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個老漢拿繩拴著紙剪的蝴蝶,上下翻舞,二三十隻粉蝶跟在後麵上下翻飛,他就這麼笑嗬嗬引著手一串蝶舞出了萬千花樣來。
原來,棲州也有蟲戲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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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水波平,野渡勁草茫茫,老舊的旗招光著一盞久不曾點燃的舊燈籠。牛叔等人不敢追得過緊,就怕付忱痛下殺手。李在屢次想說:這二人似有勾結。隻是,從城裡追到城外,時載的血都將將流儘,遂又想,縱有勾結,倆人怕是也起罅隙,隻好把話咽回肚中了。
“賊子放人之時,你便放袖中箭,不論生死。”牛叔叮囑身邊一個沒了手掌的殘兵道。
李在聽了這話更覺得憋悶。
付忱與那管事帶著時載下得馬,又給倆馬一刀,飽受折騰的馬痛鳴一聲衝著牛叔等人狂奔過來,一隊人往兩邊一閃,卻不曾亂了隊型。
管事將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個指哨,就聽江上傳來一陣相和的歌聲。
“對飲一碗酒,立談生死中,不談骨肉親,隻認血同盟。義字中間住,不平竟出手……”
牛叔暗叫不好,棲州的水道密如蛛網,他們這些外來客縱是半載也不如這些水賊熟悉,隻得賭一賭,付忱真個會放人。他將手背在背後指了個手勢,那斷掌的青年會意,麵上卻不敢露出一點痕跡。
一條小舟靠近野渡,撐船的人勁裝鬥笠,看不清眉目。
“多謝時明府送我們一程。”付忱見有船接,將時載往前一推,說明遲那時快,牛叔飛身上前去接時載,斷掌青年的袖裡箭攜著風聲直取付忱後心,眼看一擊得中,那撐船的船夫卻是好身手,抓過付忱扔進船中,抽刀打掉了袖箭,然後冷哼一聲:“狗官果然無信。”
牛叔道:“與賊,無信可講。”
那人哈哈大笑,與付忱道:“三弟,你看,這些官胥吏差,隻沒一個好東西。”
斷掌青年當下又一支袖裡箭直奪船夫命門,箭裡去勢如雷,有裂石之力,這船夫卻是不慌不忙,彎腰避開,喝道:“再來。”
再來,便再來,斷掌青年拉動機括,他這一支卻是刁鑽,改奪付忱眉心。船夫用儘擋刀便隔,“叮”得一聲,箭矢斷折落水。
“袖裡箭果然威力,隻你又藏得幾枝箭?”
斷掌青年暗惱,他的袖裡箭隻藏得三支箭,箭箭可取人性命,碰上這船夫卻是支支落空。
牛叔令道:“擒下他們。”
船夫大笑幾聲,一聲尖哨,隻見草叢中驚鳥齊飛,十來隻小船從蘆葦荒草叢中鑽出,小舟上一溜站著弓箭手,搭了火箭,也不管準頭,卻是引得岸邊枯草燃起大火,傾刻間火熱蔓延,便成火牆,阻了去路。
牛叔無奈,事出突然,他們又不曾備下船隻,這些賊子皆是好水性好身手,小舟來去如梭,拉弓的卻是站得筆直,身形一晃不晃,孤勇無用,也隻得放他們離去,從長計議。
時載傷得不重,但他失血過多,昏厥不醒,牛叔直接送他去了老太醫那,自己則帶著李在去跟樓淮祀請。
忙裡偷閒的樓淮祀聽後,裝模作樣地一展描金扇,一掀朱紅的衣袍,歎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牛叔不說話,自家小郎君什麼都好,就好胡說八道。
“來人啊,去請江石江富商,本官有事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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