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隔空認母這件事,阿緣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此時還在忙活特產街的工作,並且還躍躍欲試的想要繼續參與其中。
——機會難得,她當然是想要參與到最後的。
這搞不好就是她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中忍考試了。她當然是想要有個完整的收尾的。隻是她這麼想,彆人卻不都這麼認為。
尤其是雷影土影他們。
他們各種意義上的不能理解她明明擁有那種程度的力量,為什麼還要執著於一個‘中忍’的資格。你這樣去中忍考試,不是去欺負人麼。
再說了,一個中忍而已,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在意?有這個時間,多看看計劃書不好麼?五大忍村都準備動起來了,這多重要的工作啊,而且也是你的心血成果,為什麼不能再認真一點呢?
五大忍村的人當然不是離了阿緣就做不來工作了,隻是像這樣的合作始終是頭一次,具體該怎麼做做到什麼程度人們心裡也沒底兒,就難免想找個經驗豐富的人來看看。再不濟能有點參考也行。
而被所有人信服,相信她並不會無故偏向某個人或者某個忍村的,就隻有緣小姐一個了。
對此,阿緣的選擇是……
“緣小姐。”
白發的青年忍者歎息著看著麵前專心釣魚的少女。
“各位大人都在找您。”這個時候您跑來釣魚可不太合適吧。
“我知道啊。”阿緣回答的同時還聚精會神的水麵,一點分心的意思都沒有。
“那您……”怎麼還待在這裡啊。
“但是他們找我是他們找的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阿緣理直氣壯的回答。他們找的是‘緣小姐’,但我可是李星啊。
卡卡西:“……”
太有道理了,他竟無言反駁。
如果緣小姐是在職的忍者,那她當然有義務回應村子的需求。可她並不是忍者,他們沒辦法也沒資格用忍村的那套規矩去要求她。
相反,他們想要她幫忙,還得是‘請’她去做。這樣一來,決定權在緣小姐手上,她當然可以選擇不管。
卡卡西不會把忍者的責任強加在一個女孩子身上,但同樣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要為村子獻出一切教育長大的忍者,他也很難在村子有需要的時候看著人置之不理。
尤其對方還特地跑到他身邊來釣魚。
他到底彙報還是不彙報呢?
趁著學生們都在修行忙碌偷閒來發會兒呆的白發忍者第不知道多少次歎氣。
好像遇到緣小姐之後,他就經常陷入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的狀態。歎氣的次數也超過了過去任何一次。但真要說的話,倒也不是討厭這種感覺。
“比起說我,你繼續待在這裡發呆沒關係麼?”阿緣終於舍得從水麵移開視線。
反正沒魚,她多看一眼少看一眼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比起我,你的工作也不會少吧?”她眯著眼睛笑了笑。
雖然上麵的決策是影和長老們在做,但具體的執行可都是下麵的現役忍者們。據她所知,除了因為任務還逗留在外的忍者之外,其他的忍者可都或多或少的分配了任務。
——至少不應該有時間在河邊發呆。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說了。”卡卡西舉手投降。接著從旁邊的石頭上跳下來,走到了阿緣的身邊。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麼?”
“不,我相信我一定可以釣上來的!”
……可半小時了,連魚的影子都沒有。
卡卡西也挺奇怪的,雖然平時這裡魚就不是很多,但半小時了,連一條靠近的小魚都沒有也挺奇怪的。
難不成……
他小心的將視線落在麵前的少女身上。
緣小姐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就是不招魚待見體質?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頭也不抬的開口。“我猜得到你在想什麼哦。”
“想想就算了,敢說出來我就把你送去跟魚作伴。”
卡卡西立刻像緊閉的蚌殼一樣緊緊地閉上嘴。他相信對方說到做到——就算她不動用那奇怪的力量,在身後搭建營地做準備的那兩人也一定能做到。
彆說是把自己丟進河裡了,就算緣小姐想要把自己丟進火山口裡,那兩人也一定能做到。
於是卡卡西後退了兩步,然後神態自若的一轉身。
我剛剛想說話麼?沒有,我隻是準備去找點蘑菇回來等緣小姐釣好魚之後一起燉魚湯而已。
而且還得找一些珍奇又好吃的蘑菇才行,普通蘑菇哪兒配得上緣小姐花了這麼多時間釣上來的魚。
就在卡卡西準備溜的時候,旁邊的樹林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頭毛糙白發的中年男人露了麵。
“哦?這麼巧都在這裡啊。”
他先是看到正準備找蘑菇去的卡卡西,然後才看到了河邊釣魚的阿緣。
“在釣魚?沒想到緣小姐還有這樣的雅興。”想到貴族們總喜歡做些風雅的事情,自來也立刻先誇了上去。
“不,我隻是想烤魚來著。”
好歹也聽了幾節野外生存的課程,總得稍微實踐一下不是?
“這、這樣……”自來也真沒想到理由會這麼直白,但隻要他不覺得尷尬,那事情就不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