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鋒額角忍不住跳了跳,“滾!”
許衛方也不惱怒,笑嘻嘻,“我看下我兒子還不行?”
眼見著周中鋒轉身要離開了,他忙拉住對方,“彆啊,我就開個玩笑。”
“乾兒子,乾兒子,乾兒子像爹,多正常的是吧?”
他不解釋還好,這解釋,簡直是火上澆油。
周中鋒不想理這個不著調的人。
要不是看在爺爺奶奶的份上,他都不會讓他進周家的門。
眼看著周中鋒是真生氣了,許衛方這才忙換了語氣,“哎哎哎,我說老周啊,你可彆走,我今兒的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周中鋒腳步都沒停,直接抱著孩子進了屋內去。
屋內暖和,不想和這個憨憨子說話。
“我是真有正事啊,不是假的,絕對不騙你。”
眼看著周中鋒都進屋了,許衛方實在是沒招了,朝著周奶奶一撲,“奶奶,孫子好慘,整個帽兒胡同的年輕人,都沒人願意跟我玩兒。”
所以,他才常年混跡在退休乾所。
主要是,許衛方這人太憨了,還不自知,又賤嗖嗖的,通常能把人氣死。
久而久之,胡同裡麵都知道他的狗德行。
做什麼都不帶他玩兒。
他這麼一哭訴著,彆說,向來清明的周奶奶還真有點心疼。
這人啊!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她和老頭子幾次出事,都是許衛方發現的及時,要不是這樣,他們早都去地府報道了哦。
還見什麼孫媳婦,曾孫子,這是想都彆想的事情。
“小鋒?要不你先聽聽衛方說的什麼要求?”
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彆說,許衛方這一套裝乖賣傻求饒,在老人這裡還是很能行得通的。
周中鋒捏了捏眉心,到底是看在親奶奶的份上,沒有拒絕。
“你先說。”
他一發話。
許衛方頓時一喜,“你從海島領著媳婦和孩子回來了,咱們帽兒胡同這邊年輕人組了一場局,想要邀請你和嫂子一起去參加下,就普通的喝茶,沒有彆的意思。”
他有些激動地搓手,關鍵是這一次他也收到了邀請。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當然,他去從那家茶樓組局有個條件,那就是把周中鋒兩口子帶上。
為此,許衛方沒有絲毫羞愧,反而引以為榮,看他多大的份啊,還要帶倆保鏢,才肯讓他參加。
周中鋒沒想到是這一件事。
他忍不住擰眉,目光也犀利了幾分,“彭文兵找你了?”
下午的時候,彭文兵來找過他,但是被他拒絕了。
許衛方有些心虛,轉著眼珠子,“你彆問,反正我不知道。”
這欲蓋彌彰的樣子,已經把真相給暴露的無疑。
周中鋒差點沒被許衛方,這蠢貨給氣死。
他那邊拒絕了,許衛方這邊倒是好,還答應下來。
旁邊的周奶奶,沒想到是這件事。
她一邊哄著鬨鬨,一邊突然說道,“去,為什麼不去?”
“我們周家低調,又不是周家沒人。”
先是邵家姑奶奶,又是彭家臭小子。
香的臭得都敢往周家身上黏了,不去,還真以為周家不行,怕了他們。
這——
周中鋒沒急著回答,而是看向薑舒蘭,“舒蘭你的意見呢?”
薑舒蘭剛準備說都行。
就被許衛方打斷了,“嫂子,我的好嫂嫂,你就答應吧,我許衛方在帽兒胡同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收到過邀請呢,你不答應,弟弟也沒法去見世麵不是?”
旁邊的高彩霞根本不想看許衛方,這一副諂媚的樣子。
她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擰著許衛方耳朵,“會好好說話嗎?”
許衛方疼得齜牙咧嘴,收了笑容,朝著薑舒蘭一拱手,“嫂嫂,求您。”
求這個字都用出來了。
薑舒蘭忍不住笑了,“那就去吧!”
“噯,好嫂嫂,以後你就是我親嫂子。”
周中鋒把他拎了出去,“好了話你帶到了,你走吧!”
“走什麼走啊,我還沒說什麼時候在哪裡呢,明天晚上,在王府井老字號茶樓二樓。”
“記得啊,千萬彆忘記了。”
許衛方一邊被往外趕,一邊還不忘回頭大聲囑咐。
薑舒蘭嗯了一聲。
外麵。
把許衛方丟出去了,周家徹底安靜了,周中鋒不明白,喜靜一輩子的爺爺奶奶。
怎麼老了老了,喜歡這麼一個八哥。
一張嘴叭叭叭個不停。
被丟出去了,許衛方也不惱,他一掃眼,就順嘴問了出來,“這在門口挖坑做什麼?做茅坑啊!”
周中鋒罕見的竟然點了下頭。
許衛方,“??”
“你磕磣不磕磣啊,人家老榆錢樹清白了一輩子,臨到了,還要被你來潑臟水,周中鋒,你彆跟我說,你以後打算尿在門口啊?”
光想想就讓人受不了。
同樣的話,從邵新娟和許衛方口中說出來,是兩個不同的效果。
看在爺爺奶奶的麵子上。
周中鋒解釋了下,“早上回來,鬨鬨尿在門口,被隔壁的邵新娟嘲笑了。”
這——
許衛方當即就變了臉色,“嘲笑?就憑她嘲笑個什麼?不就建廁所嗎?我出錢,給我建個大的官茅房,建到邵家門口去!”
他乾兒子尿在他身上,他都沒說啥呢!
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