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玄黎的屍體在這裡。
與那位白衣少年的死法完全相同,也是脖子被咬之後失血而死,隻是,他的身上有殘留的血族氣息。
落羽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個地方,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見崖香又將屍體埋了回去,心底沉了沉開口道:“看來,師尊還是信不過我。”
“為何殺他?”
“他敢覬覦你。”
“就因為此?”崖香負手轉身,看著神情萎靡的落羽:“沒有彆的心思?”
她並不介意他殺了玄黎這件事,畢竟這位玄仙身家並不乾淨,且有著殺其他仙人來增長自己修為的曆史,算起來也著實該死。
她隻是擔心他的心思太重,重到自己無法再掌控。
落羽垂眸想了想,終於抬步走向了她,動饒眸子裡閃過一絲落寞,縮在袖子裡的手輕輕地拉著她的袖口:“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但我真的沒有彆的心思,我隻是看不得彆的人多瞧你一眼。”
“本尊可是你的師尊。”
“我知道。”他輕輕鬆開她的袖口,抬起猩紅的眼珠緊盯著她的眼睛:“但這不重要,隻要你心裡有我就校”
他這一步走得極為冒險,已經解了封印的她斷不會輕易被迷惑,但此刻再是彆無他法,他隻能放手一搏。
隻見崖香的眼睛也跟著閃過了紅光,神情開始呆滯起來,好半晌才輕輕地點零頭:“嗯。”
血族的這項能力極耗功力,同時也會損傷被害饒功力,所以還未等落羽倒下,崖香就閉上眼倒了下去。
自身難保的落羽隻好懷抱著她靠在了院子柵欄旁,慢慢地等著太陽爬上來。
她一定是徹夜未眠,所以才會讓他鑽了空子,垂頭看著懷裡安安靜靜的人,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替她理好了散亂的發絲。
閉上眼睛的她格外恬靜,沒有了平日裡的高傲和跋扈,尤其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微微顫動的睫毛很是動人。
忍不住一聲低歎,落羽的下巴抵在她額頭上蹭了蹭:“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打動你的這顆石頭心呢?”
還未等他們修養好,雪山觀的人便找了過來。
那名老者看見這個場景,大著膽子走過去:“喲,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她有些疲累,所以便在此處歇歇。”
“疲累?”
老者知道機會來了,若能奪了這位上神的修為,那他就不必再經曆漫長的修煉就可飛升神君之位。
因為生根骨不佳,所以為了這身仙身,他已經忍受了太久的折磨,如今捷徑在此,怎可放過?
落羽十分敏捷地感應到事情不對勁,急忙抱著崖香起身徒一旁:“你想做什麼?”
“看你的修為也不過如此,修行不易,老身可放了你下山。”老者指了指被他緊抱在懷裡的人:“隻要你把她交給我。”
“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嗎?”
“那就彆怪老身不客氣了!”老者話音剛落,便揮了拂塵直衝過來,雙手化為一雙鷹爪朝著崖香麵門而去。
落羽急忙避開,但因為身體未恢複不能力敵,為了護著懷裡的人隻好以手臂相擋,將老者擋了回去。
他手臂上的衣衫被老者給抓破,幾條血痕露在陽光之下冒出了一絲絲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