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如何是好?”賈璉憂心道。
“不妨事,我先送父親他們去莊子上,表兄先回城吧!”
賈璉心中明白,此事並非他們能夠做主,隻得先回府。
林雲星親自將林如海、賈赦、邢夫人和一群孩子護送到莊子上,又安排好守衛,才隻身返回京城,準備隨駕一事。
出發時,三公主邀請了林雲星坐自己的馬車,賈璉則與其他人一同騎馬。
“你可知讓你隨駕是什麼人的主意?”三公主半靠在墊子上,剝著桔子問道。
林雲星笑了笑:“總歸不是皇後娘娘的本意。”
皇後娘娘是個明白人,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良妃和賈貴人。”三公主見林雲星沒有追問,忍不住透露道。
“良妃終於願意出麵了?”
“你怎麼不問賈元春?”三公主撥開桔子,發現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壞桔,隨手丟開,又拿起另一個剝。
“賈貴人日子不好過,頂多就是有人提及,她順勢搭兩句話。倒是那位良妃娘娘,在宮裡不顯山不露水卻頗得陛下寵愛,如今竟然肯主動冒頭,豈非奇怪?”
“聽你這話,我都有些懷疑你當時在場了。”三公主笑道,“確實是良妃先起得頭,賈貴人想要表達一下與你我的親厚,與她在陛下麵前一捧一哏擠兌著皇後下了口諭。”
皇帝遲遲不立儲君,皇後與徒元明母子便成了其他人的集火對象,日子頗為艱難。這也是無法,槍打出頭鳥,母子倆占據嫡出的位置,天然被其他人仇視,嫉妒。這次春獵,徒元明不在其列,皇後和小皇孫卻在其中,對方一手相互製肘玩得非常熟練。
“這次出行,賈貴人也在其中?”
徒元義之前交給林雲星的名單隻是前朝文武大臣和勳貴,並不包含後宮。
“此番春獵隨駕名單甚是怪異,除卻吳貴妃,高位嬪妃基本都出來了。要知道這些娘娘們近年已是難得見到陛下了,陛下忽然將所有人帶上,豈非十分奇怪?至於賈元春,臨行前在陛下麵前露了臉,才被捎帶的。”
“此事確實異常!”
春闈獵場距離京城並不算遠,不過是半日路程。到了獵場眾人先安營紮寨,準備明日一早開始舉行儀典。
林雲星此番出門,身邊隻帶了司劍和憶夏。分到營帳後,兩個丫鬟就將分給他們的帳篷收拾妥當了。
“你們收拾好東西,就留在營區,不要到處走,我出去看看。”
“知道了姑娘!”司劍忙將劍遞給林雲星,“到底是獵場上,姑娘還是將劍帶上!”
林雲星應了,隨手接過佩劍,出了帳篷。不想才走出他們營區,就撞到了賈元春和一位麵生的娘娘。
林雲星本打算在她們發現之前離開,賈元春卻已開口:“星兒妹妹!”
林雲星隻得上前行禮:“臣女見過貴人!”
“妹妹,你我之間何必這般客氣?”賈元春忙扶住林雲星道,“妹妹,這位是良妃娘娘。”
林雲星多次聽到良妃之名,卻是頭一回見到真人。從容貌上看,良妃並非十分貌美,賈元春姿容就比她略勝一籌。可她身上自帶一股子荏弱之氣,往哪兒一站就仿佛是一朵需要被嗬護的嬌花。
“見過良妃娘娘。”
“免禮吧!林姑娘是老七的未婚妻,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良妃微笑道,“傳聞林姑娘武功了得,想來明日獵場上也能為我們女子掙得一席之位了。”
“娘娘謬讚!”
“林姑娘帶了劍,莫非今日就想去林中轉轉?”良妃滿是豔羨道,“本宮最羨慕如你這等英姿颯爽的姑娘了,隻可惜素來體弱多病,學不得武藝,連帶著本宮的兒子在武道上也缺少了些天分。”
林雲星不知良妃目的,避重就輕道:“隨處走走罷了,此處是獵場擔心有什麼野獸從山上下來,故此就隨手帶上防身了。”
“既如此,林姑娘不妨與我等作伴?”良妃笑起來嬌嬌怯怯,仿若那不耐風霜的白色小花,“我與元春妹妹出來時,不曾帶隨從。聽你方才之言,倒真有些擔心遇到野獸了。”
“營區守衛重重,野獸自然不會闖進來。兩位娘娘生嬌體弱,若無隨侍,還是留在營區安全。”
賈元春目露央求之意:“星兒妹妹,這營區之中之間營帳,我們想去營帳外看看。”
“臣女作陪不難,隻兩位這鞋子在這裡怕是走不出多遠。”
想來是馬車上穿著舒服,良妃和賈元春腳上穿得都是薄底繡花鞋。獵場的地麵就是營區也沒有鋪設過,這種薄底繡花鞋並不適合穿著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