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態自若,並且還極為自然的走了過去。
“你呢?你特地跑來也是想摸魚麼?”
“當然不是,我隻是突然有了靈感想來取材。我可是作家!”
自來也一秒沒有猶豫的回答。
“可親熱天堂,應該不會到空蕩蕩的河邊取材吧”
“咳咳咳咳。”這次自來也是真的嗆到了。他真沒想到自己的竟然已經被大小姐知道了。
中年忍者下意識把視線投向在場的另一個木葉忍者身上。而對方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的繼續東張西望著,好像認真的在找尋什麼。
打破了這突然降臨的尷尬的還是少女的聲音:“說吧,找我什麼事?”
“就是想你看一下這個路線圖……啊。”
自來也脫口而出,然後才不好意思的抬手抓了抓後腦勺。
“你知道了啊?”
“想也知道,一個忙的好幾天都沒能踏出屋子的人,怎麼也不可能被突然放出來取材吧。”
但話是這麼說,阿緣卻並沒有停止釣魚的意思,更沒有讓對方拿出方案自己看看的想法。
反而是自來也彆扭的摸了下鼻子。
“您真的不看看?”
“不看,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彆的拿不準就算了,路線這種事當然是自己根據需要和信賴程度去製作的。
要的是幾個影之間自己去溝通,而不是她這個外人來拍板。
阿緣當即拒絕。
“……這倒也是。”
自來也苦笑了一聲。
他也明白對方其實沒有義務給他們做這麼多,隻是慣性讓他覺得,既然她已經儘心儘力的做了這麼多了,那就該好好地進行下去,一直到結尾……哪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不然那麼多心血不就白浪費了麼。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有了‘她肯定會負責任的繼續做下去’的想法,也認為這是隻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
——就好像他一直相信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生下來就背負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命運的。
隻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但這對您來說其實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吧?”
“確實。”
從難度來說,隻是一份路線而已,她腦子裡光備選方案都有好幾份。
“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是麼?”
她再次強調。
“如果不是你們自己商議、判斷之後定下的方案,那將毫無意義。”
抄作業多簡單的事啊,能直接知曉正確答案的話,需要幾天甚至十幾天去準備去思考的東西,兩三個小時就都能解決了。但世界上哪兒那麼多絕對正確的答案讓人抄呢?
誰能保證同樣的問題不會出現第二次呢?要是第二次沒有作業抄,人就這麼活生生憋死?
“我可以提供幫助,但做出最後決定的,一定不會是我。”
不知什麼時候,少女放下了手中的魚竿。她看著麵前蹭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預言而漂泊半生的中年忍者,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是既然已經知道有正確答案的前提下,還有必要繞大圈子去尋找麼?”
若是彆的事情,自來也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他也是當老師的人,當然明白獨立思考的重要性。
隻是這是涉及到五大忍村的大事,是可能決定整個忍者世界的命運的重要轉折。
“那我問你,如果我明天就離開了,你們要怎麼辦呢?”
阿緣沒有生氣,隻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這……”自來也頓了頓,他還真沒想過這種可能。畢竟都已經做到這裡了,如果是他自己的話,那怎麼也得等看到成果了再考慮離開不離開的事。
“又或者明天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事情沒辦法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下去了呢?”
阿緣並沒有放過他,而是繼續追問。
“這不可能。”這次自來也回答的就乾脆多了。“現在這件事五影都在關注,就算真有什麼問題發生,憑借五影的力量也足夠將其鎮壓了,所以……”
“那如果突然出現了一個像是全盛時期的千手柱間那樣的敵人帶走我呢?你們還敢說一切都沒問題麼?”
“……”
那可真說不出來。
畢竟那可是全勝的千手柱間。
“如果一個人不在事情就進行不下去的話,你不覺得很奇怪麼?”阿緣攤手,她知道想改變忍者的服從性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但至少得學會不要把一切都壓在一個人身上吧?英雄主義固然能激勵人,但卻不應該出現在忍村的決策上。
“人隻要活著就總會出各種意外,或者是是身體上的傷病死亡,或者是思路上的錯誤或者個人的偏心。今天做的對,明天做的錯的情況也沒少發生不是麼?若是把一切都賭在一個人身上,那太危險了。”
“……就算這個人是您?”
“就算這個人是我。”少女語氣堅定的回答。“我也是人啊,無論是對還是錯,還是生老病死,都再正常不過了。”
“請您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