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後終於發了話:“雲兒你怎麼可以對國師如此無禮,自己下去領二十大板!”
“娘娘……”
“還不快去!”
“是。”
那個叫雲兒的宮女十分惡毒的看了一樣崖香,見她竟然絲毫不打算為自己求情,更是覺得心中不忿,所以捏著手就跑了下去。
“是我禦下不嚴,讓國師看笑話了。”
“娘娘過謙了。”
被她這樣一說,趙子沐更是有些不自在,急忙走過去朝她欠了欠身:“若是因為雲兒叨擾了國師的清靜,那子沐的罪過可就大了。”
擾了清靜的不是她嗎?怎麼就推脫到了一個宮女身上去了?
“娘娘如此做,是要折在下的壽?您可是皇後,不必如此。”
“封後大典還未舉行,我還不是皇後。”
藏在橫梁上的玉狐看到這一幕翻了一個白眼:“都板上釘釘的事,她還裝什麼?”
染塵隱了身形坐在他身側:“這你就不懂了,能被送進宮中坐這個位置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是麼,我怎麼隻覺得她隻是一朵盛世白蓮呢?”
“瞧著吧。”
崖香根本就懶得與她過招,隻是揮了揮袖站起身來:“在下要去忙了,娘娘還請自便吧。”
“等等,國師可是要去看典禮流程?”
“嗯。”
“那我與國師一起去吧,說來流程一事我都還不清楚呢。”
落羽直接橫插進兩人中間,用一隻手扶著崖香的手臂:“師傅,我們走吧。”
“原來這位是國師的徒弟。”趙子沐笑意淺淺地欠了欠身:“是我怠慢了。”
其實趙子沐也可算是一個美人,未施濃妝,淡掃娥眉,一雙溫柔似水的桃花眼配上小巧的鼻子和嘴,怎麼看都是一個碧玉。
隻是她的氣質偏向淡雅清新,與崖香的張揚濃烈及其不同,但卻是一副容易引起男子憐惜的皮囊。
落羽根本就沒正眼瞧過她一眼,隻是和崖香慢慢走出了正殿,朝著南邊的宮殿走去。
哪知她竟然也不惱,隻是帶著兩個隨侍的宮女跟在後邊,距離不遠也不近,顯得很是得體。
“怎麼就走了?”玉狐伸長了脖子看著:“我還打算看戲呢!”
“彆急,來日方才,多的是戲可以看呢。”染塵拍了拍他的頭。
崖香和落羽都是身穿素衣,所以與趙子沐對比起來的確有些簡單,但是礙於皇帝重視這個國師,所以很少有宮人敢怠慢。
“師傅,她一直跟著呢。”落羽小聲的說道。
“她想跟就讓她跟吧,我暫時還挑不出她的錯處來,也不好出手。”
“不知道師傅是作何感想,反正我覺得她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