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胡同有很多人把你和周中鋒比較?”
“說你是周中鋒之後第一人?”
彭文兵不懂薑舒蘭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心裡有些不好的猜想。
果然。
下一秒。
薑舒蘭開口了,“我看,把你稱之為周中鋒之後第一人,是對周中鋒的侮辱。”
“起碼我們家周中鋒,絕對是個男人,真刀實槍地乾,做不來對女人背後使陰招的法子。”
“你——”
彭文兵臉色鐵青,這是他被侮辱的最慘的一次。
“我說錯了嗎?”
“首都市場這麼大,軋鋼廠訂單跑了,你不反思軋鋼廠的人,為什麼寧願派人南下去找貨源,也不願意留在首都本地來訂購,你不覺得可笑嗎?都是在市場上生存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這個道理彭同誌,你該不會不懂吧?”
“還是說,你懂,你隻是想把這個責任,推到我這個女人身上。”
彭文兵從來不知道,看起來溫柔和氣的薑舒蘭,一張嘴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時候。
“薑同誌,你不要太過分。”
“是你先過分。”
不知道何時,從暗處走出來的周中鋒出來,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凍得臉色發白的薑舒蘭身上。
這才轉身看向彭文兵。
他語氣微冷,“生意失敗來怨彆人插手,彭文兵如果這就是你留在首都得到的成果,那我很慶幸,我當初離開首都帽兒胡同。”
彭文兵臉色鐵青,這一個二個,都來羞辱他。
“周中鋒,彆你以為我怕了你。”
周中鋒沒搭理他,而是給薑舒蘭係了下大衣扣子,緊了下衣服,“回去吧,鬨鬨和安安在找你。”
言外之意,這裡我來處理。
薑舒蘭飛快地看了一眼彭文兵,見周中鋒臉色平靜,沒有任何勉強。
這才低聲說了一句,“這人不要臉。”
聲音雖小,但是雙方離那麼近,彭文筆自然能聽到。
他臉色當場就抽搐了下。
而周中鋒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目送著她離開後。
周中鋒轉身,北風呼嘯,刮得他衣服飛起,但是他沒有任何躲避。
他目光凝視在彭文兵的臉上,“彭文兵,八年未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損。”
他早都知道,薑舒蘭這邊拿下軋鋼廠的訂單,勢必會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而他也早早準備著,要是他周中鋒,要是他周家這點事情都護不住薑舒蘭的話。
那這麼多年來,在首都也算是白混了。
隻是,周中鋒沒想到的是,彭文兵竟然會繞開他,繞開周家,來找舒蘭。
“周中鋒你夠了,你們兩口子這般侮辱我,真當我彭文兵這麼多年來在首都是白混的嗎?”
在周中鋒遠離首都的時候,他彭文兵固守後方,為此人脈關係,交下朋友。
真當他這麼多年是做白工嗎?
周中鋒,“舒蘭有一句話說得對,把我的名字和你的放在一起,這是對我周中鋒最大的侮辱。”
“今兒的我把話撂在這裡,軋鋼廠的訂單我們海島部隊吃定了,如果你不服,儘管放馬過來。”
海島部隊出產的罐頭果脯海貨,價格是絕對的優勢。
首都這邊想要跟他們爭,很難,除非對方打價格戰。
但是——
舒蘭背後,站著的是整個海島部隊,他們會怕價格戰嗎?
真要是打價格戰,死的也隻能是首都這邊本土的單位。
因為海島的東西便宜,不管是工人還是水果,再或者是海貨,很多都是無本的買賣。
在首都可以嗎?
自然是不行的,在首都喝一口水都是要錢的。
更彆說,高昂的地盤費,工資,以及從外麵購進的材料,這些都是錢。
彭文兵恨恨道,“周中鋒,是你們先破壞的市場規則。”
本來,這些訂單都是百貨商店和供銷社的。
薑舒蘭他們一來,直接截走了大頭。
這是什麼,這是強盜!
周中鋒看著他,語氣平靜,“市場沒有規則,能者居之。”
“彭文兵,舒蘭背後站的是我,站的是周家,站的是整個海島部隊,找我可以,找海島部隊可以,再讓我發現你去找舒蘭,嗬嗬——”
他直接反手,一個過肩摔,彭文兵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砰的一下,摔到地上。
疼的他直吸氣。
周中鋒看都沒看他,直接揚長而去。
彭文兵疼了好一會,好不容易爬起來,看著周中鋒那囂張的背影,氣的狠狠地在那虯枝老樹上。
恰好老樹上一隻黑色的烏鴉,呱呱呱叫了一聲。
隨即拉了一泡熱乎乎的屎下來。
落在彭文兵的頭頂。
彭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