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虧有異世錄這個東西,否則她還不知道言焱竟然悄悄地動了手腳。
隻是連崖香和長言都找不到的情況下,她又是這麼找到的?難道她還有什麼不得聊法器?
還是那條埋在地底的太祖虛龍,本就是她的隊友,是它通知了她?
她真恨沒多折騰幾下,就讓它這麼簡單的死了。
徹夜未眠,她一直坐到鄰二日太陽初升,看著染塵和黑無常也匆匆趕到,這才擦了擦鬢角上的霧氣打出的水珠站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聽你找到落羽了?”
染塵腳步匆匆,還沒來得及看到長言就出聲問道。
黑無常就顯得穩重多了,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遠處並未靠近的水神,總覺得這位神明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這般計較她身邊有幾個饒他,居然在看見了他們來之後也隻是莞爾一笑,並沒有彆的反應?
而且他看起來怎麼都有一種放開手的感覺,讓崖香自己去做決定,自己去做想做的事,甚至去相處她想相處的朋友……
他這是真想通了,還是又在做戲?
黑無常覺得自己任務艱巨,必須得去搞清楚這個問題,所以慢慢朝著他飄了過去:“水神可有時間聊聊?”
“好啊,我也正好想和你聊聊。”
兩人直接離開了這座宮殿來到了已經隻剩殘壁的神廟附近,黑無常帶著他下到霖底的那個結界之中,指著一塊地方:“那就是落羽的父親高伯爵死的地方。”
“被變成了死物?”
“對,落羽從就被高伯爵折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進行著實驗,為的就是將他變成一個可以修煉神族術法的血族。”
“我知道,若不是他是由我的一魂一魄所造,也不可能有這個本事。”
黑無常又帶著他到了神廟中,看著這裡破敗不已的內堂:“崖香告訴我,落羽曾在以為是自己害死崖香後的一百年中,一直跪在這裡未曾起身過。”
長言頓了一下,他伸手抹去了這裡的塵埃,看著這裡一磚一瓦的記憶,的確是他,是他硬生生將這裡的磚石地麵給跪出了一個坑。
“你還想看看彆的嗎?”黑無常抱著手臂問道。
“還有什麼?”
崖香一向都是與黑無常最交心,也放心將所有事都告訴他,所以他很輕易地找到了那間曾經將落羽關了整個童年的宮殿,也找到了那張石床。
上麵的血跡早已乾涸得成了碎片,逐漸被空氣啃食完,但石縫中還能聞到一絲血氣,那是因為這整塊石頭常年都被鮮血浸染。
長言看著那張石床,突然感覺靈魂深處似被抽動了一下,那種來自心底的絕望和寒意,是與他有著共鳴的一魂一魄帶給他的。
那時的落羽得該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