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院,是王府內最好的一間院子。”
“不必了,隨便安排一間就行了。”
反正她也沒打算真的在這裡住下來。
“王爺吩咐過了,他……”
“行了,帶路吧。”
麵對外人,她可沒那麼多的耐性,更何況這所謂的梨院雖然的確配飾上等,選址絕佳,但似乎和落羽的房間是一個在最北邊,一個在最南邊。
這位秦王,怕是並沒有完全繼承長言的性格。
剛跨進梨院時,就見君祺已經等在了裡麵,他換上了一身白衣立在一棵樹下,臉上仍舊帶著一個麵具。
王婆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留給兩人說話的空間。
“不知該喚你為何名呢?”崖香走去一旁的石桌坐下:“是秦王,還是水神?”
“你何時與我這般見外了?”
“那我也想問問,你何時又如此的像他了?”
“我還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你們口中說的那位水神,但我知道我不抗拒他,也不抗拒你。”
不愧是在人界朝堂上打滾了二十幾年的攝政王,就連演技都讓人挑不出錯來。
“那我也想問問,你為何要扮作他的樣子?”
“不是扮演,而是我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在引領著我,特彆是麵對你的時候。”
“哦?”
君祺從樹上摘下一截樹枝走了過來:“也許你不明白體內住著兩種意識的感覺。”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自她去天機石看過遠古時期的事後,火神的意誌就一直在影響著她,就像她明明是戰神崖香,卻不得不做著火神應該做的事。
“做原本的自己不好嗎?”
“執念太深,我無法抗拒。”
“你想如何?”
“我想你留在這裡,等我渡化成神。”
看了一眼石桌上剛沏好的新茶,一向愛品茶的她竟然沒有半分想喝的**:“時機一到你自會歸位,何需我在這裡?”
“我知道你今日留在此處是因為你收的那個徒弟太過虛弱,你放心,在我這裡他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若不是你,他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方才還在與她帶著精明商討此事的君祺眼神一閃,仿佛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長言,他微微歪著頭看著她的手指:“香兒,如今的你好像變了許多。”
“你彆拿長言的樣子來與我說話!”
“你怎麼了,從前你從不會與我這般說話。”
看著似乎有著兩副麵孔的人,她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累了,想歇歇。”
畢竟是她帶他去治好了臉上的傷,所以她也絲毫不介意享用著他的“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