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元英一桃木劍插向白玉堂的腹部, 捅了捅。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要是真劍你就死了。”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到時我們便做一對快活鬼,如何?”白玉堂啃著龐元英的脖子, 親昵道。
“我看你是做餓死鬼。”龐元英推開白玉堂的腦袋,讓他彆啃了, “大家為了找你, 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你還有心情在這開玩笑。”
“剛才倒是沒見彆人怎麼急,就你急了,當然要好生安慰你一番。”白玉堂抱緊了龐元英的腰,問他想沒想自己。這時候門外傳來馬漢等人的聲音, 龐元英讓白玉堂鬆手,白玉堂偏不鬆。
“爺沒聽到想聽的話, 便不會鬆手。”白玉堂咬著龐元英的耳朵說道。
門外傳來馬漢等人的對話。
“誒, 人呢, 剛才還在院裡。”
“我聽屋裡有動靜,我們去屋裡瞧瞧。”
隨後倆人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
龐元英扭頭瞪著白玉堂,卻見他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想你了。”
龐元英不情願地甩出一句, 白玉堂果然兌現承諾, 立刻鬆手。
馬漢等人進了大堂, 看到龐元英和白玉堂站在屋裡, 一個怒目圓睜戾氣十足, 一個眼角含笑冠玉無雙。
詭異!
“你們有什麼事麼?”馬漢試探問。
“有事!”白玉堂拍拍龐元英的肩膀,“他訓我不該如此魯莽,害你們為我擔心。”
“原來還說這事兒呢。人沒事就好,少尹就不要為此再怪白護衛了。”馬漢笑著幫白玉堂說情。
龐元英瞥一眼白玉堂,“行,那我們趕緊走吧。”
一行人回開封府後,白玉堂就主動和包拯等人講明了經過,順便為此向大家道了歉。
公孫策訝異道:“此事白護衛做得倒有道理,難得白護衛體諒我們的感受,竟道歉了。”
公孫策忍不住和包拯感慨白玉堂近日變化頗大,越發謙遜有禮,有進有退。
包拯讚許地點了點頭,目光隨即滑向龐元英。
“李禦史那邊招供得怎麼樣了?可說出三重閣的閣主是誰沒有?”龐元英關切地詢問公孫策。
公孫策搖搖頭,“每次有事,會有三重閣的神秘男子主動聯絡他,他不知道姓什麼,身份如何。平常他若有消息回稟,便是會去通知高強樓的房掌櫃。高強樓那裡有兩個風箏,一紅一黑。黑的用於平常與與禦史府聯絡所用,紅的則用於與三重閣聯絡所用。而今我們圍剿高強樓的消息,三重閣那邊必定知情,這紅風箏已經用不上了,倒是可惜了一處線索。”
“便是不圍剿,白護衛的失蹤既然發生在高強樓,以三重閣的謹慎,短時間內必定不會再與高強樓有聯係。”
高強樓的情況倒在龐元英的意料之中,龐元英再問公孫策可審問龐元慶的事。為何那天剛巧龐元慶走禦史府的後門。
“問過了,李禦史並不知情。他說他兒子與龐元慶交好,很可能是因為倆孩子商量做什麼壞事,才走的後門。反正他不清楚,這事兒還要問他的大兒子李法才行。我已經命人傳李法來此受審。”
公孫策讓龐元英和白玉堂等人快去休息,折騰這一遭身體都耗費過度,早些養精蓄銳,回頭也好繼續投身於案子中。
大家跟著龐元英和白玉堂從堂內出來後,順嘴就聊起來。
“一物降一物,還得是龐少尹才能降得住他。”馬漢小聲對王朝歎道,但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低但還是被身後的張龍聽見了。
“那可不一定,許是白護衛故意讓著他呢。”張龍不讚同。
“讓也是‘降’,你懂什麼。”
馬漢讓張龍彆瞎說不該說的話。
“我的話怎麼就不該說了?”張龍不服。
馬漢撞了一下張龍的肩膀,示意他彆再講了,然後對著看過來的白玉堂嘿嘿笑。
顯然他們的話被白玉堂聽到了。
張龍知曉白玉堂一向脾氣大,心高氣傲,要麵子。
他趕緊就趁機攛掇白玉堂教訓馬漢。
“瞧他,亂說話,白護衛怎麼可能被龐少尹降住對不對?”張龍告狀似得問,眼珠子順便瞟向龐元英。
龐元英懶得搭理他們,兀自走了。
白玉堂立刻跟上,喊他慢點走。
張龍:“……”
馬漢得意笑起來,對張龍小聲道:“看見沒,這就叫降住。”
張龍認輸地咂了咂嘴,不得不服了。
龐元英打算回房小憩了半個時辰,覺睡得便淺。迷迷糊糊感覺身邊好像有人,閉著眼睛抓一把,果然摸到了厚實的胸膛。
“你不困麼。”龐元英嘴皮都張沒,含著話懶懶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