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明旨要徒元義和賈璉協同禮部操辦大皇子後事,大皇子尚未定罪便已自戕,依舊按親王位辦理後事。暗地裡,兩人則被皇帝受命調查大皇子自戕背後的原因。
兩人出宮後,帶著皇帝身邊的內侍直奔大王爺府上。皇帝本意是要他們從王府的人入手,賈璉卻與徒元義和天使提議先驗看屍體。
“行知懷疑大皇兄死因有疑?刑部既然奏報是服毒,想來不會有錯。”
“服毒可能是自己服毒,也可能是被迫服毒。你我都不善於查案,陛下既然下令調查,那就隻能選個笨法子,不放過任何線索。”賈璉道,“刑部安排了仵作不假,然大皇兄身份尊貴,仵作怕是不敢細看。”
“我明白了!”
因大皇子已被認定自戕,刑部隻派了個主事過來。徒元義和賈璉提出要看屍體,主事自然不會拒絕。賈璉提議再檢查屍體,自己卻不敢看。而是借口到書房查看,留下徒元義跑了。
“許大人,大王爺屍體被發現後,有誰進過這間書房?”賈璉摸了一下窗台上的塵土道。
許主事湊到賈璉身側道:“發現屍體的是大王爺身邊得用的太監十洙和負責看守王爺的兩個禁軍,如今都暫扣偏院等候問話。”
“你將十洙帶來,我有話問他。”賈璉吩咐道。
許主事忙讓人將十洙帶過來。
十洙是大王爺得用的大太監,自是賈璉,忙上前問安:“奴婢見過駙馬爺!”
“十洙,你是大王爺身邊得用之人。陛下下令大王爺閉門思過,並未定罪,你可知府上何人怠慢王爺?”
“稟駙馬,府上奴婢伺候主子多年,榮辱皆係於主子,絕不敢怠慢。”
“不敢?”賈璉推開窗戶道,“你看這是什麼?”
十洙上前,就見窗台上有一塊灰土,不由瞠目道:“這、這奴婢也不知道!主子不喜歡下人隨意進出書房,每日丫鬟進來打掃,都是奴婢親自盯著。今兒早膳前,奴婢親自看著人灑掃,那時窗戶開著,上麵並無灰塵。”
“你是說大王爺用書房前,這裡是乾淨的?”
“是,這麵窗戶對著後花園,主子時常倚欄賞景,故這窗台日日都會擦拭。”十洙解釋道。
“這麵窗戶早上是開著的?”
“主子令奴婢不在房中伺候時,窗是打開的。後來奴婢見主子在書房許久沒有傳人伺候,便出聲提醒。不想奴婢叫了幾次都沒有答應,守在院中的禁軍便撞了門。”十洙道,“奴婢是在禁軍身後進門,那時門窗都是反鎖的,想來是主子一人在書房時關上的。”
“那個火盆是誰搬進來的?”賈璉指了指書桌角落的火盆道。
十洙搖了搖頭:“主子並未要過火盆,主子從不親自點火。這個盆是洗手盆,主子習慣讓人在書房備一盆清水,今日也是如此。”
賈璉往窗外看了一眼,窗下是泥地,就算有人倒過水,這麼久也該乾了。火盆確實不像長期燒東西的模樣,裡麵有些灰燼,皆已搗碎,燒這些東西的人顯然是要毀滅一些東西。
賈璉正要再問,就見徒元義疾步從停屍的房間過來:“行知,我們怕是要回宮一趟。”
“我知,不過你先看看這個。”賈璉指了指窗台位置,“你可知什麼情況,這些灰土會留在上麵?”
徒元義上前看了一眼道:“腳印!”
“哈~這是腳印?”賈璉吃驚道。
“一個輕功高手留下的腳印。”徒元義解釋道,“習武之人尤其是擅長輕功的高手,在奔走時,是不會整個腳掌落地,留下實腳印的。”
賈璉小聲道:“若喚作你和雲星闖進來會有這樣的腳印嗎?”
“若是我們,你根本不會見到這些灰土。”徒元義笑道,“阿星的輕功在我之上,踏雪尚且無痕又豈會留下那麼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