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侯爺早就得知,也跟著她演戲歎息道:“可惜了,這麼一個少年郎!”
“哦!外祖,我救了王家三娘姐姐,我抱了她一路,是不是應該上門去提親,聽說對她閨譽有損!”大庭廣眾之下,顧雲清就這麼生怕她外祖耳背說出這種話。
秦老侯爺連忙伸出手來捂住這個死孩子的嘴:“閉嘴!”
死孩子還天真爛漫地扒拉開老侯爺的手:“外祖,那時候沒辦法!沒有人,我隻能抱她!不過姐姐好漂亮,我喜歡的!嘿嘿!”
“謝家七郎屍骨未寒,你現在倒是惦記王家三娘來了,你有點出息行嗎?”老爺子咬牙切齒。
“不是的,七哥和三娘姐姐已經被清河公主拆散了,如今七哥不管是生是死,他都是為了救公主掉下過懸崖了。他身邊自然是有清河公主了。三娘姐姐好端端地被拆了,又被公主叫過去,讓她快些嫁人,還逼著七哥對三娘姐姐說出那等絕情的話。我聽得好生憐惜,後來姐姐遇險,我就一路跟隨。救了她下來。姐姐是個好女孩兒,我又護送了她一路,我願意娶她,維護她!”
“回去再說!”老爺子叫她閉嘴,一路扯著她要上自己的馬車,她還在叨叨:“外祖,您跟阿娘說一聲,幫我去求親!”
上了馬車,雲清被老爺子敲了一個爆栗:“你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就是說好要娶三娘,也不用這樣吧?好歹要為三娘全了名聲。你這不是壞了她的名聲嗎?”
“外祖,情況有變。周後要將三娘姐姐嫁給陳侍郎家的陳良平,若是不這樣壞了姐姐的名聲。到時候,我怎麼能保住姐姐?”雲清仰頭問老侯爺。老侯爺沒想到宮裡的
皇帝和皇後竟然起這般的心思,如此看來也隻能隨著她了。
雲清回到家中,衝入家門進去:“阿娘,幫我找媒人,去王家提親,我要娶三娘姐姐!”
正在給小混球縫襪子的秦萱聽見這一聲吼,手裡一抖,戳在了手指上,血珠子都冒了出來。
走到外麵來看,小混球臉上掛著笑容,秦萱問:“你要乾什麼?”
“我要娶媳婦兒了!”即便剛才聽見了,這會子秦萱也差點跌倒。
秦萱聽見這個事情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哪怕這個小混賬勾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解釋是這麼這麼這麼一件事情,她難道不能早點說的,說到底就是欠揍!
拿著荊條追著她雞飛狗跳地抽了一圈。雲清翻牆逃到了曹暨的院子裡。
曹暨留著她一起吃晚飯,雲清邊吃著紅燒羊肉,曹暨問她:“你今日太過了,怎麼能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抱著王三娘?”
雲清笑著說:“如果我不壞了三娘的名節,恐怕就沒有辦法打消讓周後將三娘嫁給陳良平的念頭。”
聽見雲清仔細跟他說,三娘被皇後安排嫁給陳良平,曹暨看向雲清說:“明日去萬花樓賭截陳良平?”
“怎麼說?”
曹暨將想法說給雲清聽,雲清聽了眼前一亮:“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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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娘拿著和雲清商量好的一套說辭,把話說給自家爹娘聽,王尚書拍著桌子:“這個顧雲清胸無點墨,整日走狗鬥雞的,是被老侯爺寵壞的一個小子。嫁給他?”
王夫人仰頭:“比陳良平好,陳家那個小子,還嫖賭!雲清那個孩子就是好玩了一些。那日春日宴,跟他玩在一起的那些孩子,也個個有出息。”
王三娘嚶嚶嚶地哭著:“女兒被樹枝勾破衣衫,身子已經叫他看了去。他還給女兒查看腳上的傷,抱著女兒走了一路。若是不嫁他,女兒也沒臉嫁彆人了!更何況他答應我,願意給我三年,為七郎守節。過了三年再嫁。”
“芸娘,這個話不能這麼說的……”
“老爺,我看就應下顧雲清這門親事吧!”
“你不知道,顧雲清這個身份之尷尬?那顧奎為了救雙生子,如今出逃,眼看定然會叛變,顧雲清是顧奎的嫡子,誰知道聖人
怎麼想。”
“聖人越是對顧奎不喜,就越不會對雲清如何,他還是秦侯的外孫!我隻知道那孩子比陳家小子要好多了!”
“這就是個麻煩事兒,周後已經從中牽線,若是拒了陳家,隻怕得罪了周後。”王尚書邊走,邊跟王夫人說道。
王夫人搖頭:“他們皇家看中七郎退親也就罷了,還把咱們的女兒強行要許配給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如今秦家願意站出來,更何況女兒也對小侯爺有意,老爺何必執意拒絕呢?”
“那也得看秦家上不上門,你彆剃頭擔子一頭熱!”
不過是等了一個晚上,第二日早上,王大人和王夫人剛剛用完早膳,就聽說秦老侯爺和秦萱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