你!”
陳碧玉聽了這話後卻沒有轉過身來,反而微微後退了一步。
今夜的許有才是被一封信給引來的,那信上說,自己因為喬氏的死感到害怕了,想要找許有才過來商量一下,於是,才有了他今夜的突然來訪。
“你到底怎麼了?”許有才眉頭微微一皺,似是查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孩子……”突然地,陳碧玉發出了低低地,模糊不清地聲音。
許有才最最在乎地就是陳碧玉與他的這個孩子,聞言立刻想都不想地張嘴便問道:“我兒子怎麼了?”
砰——地一聲,仿若再也忍受不了這些言語刺激了一般,一道人影凶狠的撞了進來在許有才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劈天蓋地的拳雨便生生砸了下來,那真是拳拳到肉,充分反映出此時這個施暴者內心正處於一種怎樣暴怒的狀態之中。
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光明大作了。
“三叔,先停一下。”有人攔住了施暴者。
許有才躺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他強撐著充血的眼睛向著四周看去,但見此時這屋裡已是站了不少人,霍振興,霍二郎,長安,雙瑞,還有喬氏的兩個兄弟,而剛剛那個騎在他身上,像瘋了一樣捶打他的不是被人,正是他素來瞧不起的那個冤大頭,窩囊廢。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霍三叔的眼睛充滿了鮮紅,看著許有才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凶悍:“孩子是誰的,到底是誰的?”
“這還用說嘛,定是這個奸夫的。”說話的是喬氏的一個兄弟,隻聽其笑著說道:“姐夫你那兒子長的小鼻子小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像你,我們還暗道奇怪,如今見了這許老板後方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了。哈哈哈……”
耳邊的嘲笑就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插在霍三叔的心臟上,讓他痛的幾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