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一起去,快點。”何錫元感覺到了柳延敬對他的威脅,太難了。
蓮妹妹怎麼就有這樣的一個哥哥呢,這個大哥能不能改變一下呢?
何錫元轉頭看向柳玉蓮,“我們先去。”
“去吧。”柳玉蓮點頭。
“晚點……”
“彆晚點了,快點走。”柳延敬打斷何錫元的話,再讓何錫元說下去的話,那麼何錫元就可以不用去做彆的事情。
柳玉蓮看著何錫元和柳延敬離開的身影,輕笑,兄長還是這樣。至於晚點能不能見到何錫元,那就得看兄長的心情。
縣城,蘇秋雅夫妻還沒有收到大房的帖子,他們知道大房多半不可能再送請柬。他們都打聽過了,其他一些人都收到了請柬,大房不大可能等柳延敬成親前一天再送請柬。
“真要送禮嗎?”蘇秋雅覺得有些憋屈,大房都不搭理他們,他們上趕著去送東西,讓彆人怎麼看。
反正那麼多人去送禮,到時候那些人不一定就知道自家沒有去送禮。
蘇秋雅就是覺得心塞,沒有送禮的話,到時候彆人可能說。送了的話,又覺得白送了。
“送一下吧。”青姨娘道,她不想讓大房小瞧,他們有能力準備賀禮,是大房不敢邀請他們。
“都聽娘的。”柳延波沒有什麼想法,親娘說送,那就送。他們不差這點銀子,主要就是不能讓彆人多說他們。
一點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過幾天,就要去州府,要去考秀才。”柳延波道,“沒有必要為了這一點事情耽誤彆的事情。”
“行。”蘇秋雅也就是那麼說一說,她早就準備好了賀禮,就不知道大房的人會不會收,“若是他們不收呢?”
“收不收都好,我們送了。”青姨娘認為那些事情都不是什麼問題,她不能讓彆人認為她小氣,也不能讓彆人覺得柳延波小氣。
蘇秋雅聽青姨娘和柳延波那麼說,她就聽他們的,等到時候就讓人把東西帶過去。
“你跟我過去。”青姨娘道,“人過去,總是不一樣。”
青姨娘想著大房不請她,她就要過去看看。
“算了吧。”柳延波道,“您過去,若是受了委屈,那可怎麼辦?”
柳延波不認為大房的人會對青姨娘好,青姨娘原本就是妾室,那些人對待妾室的態度可沒有那麼好,那些人就隻會說嫡庶有彆。
“為什麼不去?”青姨娘問,“我可不怕受委屈,以前受的委屈還少嗎?”
“等一段時間,等兒子考中秀才,至少好點。”柳延波道,“萬一這中間有什麼事情,兒子還能考秀才嗎?”
柳延波主要是擔心大房的人不讓他去考秀才,大房有那個實力。比如那些人讓他科考前生病之類的,他以前又不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隻是那時候他想考童生,就是在京城的時候。
到目前為止,柳延波還認為是彆人的問題,不覺得是他自己的問題。
“好,那就不去了。”青姨娘害怕自己的兒子不能參加科考,那她還是不去柳家大房。
他們要揚眉吐氣,又不差這一點時間。他們在侯府的時候,都能一直忍著,那麼他們現在也能忍著。
“看看三房,三房要是去,就他們去送。要是他們沒去,就讓四房……四房的人不大可能。”青姨娘道,四房的人就知道當鵪鶉,一點用都沒有。
四房不敢多跑到大房的麵前要好處,也不懂得做其他的。
青姨娘認為四房就是種田的命,四房根本就不可能起來。就柳延慶這樣也的人,他的孩子也不可能有什麼出息。
“四房的人,怕是不可能。”柳延波豈會不知道,四房的人會拒絕。
柳延慶根本就沒有多好,柳延波認為四房的人沒有三房的人好。三房的人還會聽二房的話,四房就是蠢,大家都是庶出的,應該抱團才是。
而柳延慶根本就不知道抱團,柳延慶就知道在鄉下瞎折騰。
“那就不找四房。”蘇秋雅道,“隨便讓一個人去都可以,反正就是送一下東西,頂多給點錢。”
石元村,柳延慶不知道二房的人都想法,他沒有那麼早就跑去大房。他本身就沒有什麼能力,也不知道做什麼事情。
他要是去了,他也就是吃吃喝喝。
那麼他去做什麼呢,那不就是礙人眼麼。
“等他們成親的那天再去。”柳延慶道,“又不用我們幫忙的,你去了,也許還能扛水缸。”
“什麼?”林曉婉挑眉,這人在說什麼話。
“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又能耐,比我能乾。”柳延慶道,“隻是你不是女子麼,他們怎麼好意思讓你做重活,就你的廚藝……我們自己吃就算了,大房那邊也有請大廚,根本就不需要你去做。”
林曉婉翻白眼,她當然不可能爭著跑去廚房,大房的人厲害著呢。她去了也幫不上忙,等柳延敬成親當天去也沒有什麼。
“你的嘴巴真的是越來越能說了。”林曉婉道。
“哪裡,哪裡。”柳延慶道,“說的都是實話。”
“我看你是皮厚了。”林曉婉又想拿出她的擀麵杖了,柳延慶怎麼就這麼能說呢。
“這一次送賀禮,也不用送多,親自做的種的東西就好。”柳延慶道,“差不多就得了,二房和三房都沒有被邀請,我們送太好,那也不是很好,畢竟我們是四房啊。”
林曉婉第一次聽人這麼說,分明就是柳延慶不想多送東西,還說出這麼多理由。
“我說的都是大道理。”柳延慶道,“你仔細想想,彆頭發長見識短,力氣大……”
下一刻,柳延慶被淋曉婉掐了手臂。
“哎呦,你能不能彆動不動就掐人。”柳延慶道,“我又沒有說錯,就是說簡單的話,這都是大道理。不信的話,你出去問,就是這樣的啊。我們家裡窮,哪裡有那麼多錢,大房也沒有想著我們多準備錢啊。”
“少說幾句。”林曉婉當然知道他們家裡窮,也沒有打算多準備賀禮,可是柳延慶這麼說,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大對呢。
林曉婉沒有去關心大房有沒有請二房和三房的人,二房和三房的人有沒有準備賀禮,又沒有過去,那都沒有什麼作用。
“你就管好你自己。”林曉婉就想著他們這些人隻要管好自己的家。
“對啊,我就是管好自己。”柳延慶點頭,“我哪裡有那麼多的能力去管彆人,我比他們小,他們哪裡可能聽我的,他們隻會覺得我不聽他們的話。”
“……”林曉婉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二房和三房確實會覺得四房的人不聽話。
四房的人乾嘛要聽二房和三房的話,要是四房聽了他們的話,那麼四房也不可能收到大房的請柬。
“你多想想。”柳延慶道,“彆把我的……”
彆把我藏著的錢都挖出來啊,柳延慶本來想說的,說了一半,又停頓,他還是彆主動說這些話。
柳延慶琢磨著到時候能吃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他看了看林曉婉,要是他們早點有孩子,到時候就可以請大房。大房送的禮一定不可能差,那麼他們就能占到一些便宜。
“看什麼?”林曉婉感覺柳延慶的眼神不大對。
“沒看什麼。”柳延慶道,“就是想我們怎麼還沒有孩子,沒有孩子,怎麼請大房的和吃喜酒。”
“……”林曉婉無語。
“他們到時候要回京的,我們沒跟著回去的話,那麼以後怎麼要禮。不是,是怎麼請他們來。”柳延慶嘀咕,“不過人來不來都好,禮到了就可以。”
林曉婉不想聽下去,柳延慶也不覺得丟人。她還把心裡所想的說出來,她就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的人。
“我怎麼厚顏無恥呢。”柳延慶道,“我這麼乖巧,難道不能收一些禮嗎?”
“你乖巧?”林曉婉可不這麼覺得,這個人藏起私房錢來一點都不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