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咳咳……怎麼了?”慢慢走進來問道。
“沒事,你先去一旁歇著。”
黑無常意識到能讓她臉色不對勁的東西很少,所以便暫時鬆開了君祺,走到她身側小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那塊神木,產自東海。”
“東海?”
“水晶宮。”
“這……這水晶宮不是被毀了嗎?”黑無常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就連白無常此時趕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也未能安撫到他:“怎麼還會有……”
“事情好像比我們想象得還要複雜。”
染塵此刻也匆匆趕到,本來還挺寬敞的房間一下變得擁擠起來。
玉狐的眼神一直都很迷茫,被崖香折騰得夠嗆的他剛看到落羽就要上前去打時,爪子卻在看到了他如今衰弱得不行的臉色後停住了。
“你怎麼成這樣了?”
染塵十分自來熟地坐到了落羽身側替他回答道:“他為了讓水神歸位,讓崖香安心,特地犧牲了自己呢。”
“他……會嗎?”
“不然你瞅瞅那邊那個是誰。”
玉狐這才發現這裡還坐著一個人,那人不論是眼神還是麵容,甚至連動作都和水神如出一轍:“水神?”
這下他才算是相信了染塵的話,慢慢地將爪子上的指甲收了起來:“既然你能知錯就改,迷途知返我就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你害我的事可不能算,過兩日等你好了再和你算賬。”
“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染塵笑著說道。
“為什麼?”
“那邊那個水神歸位,他就得死了。”
“死?”
雖然玉狐一直都想殺了落羽來著,但如今突然得知他會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個人可是崖香的心頭好,她怎麼舍得讓他去死?
不是讓他活著慢慢折磨比較好嗎?
君祺環視了一圈這裡站著的“人”們,最終將視線定在了崖香身上:“香兒……你過來。”
換作以前,她定會聽話,但在經曆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而且現下的種種跡象都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的時候,她選擇了坐去了落羽的一旁:“你現在想起來了多少?”
“不多,隻到你五萬歲的時候。”
染塵見落羽一直沒說話,十分好心地拿出一個果子遞給他:“這是我們妖族用靈力養出來的,吃了可以補補身子。”
“多謝。”
他不是對君祺的話沒有感覺,而是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隻有這樣的乖巧懂事才會讓崖香更加憐惜他,也珍惜他的付出。
對於她這種不吃軟也不吃硬的神仙來說,隻有戳心窩子的溫暖才能讓她有所動容。
也正是如此,崖香此刻還真的分出了一點心思去惦記他,所以對長言的話也顯得不是很上心:“才到五萬歲,看來還有很多事情你沒能想起來。”
菽離站在門檻的地方有些替他不忿,這崖香怎麼可以對他如此冷淡,即便是有了喜歡的人,也不能枉顧這麼多年的情誼:“崖香,你是想要他想起什麼來?”
“全部。”
“他才剛剛有了些記憶,你就想他想起全部來,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