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波本隻是一個嶄露頭角沒幾年的新人,就算再受器重也不可能越過琴酒那種等級的成員。現在看來,是他離開組織太久,已經無法適應組織的用人節奏了嗎?
他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將手機推還給鬱江:“不必,我明白了。”
北野一木長吸氣道:“我這就告訴他們立即撤離。”
鬱江的眼神彎彎,似乎很欣慰巴貝拉的上道。可他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卻覺得渾身發冷。
隻能說幸好提前聯係過公安方麵,他們會確保其他人安全撤離。
現在他要做的就隻剩——引波本進入陷阱。
“要去看看貨嗎?當麵檢查您更放心吧?”北野一木問。
“不會是陷阱吧?”鬱江半開玩笑道,“巴貝拉,你應該會跟我同行吧?”
果然很警惕。
北野一木並不意外:“當然,如果真能讓您更放心的話。”
計劃地點臨時更改,但內容不變,核心目的都是逮捕組織高層,波本的受重視反而是意外之喜。
鬱江欣然應允。
北野一木鬆了口氣。
他們都很滿意。
君不見千米之外的降穀零已經氣得快冒煙了!
他左耳戴著公安的耳機,右耳戴著組織的通訊器,手裡拿著望遠鏡,電腦屏幕中還顯示目標定位。
他明明是雙方共同的聯絡員和搭檔,甚至不考慮鬱江真實身份的話還可以說是雙方的上司,但這一個個的居然都不聽話!!
北野一木就不能把組織成員引到目標地點然後乖乖地跟著大部隊撤退嗎?
帕佩特就不能乖乖表現出懷疑然後拒絕前往再順手把人往狙擊手的射擊範圍領嗎?
為了這場鴻門宴降穀零已經熬了好幾個晚上了,然而到了考試這一天卻發現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根本不聽領導的話呢。
真棒!
橫濱港——
即使是夏日,獵獵的海風依然無法給人任何溫暖之感,裡麵夾雜的沙粒和鹽腥剮著每個遊人的肌膚。
被一個下屬切斷聯絡渠道又被另一個下屬無視命令的降穀零,隻能退而求其次寄希望於公安方麵。
“北野不能再深入了。”他嚴肅道,“五十米外都是危化品的爆炸範圍,即便是現在這個位置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雖然將地點選在這裡更多隻是為了威脅,但誰都無法肯定不會走到那一步。一旦危化品被引爆,不僅鬱江要死,北野一木也逃不掉。
那畢竟是他們的戰友,降穀零不希望他出事。
然而……
“如果北野不去,會不會引起目標的警惕?目標逃脫的責任,你擔得起嗎,0?”
公安內部大多數人沒有權限調取降穀零的安全檔案,如果有必須他參與的行動,通常都會用“0”代指。
聽到這句話,降穀零的眼神晦暗了一些。
公安……打算拿北野一木的命換烏丸鬱江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