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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勸了一路,江瓷十分冷酷的回絕了,探監時間結束,他起身往外走,路過的獄警看他的眼神都充斥著羨慕嫉妒。

*

回到橋洞,江瓷不敢再回舊樓了,尚新月給他拉那麼猛的仇恨,他生怕半夜睡著了,有人撬門鎖衝進來揍他。

江瓷給尚新月的賬戶打了回去,下一秒又打了回來,伴隨著一句留言。

[不收的話,我現在就把黑卡給你送過去。]

急的江瓷連忙拒絕。

他算是怕了這個詭計多端的基佬了。

“就當拉仇恨的費用了。”江瓷看著巨款肯定的點頭。

天光乍亮,江瓷睡著覺得不安穩,好像有誰在盯著他似得。

這念頭浮現,立刻就把江瓷從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他才發現不是錯覺,還真有人站在橋洞外,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來人逆著光,束著發,左手撐著傘,傘柄鑲嵌著精美的紅寶石,整個人籠罩在黑傘的陰影中看不清神情,江瓷嚇的坐起來,對方也踏近一步,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

“早上好,江瓷。”

聲音倒是意外的甜膩。

“你……你好。”江瓷茫然,這人誰?怎麼找到他的?

大白天的又不下雨打什麼傘。

陌生人站在他床頭,嚇的他心臟驟停,居然還好意思問好?

“我叫了你三遍,你睡得挺香。”

江瓷:……

江瓷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要生氣,但是對方都轉移話題了,他醞釀不起來了。

“初次見麵,我是尚弦月,尚新月的兄長。”

江瓷心裡咯噔一聲,“不,不會吧,你是親自來要回尚新月給我拉仇恨費用的?”

他何德何能能讓尚家掌權人親自過來要錢啊。

“我從不管新月的零花錢,你不用給我。”

說著,尚弦月輕飄飄的看他,“不過看到你,我就知道他的賠禮是什麼理由了。”

江瓷一臉疑惑。

“給你的精神損失費。”尚弦月言江意賅。

江瓷:……

昨天精神的確受損的厲害,好想罵人。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麵無表情的看他。

尚弦月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江瓷,自然沒放過他臉上的細微表情,輕輕笑了笑。

江瓷這才有他和尚新月是兄弟的真實感,他兩都喜歡同聲調的輕笑。

“你到底是來乾嘛的?”江瓷不滿的打斷他。

尚弦月垂眸:“新月臉上的傷很嚴重,家庭醫生懷疑有可能腦震蕩,目前在醫院就診。”

江瓷瞳孔地震,他那一腳威力這麼猛的嗎?

“他在病床上吵著鬨著要見到你才肯吃藥。”

尚弦月話未說儘,江瓷就已經猜到了意圖。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不去嗎?”

尚弦月:“可以。”

江瓷鬆了口氣,掌權人不愧是掌權人,為人就是大氣。

尚弦月似笑非笑:“你可以試試。”

江瓷:……

這不容置疑的威脅感,真不愧是一家子。

尚弦月轉身就走,江瓷委委屈屈的跟上,不然他覺得尚弦月會有一千種辦法讓他自願過去。

離開橋洞,江瓷才真正看到了尚弦月的模樣。

他瞳孔微微睜大,因為尚弦月垂落手臂的發梢,居然是銀白色的!

尚弦月是個殺馬特!

江瓷新奇的從那抹銀色發梢往上看去,撞進粉色的眼眸中,晶瑩剔透。

尚弦月的臉和尚新月很像,隻是淚痣隻有一個,但是他是銀發粉眸!

他從未見過現實有人能有這麼自然的顏色。

銀發粉眸啊!換個性彆就是他命運般的老婆。

“曬到了?”尚弦月偏了偏傘,“自己來我懷裡,我不能曬到太陽。”

江瓷一邊唾棄自己,一邊飛快的鑽進去。

*

梁健等大少爺從五點半等到八點半,他都懷疑大少爺是不是不小心曬到太陽落水了,他去看了幾次,那大黑傘還在那杵著呢。

該不會把傷害弟弟的罪魁禍首打的半死吧,昨晚大少爺看到二少爺臉上的傷可是冷嘲熱諷了好一會呢。

梁健無比心虛,心想要不提前打個120?

聽到腳步聲,梁健終於放下心,回頭問道。

“大少爺您沒把人打死……臥槽?!”

梁健回頭就看到江瓷那美若仙人的臉,他恍惚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曬暈了,靈魂飛到了天堂,看到了天使邁著日光向他走來。

看到江瓷的刹那,他感覺時間都暫停了,心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他跳動。

順著江瓷的肩膀往上,他看到大少爺那雙冷淡淬冰了的粉眸,驟然回神。

突然覺得大少爺好礙眼。

梁健在心裡默默吐槽,殷勤的上前噓寒問暖。

江瓷露在外麵的皮膚沒有半點傷痕,看來就算大少爺也抵抗不了江瓷的美色。

也是,哪有人能看到江瓷,還生起傷害他的念頭呢。

等大少爺和江瓷都上了車,梁健收起黑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之前看了幾次,大少爺的傘都沒動過,這豈不是代表大少爺看江瓷睡覺從五點半看到了八點半?!

好變態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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