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侯請出了家法,讓人狠狠地打了鄭二少爺十大板子。靖遠侯是真的很生氣,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了。
若是兒子好好地待在研究院,那麼兒子以後也能出息,而不是考不上科考,就待在家裡。彆說庶子,就是其他的嫡子也沒有繼承那麼多東西,就是一個嫡子繼承的最多,庶子繼承的確實要少很多。
可權貴家的庶子比那些尋常人家的庶子要很多,靖遠侯心痛啊。
靖遠侯夫人得知庶子做出了那樣的蠢事,她心想這庶子分明就是跟他自己過意不去。
“他倒是能耐。”靖遠侯夫人嗤笑,“這麼作。”
“他這樣也好。”一旁的婆子道,“他姨娘先前還得意呢,現在看她得意什麼。”
“想得意就得意吧。”靖遠侯夫人不覺得庶子混得好有什麼不好的,庶子當官,那也影響不了嫡子。
基本上沒有人家限製庶子去讀書的,也沒有不讓庶子去參加科考。
“就是他這麼一折騰,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大少爺。”婆子感慨。
“他算什麼東西。”靖遠侯夫人嗤笑。
像鄭二少爺這樣的人還好,他還是侯府公子,依舊能不缺吃不缺穿,他以後還能去謀其他的事情。
而當初跟著柳玉蓮從西北來的那一戶人家才慘,當家的跑去挪用研究經費,家裡的人原本還不知道這一件事情。等到官府抓人的時候,他們得知後都很驚訝。
那個人的家裡人都覺得現在的生活好,研究院有招研究員的家屬去做飯,研究院還專門建立了學堂。家裡的大人也能做一些事情補貼家用,孩子讀書也不費錢,結果那個人這麼一折騰,這些東西全都沒了。
“死鬼,都不乾一點人做的事情。”那戶人家倒是沒有跑到景寧侯府麵前吵吵嚷嚷的,他們來京城之後,住的也是朝廷安排的地方,這邊還有一些地,他們也能種菜種點其他東西。
他們可以去食堂買飯,也可以自己做飯,食堂的飯菜也便宜。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必定不能再繼續住在這邊。
研究院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搬走。
那個人還有一個老娘,那個老娘本來以為能過好日子了,是成想兒子這麼不爭氣。
柳玉蓮前來這一戶人家家裡,到底是她把這些帶回京城來的。
“郡主,這一件事情不怪你,是我兒子不爭氣。”施大娘道,“我們這些人也有手有腳的,總能找到活乾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西北去。”
“你們現在回去,路上也要不少錢。”柳玉蓮道,“這樣吧,孩子就繼續在研究院讀書,錢算我的。至於你們住,確實不能繼續住在這邊,你們就去我的莊子。”
若非這些人是跟著柳玉蓮一塊兒來京城的,柳玉蓮也不可能多管這些人。
憑什麼男人做錯了事情,就得女子、無辜的孩子去承擔這些過錯。當然,他們確實也不該再享受那些東西,畢竟那些東西都是男人帶來的。
“隻不過你們去了莊子也是得乾活的。”柳玉蓮道,“每個月也有些工錢。”
“行的,行的。”施大娘連忙道,她哪裡有不甘願的,她很樂意那麼做。
要知道研究院學堂的夫子好,施大娘也想讓孫子在學堂讀書。
“我們一定好好乾活。”施大娘道,“對了,昨兒還有人過來,那人給了我們一些銀子,要我們去鬨騰。”
“哦?”柳玉蓮還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她又沒有一直盯著施大娘他們。
“說是您帶我們進京的,我兒子出事,您就應該幫襯他,應該救他。”施大娘道,“他當我們是什麼人了,是不是就覺得我們是鄉下來的,我們就不懂得道理?”
“他們給你銀子,你就收下就是了。”柳玉蓮道,“沒有必要再還給他們。”
“郡主,我們本來不想收的,又覺得不收的話,不是白白便宜這些人了麼,那就收了。”施大娘道,“我們沒去鬨,他們必定會想其他的法子,您說,他們會不會綁了我們的孫子威脅我們?”
不是施大娘的腦洞大,不是說綁匪都喜歡綁那些富貴人家的人再要贖金的麼。他們家沒有那麼多銀子,但是彆人要他們做事情,那麼那些人也可能這麼對付他們。
“不用擔心,會有去人查。”柳玉蓮不可能放縱這些人。
柳玉蓮知道自己當研究院院正,還是會有人不滿意她。哪怕她沒有上朝堂,那些人還是會暗中做一些事情。
“莊子上也有人的孩子到這些讀書,人數不多。”柳玉蓮道,“他們也是經過學堂的考試進來的,到時候,這些孩子可以一塊兒來讀書。”
“那很好。”施大娘覺得這樣很好。
“兩邊的莊子也不算很遠,還算方便。”柳玉蓮道。
柳玉蓮說了一些話便走了,她做好了安排,免得這些人都不知道怎麼生活。她就從西北帶來一些人,全部加起來也就是十來戶的人,不多。
這些人家也不是特彆多人,一家子也不是十幾口的,很多就是幾口人,三四口,五六口的。
柳玉蓮這麼安排也是讓其他人稍微安心一點,施家的那個男人是該坐牢,可這人之前也做了一些好事情。那麼她便會安排施大娘他們,這也是她對她帶來的人的一份責任。
在榮寧郡主走後,施大娘看向她的兒媳婦,“早點準備準備,到時候好搬家。”
“是。”那女子應聲。
靖遠侯府,鄭二少爺都挨了板子還沒有安靜下來,他還想讓人去折騰那些東西。
鄭二少爺沒有做成功那些事情,他的屋子裡很快出現了幾個人。
“你們要做什麼?”鄭二少爺不明白。
“侯爺讓您先回老家。”下人道。
靖遠侯從順天府那邊得知有人收買施家的人去做鬨騰榮寧郡主,順天府的人正在調查這一件事情。靖遠侯就想著這一件事情多半是他兒子做的,為了避免這個兒子再做蠢事牽累到家裡。
“怎麼回事?”鄭二少爺皺眉。
“怎麼回事?讓你去避避風頭。”靖遠侯冷著臉道,“你讓人去找施家的人,那就應該預料到會有這個下場。”
“不就是讓那些人說說話而已。”鄭二少爺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們跟著榮寧郡主到京城,家裡的主心骨不能再支撐了,他們該怎麼辦?”
鄭二少爺就是想著他們一定會鬨吧,一定會讓榮寧郡主下不來台。要是榮寧郡主沒有處理好這一件事情,那麼跟著榮寧郡主來京城的人必定會有其他的想法。
“你,你,你……”靖遠侯聽到這話之後,他就想再打一打這個不知道輕重的兒子。
“這都是人之常情。”鄭二少爺道。
“胡鬨。”靖遠侯道,“你這樣沒有一點本事,就知道瞎折騰。”
“我要是沒有本事,又怎麼能考進研究院呢。”鄭二少爺認為自己還是有一些本事的,隻是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用他。
研究院裡有不少人都沒有讀過什麼書,特彆是柳玉蓮從西北帶回來的那些人,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能耐。他們不過就是跟著榮寧郡主早,加上又有榮寧郡主出主意,他們這才能很快就有了成績。
當初,這些人來京城時,水泥好了,玻璃也研究得差不多。哪怕他們不認識幾個字,皇帝還是給他們封官了。
這讓鄭二少爺很不平,憑什麼那些人就能獲得那麼多的好處。比彆人寒窗苦讀還要輕鬆,輕輕鬆鬆就能當官。而彆人根本就不能這樣,那些參加科考的人,多少人不是辛辛苦苦地去讀書,可是他們又有多少人考上的呢。
反正鄭二少爺沒有科考上,他就是覺得研究院的門檻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