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砂:“那你為什麼要來問我。”
“我剛剛和哥哥交配的時候突然發現,馬上我就和哥哥交配滿八百年了。和同一隻雌**配了八百年,就算是狼族也會膩的。”她抬頭,追著男人的目光,“所以我想來問問你,有什麼新奇的交配方法麼。”
“你是從王的床上下來的?”
“是的,”她點頭,“但那也是我的床。”
左砂閉了閉眼,推著就披了張薄被的少女出門,果然遠遠就聽見那酥媚入骨的聲音。
“心肝兒,可以回來了沒有。”
“不要連累我。”左砂立刻關門。要是被王撞見了自己和他的寶貝妹妹半夜膩歪在一起,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緋暝秋不會殺了自己。
門外沒了聲音,左砂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回床上接著睡覺。
剛剛上床,又聽見門外傳來了少女真誠的聲音,“左砂,你要是知道有什麼好的交配方法,不能瞞著我,一定要告訴我。”
“……”
從小到大,這對兄妹真的是很麻煩。
左砂閉著眼,回憶起了幼時的光景。
那時候他們雖然遭受排擠,但戰功斐然,沒過幾十年便被提升當了小頭目。
往後的一百年裡,隨著修為的增進,戰績越加出色,慢慢一點一點踩著他人的血骨爬了上去。
他因不善言辭,且有異族之嫌,不能討得上麵的歡心,比緋暝秋晉升得慢些。
左砂清楚地記得,緋暝秋來族裡的第一個一百年,便成了六大堂的堂主之一。
堂主往上便是護法長老,用位高權重來形容當時的緋暝秋,再恰當不過了。
一百年的時間,緋柚也漸漸長出了少女的身姿,明明臉還是那樣的稚嫩,可豐滿的身材總是引得族裡的弟子血氣上湧。
清冷又美麗的高嶺之花,成了大家晚上談論的對象。
緋暝秋自然無法忍受自己的妹妹被彆的妖這般惦記,那時候他利用堂主的身份,暗地裡處置了不少覬覦緋柚的同族。因著那樣陰狠殘忍的手段,他的堂主之位倒是更穩了。
但僅僅是堂主,還是不過兩百歲的堂主,緋暝秋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占有緋柚的。
雌獙是珍寶,每一隻雌獙選擇雄性都要由起碼一名長老來主持儀式。
倒不是說就沒有雌獙和低等的雄性在一起了,事實上因為化形艱難,所以未成妖之前,普通的雌獸和雄獸結合的例子數不勝數。
為了族人後代,長老首領們是很樂於見到雌獙和任何雄獙孕育後代的。
但是緋柚不同。
出色的外貌和氣味讓她一早受到族裡的關注,如果緋柚一開始便選擇了伴侶便罷了。
足足一百年的時間裡,她都保持著處子之身,這無疑將周圍形成了一股沸騰的僵持之勢。
緋柚要不不選擇雄性,要不然就選擇最優秀的雄性,否則躍躍欲試了一百年的其餘覬覦者不會善罷甘休。
憑借區區幾百歲的修為,緋暝秋沒有那個實力和資本。
這樣的情況在兄妹照常私會的一個夜晚,終於發生了轉變。
他可以忍,但是成年了太久的緋柚,再也忍受不了了。
“今兒是怎麼了。”緋暝秋握著纏上自己腰際的小腿,“哪裡受了委屈?”如今他退去少年的稚嫩,擁有了青年的模樣,在魅術的影響下,青年時態的緋暝秋已然帶了說不儘的媚氣。
“哥哥。”密閉的密室裡隻點了一盞燭燈,昏暗又曖昧。少女抬頭,“柚子已經半個月都沒有見到哥哥了。”
手上用力,將少女光裸的小腿朝身後拉去,緋暝秋俯身,讓兩人貼得更緊,“哥哥也想柚子。”
他剛剛出任務回來,這次的任務還算是簡單,隻消半個月就可以結束,像是從前那些麻煩的,花上一年半載也是常有的事情。
“想和哥哥在一起。”她低頭蹭了蹭青年的胸口,那裡被華服包裹著,不像從前一拉就掉。
除了麵對緋柚和休息,彆的時候緋暝秋的衣服是一絲不苟係到領口的。在他鎖骨之下,有著讓緋暝秋極度厭惡的東西——錦瑟閣的烙印。
“今晚哥哥會一直陪著你。”
“……”
緋暝秋一頓,抬起妹妹的下巴,“嗯?不開心麼。”
“我喜歡森林裡的日子。”少女垂眸,低聲道,“那時候可以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那雙黑色的眸中滿是期翼,“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那樣。”
這一下沉默的變成了緋暝秋。
他鬆開了緋柚,目光沉沉,半晌吐出沙啞的聲音:“抱歉。”
短短兩個字,卻如山一般壓在兩妖身上,沉重無比。
抱歉,這是無能的表現,是對一隻驕傲的雄性最大的嘲諷。
他做不到,現在的他,還遠遠沒有資格和那麼多妖公然為敵,對外隻能宣稱緋柚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就算是這樣,也隻能偶爾在這樣黑暗狹小的密室裡同妹妹相見。
強者如雲的妖界,他真是太弱小了。
本該是難得的相聚,卻在緋柚點出這個隔閡兩妖之間已久的問題之後,氣氛陡然僵冷。
緋暝秋轉身,伸手觸上了石門,“回去吧,哥哥帶了禮物,明天帶給你。”
“哥哥。”背上忽然一重,觸上溫軟。
少女從身後環住青年,側臉抵在那精壯的背脊上,“今天我看見花花和赫木交配了。”
她手臂上用了力,將柔軟的身體完全貼上青年後背,“我也好想和哥哥交配,每天晚上都很想,彆的雌性滿一歲成年了就可以交配,為什麼我還沒有。”
“還是……哥哥已經交配過了麼?”
燭火將兩妖的影子投在牆上,放大後的陰影占滿了整麵石牆。
沒有窗戶的密室,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哥哥,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