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到脹肚的龐元英, 暗暗偷瞄著白玉堂。很快來了主意, 他就把肚子裡的水給變壞了。
不讓是吧, 偏要逗你。
龐元英嘿嘿笑著湊到白玉堂身邊,上去就拉住白玉堂的手。白玉堂的手很修長,掌心帶著薄繭, 龐元英就用指尖輕輕的劃著他掌心的那處薄繭。
“你剛才去哪兒了?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想你了。”龐元英抬起屁股一跳,坐在桌子上。他依舊拉著白玉堂的手, 還把白玉堂拽到自己跟前。
白玉堂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一龐元英, “我去哪兒你不是知道麼?”
“那你實際去哪兒了,我卻不知道呀。”龐元英笑得燦爛, “以後你去哪都帶著我好不好, 你一離開我總是忍不住想你。”
“剛幫了周仵作穿衣服,這會兒對便我甜言蜜語。你這臉皮鐵做得?”白玉堂根本不吃這套,他捏著龐元英的臉蛋,似乎在驗他的臉皮有多厚。
“她故意勾引我, 我若不表現出一絲絲興趣,學你清清冷冷的,人家反而會懷疑我不正常。”龐元英拉一下白玉堂胳膊,“彆計較了, 啊, 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玉堂再看龐元英的眼神足可以殺人。
“吃醋了挺好,說明你真心在意我。”龐元英雙手捧著白玉堂的右手掌放到自己的臉上, 然後微微仰首, 眨著清澈的眼睛看他。
那眼神, 很像是一隻犯了錯眼巴巴地渴望主人原諒的哈巴狗兒,讓人不忍心責怪。
說了這麼多甜言蜜語,還用這種眼神看他,白玉堂早就沒有任何脾氣了。他向來吃軟不吃硬。但是該敲打的地方還是要敲打,畢竟龐元英的性子不太穩定,必須管著他才成。
“你這身份,將來對你主動獻媚,或向你進獻美人的人不在少數。”
龐元英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白玉堂質問。
“做好準備,提高警覺性。”
“之前有個叫胡沙的人,為了討好我,擄了美人送我。”白玉堂講述道。
“原來我們都差不多,都有人送美人來。”龐元英嘿嘿笑著應和,“那我們就彼此約定,都一起提高警惕就好了。”
“我砍了了他的左臂。”白玉堂接著道。
龐元英愣住,“為……為什麼?”
“他用哪隻手擄人,我就砍他哪一隻手。”白玉堂把唇湊到龐元英的耳邊,聲音陰惻惻地冰冷,反手緊緊握住了龐元英那雙不老實的手,“你若敢招惹彆人,哪隻手碰了她們我就砍哪隻。若是那東西也管不住,我就連它一塊剁了。”
龐元英渾身一哆嗦,雖然他知道白玉堂不可能真對他下手,但這種威脅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太具有震懾力。龐元英的一肚子壞水瞬間就被嚇沒了,剛剛醞釀好的邪惡計劃完全不敢對白玉堂使。
白玉堂見龐元英縮著脖子,不吭聲了,用手摸了摸腦袋,“怎麼了?不是問心無愧麼?卻怕成這樣?你莫非以為你惹了爺,還能全身而退?”
“喂,是你先對我有意的,我沒惹你。”龐元英分辯道。
白玉堂把手伸進了龐元英的衣襟內,找準那凸起的一點,輕捏了一下。
練武的出手極快,這一下猝不及防,瞬間從頭到腳的酥麻,迫得龐元英悶哼了一聲。
白玉堂手捧著龐元英紅透了的臉,“你若對爺無意,豈會被爺碰一下就會如此敏感?”
龐元英羞惱地看著白玉堂,“白玉堂你混蛋!”
平常表情豐富最愛做戲的一張臉,此刻粉著麵頰蒙上了一層羞澀,眸中還染燃了欲念,誘得人真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白玉堂的手從龐元英的臉頰滑至下顎處,他低下頭,把唇湊得很近,與龐元英的唇隻有近一寸的距離。他便不再動了。
龐元英仰頭看著他,微微眯著眼,主動把唇湊上去,吻上了白玉堂的唇。
兩片熱唇起初觸碰的時候,便立刻分開了。
龐元英臉燒得慌,扭頭想躲,但他的下顎卻白玉堂的大手給控製住了,他被迫要保持剛才仰頭的動作。
這一次白玉堂主動吻了上來,吸著他的唇瓣,勁道十足,攻城略地,打得他措手不及。這一吻的時間很長,龐元英想讓白玉堂暫停,但不及聲音發出,對方的舌便探進了他的口中,霸道攪弄,令他的身體陣陣發軟,如遭受了強電擊般。
龐元英推著白玉堂的胸膛,不想他卻像是紮根在地裡的石雕一般,怎麼都推不動。
龐元英抗議無效後,反攻去咬白玉堂的唇,把這人咬得吃痛地哼了一聲,才鬆開嘴。
白玉堂用手指按了下被咬的地方,斜睨龐元英。
“沒破!”龐元英立刻解釋,“我……我尿急!”
龐元英說完就跳下桌子,急忙忙跑了出去。
白玉堂看著龐元英又軟又慫的逃跑姿勢,輕笑一聲。
“雷聲大雨點小。”就這樣還敢耍小心思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