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村團藏的身體裡發出陣陣斷裂聲,然後整個人重重落在了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幾米深的深坑。
“來啊。”宇智波泉奈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猙獰,“繼續複活啊。”
少年的聲音冰冷至極。
“就這樣死了的話,可沒辦法讓宇智波一族的靈魂平靜下來。”
終於勉強撤離開來的忍族族長們看著這樣的一幕,再次全部失聲。
——他們能說什麼呢?
‘死而複活’本應是讓人感到恐懼的詭秘之術——試想一下,在你千方百計,用儘一切力量終於把敵人殺死之後,卻發現剛剛的敵人毫發無傷的站在麵前,而自己卻已經筋疲力儘……
他們僅僅隻是想象一下,都覺得會是天塌地陷的絕望畫麵。
但在這像……不,根本就是一邊倒的虐殺展開中,這‘不死’的力量卻變得仿佛是在幫助對方——幫助對方更好的展現戰鬥機巧……或者乾脆說是在讓對方可以發泄的更痛快而已。
一次兩次……五次六次。
在場的人們也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麻木。甚至稍微有那麼點同情。
死亡是很痛苦的事情。
像這樣反複的死亡,大概就是地獄了。
而更讓人恐懼的是,這樣的死亡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腰斬死,斷頭死,摔死,燒死,貫穿死……
……真是太慘了。
這簡直就是單方麵的淩虐。
隻是想到那一手臂的寫輪眼,人們又很難升起同情的想法。隻能用是複雜的神情解決了根的忍者之後看著廢墟中的這場戰鬥。
團藏一遍又一遍的體驗著自己的死亡。
‘禁忌瞳術’帶來的效果不再是讓他擁有致勝的法寶,反而是痛苦的延續。更可怕的是他還不能把這禁忌的瞳術停下來。
因為當他停下來的那一刻,就是他真正死亡的時刻了。
“呼、呼……”
團藏精疲力竭的看著對麵已經解除了須佐能乎直接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
“可惡……”
他的體力和查克拉都因要維持‘伊邪那岐’而大量消耗,而對麵的少年雖然也有了疲憊的跡象,但他畢竟比自己年輕,身體情況要比自己更好。
誌村團藏的視線掃過已經遠遠避開的人們。
自己根部的忍者雖然都是精英,但這些忍族族長也都不是善茬。再加上剛剛戰鬥時破壞了他們出其不意進攻創造出來的先手給他提供幫助了。
可惡……
難道要用那一招了麼?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繃帶覆蓋的那隻眼睛。
誌村團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苦為難過了。記憶中上一次做這種抉擇的時候,還是在猿飛日斬成為火影的那一次。在決定誰要留下來斷後的那一次。
那時的自己也像現在這樣,無論如何都無法控製自己行動,下定決心做出決定。
而少年那催命符一樣的聲音卻又一次傳入了他的耳中:“怎麼,死不動了?”
宇智波泉奈雖然因為先前數次的殺戮而稍稍冷靜了些許,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平靜下來了。僅僅隻是趁著這幾次的發泄將怒火壓的更深,開始思考如何更有效的踐踏淩虐對方。
死太便宜他了。
“還是死亡的滋味太美妙,讓你忍不住開始回味了?那你可真是夠變態的了,竟然能從死亡中得到快樂。”
誌村團藏的呼吸變得更沉重。不僅因為疲憊和查克拉的流逝,更因為他從少年的話中感到了莫大的屈辱,而他隻能無能狂怒。
真可惡。
他本不想把‘那隻眼’暴露出來的。
畢竟那可是他準備用來改變整個忍者世界的終極殺手鐧。但事已至此,若是不能就此事脫身活下去,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他咬牙拽下了頭上的繃帶,露出了那隻一直隱藏著的眼睛。
“沒經曆過多少生死劫難的小孩子懂什麼,既然你是宇智波,那就讓我們來一場眼睛之間的對決吧!”
說話間,他眼眶中那隻寫輪眼的花紋迅速的產生了變化。
“彆天神!”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