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又嘬了一口(2 / 2)

“李大人要弄清楚一件事,我們起初使詐不對您用刑,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屬於三重閣的實證,以免嚴刑逼供之嫌。但現在不同了,我們有證據證明李大人有罪。若大人拒不招供,待我們將證據呈送給聖上後,聖上必定允準我們對李大人用刑。到那時候,李大人怕是要正經體驗一回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公孫策語調斯文地跟李禦史‘講道理’。

李禦史看一眼公孫策,低著頭猶豫半晌方道:“三重閣覺得他是個威脅,便讓我想辦法除掉他。”

“那你用了什麼辦法?”公孫策反問。

李禦史:“是房掌櫃的主意,房掌櫃開高強樓,很了解江湖人那一套。他說白玉堂一直很想和歐陽春比試,以此為誘餌引他來,必定好用。”

公孫策狐疑地打量一番李禦史,總覺得他沒交代完全。這之後,李禦史就三重閣如何威脅他參本朝中大員的事,作了進一步供述。

龐元英同馬漢等人在半個時辰後,疾馳至京外太平村李員外家。進去之前,馬漢帶人先包圍了院子外圍,闖進去後,發現整座宅子很安靜,竟不見一個人。待衝進大堂後,發現屋子果然空空真沒有人。

“白護衛呢?”龐元英讓人搜宅子,著急地問回來複命的人。

大家都搖頭。

從後門破入的馬漢等人來告知龐元英,他們在柴房內發現了二十四名被捆綁的年輕男子。

“怎麼是你們來了?”

龐元英正記得心直冒火,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心停跳一拍。他急忙往四周看,卻沒見到白玉堂的身影。要不是看馬漢等人也和他一樣在搜尋,龐元英真以為自己幻聽了。

“在上麵!”有人喊道。

龐元英跑出屋門外,仰頭果然見白玉堂負手立在房頂之上。一襲白衣,被風吹得翩翩飛揚,倒有幾分神君的味道。

“你給我下來!”龐元英開口便是怒喊,“我知不知道我們這一天為了找你怎麼折騰的,你竟好意思爬到房頂上裝瀟灑!”

白玉堂翩然而下,剛好就落腳在龐元英的麵前,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自覺後退兩步。

“哦?是擔心我?”白玉堂明知故問。

“開封府裡誰出事了我們不擔心?廢話!”龐元英從白玉堂彆有意味的眼神裡讀出了他意,故作正經回他,但他的臉憋紅了像要炸掉似得,“你沒事為何不傳消息告訴我們一聲,害我們瞎擔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以歐陽春的名義約我在高強樓見麵,我一眼就看出這裡的事兒不對,但沒拆穿,想看看他們到底是誰。遂到了高強樓赴約,假裝飲茶暈倒,出京後他們半路上想殺我,就地掩埋,卻被我製服了。我脅迫車夫將我運到了這處宅子,便想等著他們的上級來接頭,釣個魚,沒想到卻等來了你們。”

“來福呢?”龐元英檢查了一遍被綁的二十四名賊匪,並沒有來福。

“高強樓那個小二?死了,他意圖反抗逃跑,不小心下手重了。”白玉堂輕描淡寫說道。

“那這些人都知情什麼?”龐元英再問。

“小嘍囉,都是被來福招募暫住在這間宅子裡。來福交代他們什麼就做什麼,有錢可賺。”白玉堂道。

“急瘋了我們,你卻在這釣魚。”龐元英不滿地瞟一眼白玉堂,嘴裡嘟囔著。

馬漢等人嘻嘻哈哈笑,感歎白玉堂沒事便好,大家隨即散了,再次搜查一遍之後,就張羅馬車,準備把這些被白玉堂製服的賊匪押回去。

“爺還想問你呢,”白玉堂見龐元英要走,一把把他拉入附近一間房內,“爺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一擊,可以隨隨便便被人害死?”

“什麼叫隨隨便便,三重閣處事很詭譎精明。再說上次他們在開封府後門暗算你的時候,你當時可差點就上當了,幸虧我當時攔著你。”龐元英辯解道。

“便是上當了,當時追了過去,你以為那幾處設伏的弓|弩能奈我何?”白玉堂嗤笑一聲,卻攥緊了龐元英的手,“不過是人心難得,瞧著當時有人心疼爺的那樣子可憐見的,才對他誠摯做了保證,以後定會注意安全。事實上爺說到做到,確實很注意自己的安全,正如現在你眼前所見。放一百個心吧,爺不會有事。”

“你越這麼說我越不放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若每次都如此善作主張此、自以為是,很容易出事。”龐元英氣得用手點了點白玉堂的胸膛,一副教訓他的口吻,“某人偏偏就是這樣衝動傲氣的性兒,怎叫人不擔心。”

白玉堂攥住龐元英的手指,忍不住笑歎:“善作主張、自以為是……這詞兒是在說我麼,怎麼聽著像是在說你自己?”

“我也這樣,可我小事這樣,正經大事兒我可膽小謹慎,非常慫。你要是有我一般的慫勁兒我還真就不擔心了。”龐元英揚著下巴瞪眼,警告白玉堂下不為例,不然他以後就不給你他玩了。

“好啊,下不為例,那現在我們玩吧。”白玉堂見龐元英要走,一把拉住他,把他拽回了自己懷裡,迅速在龐元英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外麵還有人!”龐元英臉羞得通紅,氣惱地推白玉堂,抽起腰間的木劍就朝白玉堂身上打,“你個混蛋玩意兒,欺負我沒夠了是吧!”

“看來你真想我的混蛋玩意兒了,光天化日之下竟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行行行,爺今晚便給你,管夠!”白玉堂說著就在龐元英的臉蛋上又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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