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2 / 2)

“還真一模一樣誒!”有姑娘探頭驚訝著。

“怎麼可能?”邵材將手裡的玉拿近了比對著看,又晃了晃頭,這一看,頓覺驚詫,桌麵上的玉連細節紋路都可以說得上是一模一樣。

忽然間,他手上的玉牌被抽走了,他正警惕性大作地想喚出本命靈器,隻見那人嬉笑一聲,接著將兩塊玉牌打亂了好幾次,接著醉醺醺地笑道:“這下邵兄可知你的玉是那一塊?”

他頓時又放下心來,抿了口小酒。

這世上無奇不有,有塊一模一樣的贗品也不足為奇,總之他認得出他的玉就行。

邵材故意賣了一會兒關子,最終指了指其中一塊玉,斬釘截鐵:“這塊!”

哎呦嘿,還真對了。

雲識眸光微閃,笑誇:“邵兄真乃慧眼識珠也~”

便又準備再來一次試探他。

手才剛探出去,就又被邵材打斷了,這廝吊兒郎當地晃了晃手裡的小酒,朝著懷裡的姑娘喂了口,才開口:“這麼選多沒趣啊,不如這樣,我每選對一次王兄就喝一杯酒,反之我喝,如何?”

他分明是醉了,卻又沒醉,精明得很,恐怕這玉牌上有什麼小竅門,且他出門定是有很多兒子跟著的,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如今這包廂外隻怕也有很多他的兒子在邊玩邊把守著。

難怪每次和他走在一起,甚至走進包廂時,雲識總會感覺到很多道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著。

但現在,已經彆無他法了,隻能邊走邊看。

雲識笑起來,攤開手又重新將兩塊玉牌打亂了,再給酒杯斟上酒,朝邵材示意:“邵兄,請~”

一直悄悄聽著倆人對話的淩尋莨微微捏著她的外袍探出一雙眼睛,眼裡冷若冰霜,像看死人一般地盯著對麵的邵材。

邵材晃了晃頭,以為是眼花,又看過來。

雲識連忙捂住她的眼睛,扯了扯外袍將她往懷裡攬,邊打趣道:“我夫人不太喜歡我喝酒,這一聽邵兄明擺著就是要灌我酒,可不得生氣嘛~”

“哈哈哈哈,王兄說得是~不過這夫人雖貌美卻也得好好管教,免得五年十年的脫不開身~”邵材說著,輕鬆地選了一張玉牌。

雲識笑著稱是,又誇了他一番,飲下一杯酒。

如此好幾杯酒下肚後,醉意襲來,她也開始不耐煩了,對麵的邵材卻越發地得意洋洋起來,那副邊調戲著懷中姑娘的模樣看得雲識牙癢癢。

終於,在邵材再一次選擇玉牌時,她將手撐在下頜處,似乎要倒了的樣子,卻聽到男人小聲與懷中女人調笑著道:“你說這王兄要是醉倒了,他夫人怎麼辦?是不是……陪我玩玩~”

“咦~你好壞哦~”

……

他們聲音很低,又是背著她說的,就算是修仙者都很難聽到,但雲識聽得一清二楚。

刹那間一股無名之火直衝心間,燒得她長睫低垂下的眸色都微微轉紅。

細數過去,雲識都很難找出自己生氣的時候,但是這回,實在是怒火攻心,甚至從魔元中衝出一股魔氣,蘊集在掌心中,想直接結果了他的念頭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直到巨大的係統警示音響徹在腦海中,她才稍微理智了一些。

懲罰一個人的最好辦法並不是讓他死得痛快,而且此刻這樣的舉動隻會給她們帶來麻煩。

思緒間,一個不留神懷裡卻忽然空了,雲識驚地站起身,卻被反派將腰帶丟到懷裡,淡淡道:“穿好衣服。”

再眨眼間,麵前的桌子便忽然被掀翻了,一瞬間,各種杯盞與玉牌摔落到地麵發出清脆聲響,嚇得一旁的姑娘們瞬間避了開來。

“灌我相公酒是吧,老娘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狠厲的聲音入耳,慢半拍的邵材被直接一腳踢到臉上踹翻在地,還沒來得及叫疼,想運用靈氣反抗,便是絲毫不能反抗的一腳接著一腳,腳腳踹到實處,且似乎帶著某種壓製,讓他完全無法動彈。

他心裡大叫不好,竟碰到比他修為更高的人了!

淩尋莨是想一劍殺了他的,忽然想到某句話來,下意識一手護著腹部,皺著眉踹得更狠了。

真煩,她餘光掃向一旁的狐狸精。

屋裡頓時亂作一團,雲識係好腰帶後隻愣了一瞬,便衝過去抱住了她,假意著急地拉架,衝著一旁的姑娘們喊:“快過來拉一下!”

那些姑娘們瞧著女人一副護短悍婦的形象哪敢真的湊近拉,隻能像模像樣地圍過來,有些卻跑去外頭叫人去了。

趁著混亂,雲識補了好多腳,踢得男人慘叫了好幾聲,又假意彎腰拉腿的動作朝他張開的嘴裡掉了一顆海狗丹,此丹是由海狗精的精元所製,由於大補,會讓人性/欲暴漲卻舉不起來,由此無法再舉。

她踢了一腳邵材的肚子讓他吞進去,等到意識到門口不少人進來了,連忙拉著反派退居一旁。

“我的爹啊!”

“爹!”地上的男人情況慘烈,他的兒子們連忙喚著圍過去查看,根本無暇再顧其他,尤其係統在她摸到假玉牌時會發出‘叮’的一聲。

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要找凶手,雲識連忙撿起地上假的那塊玉牌扔到了人群之中,又捏著嬌軟的聲音朝人群中喊著:“剛剛邵公子說,等他走了,誰拿到宗主玉牌就是宗主繼承人誒,是這塊嗎?”

這句話頓時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她收好真玉牌,牽著反派不慌不忙地往門口走。

倆人一路走出青樓,收獲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直到將她拉到一處陰暗的小巷裡,雲識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擔憂道:“你沒事吧?沒蹭著哪裡吧?”

“你是怕我動胎氣吧?放心,你的孩子沒事。”淩尋莨甩開她的手,又從她手裡不費吹灰之力地搶過玉牌。

“誒……”雲識下意識盯著玉牌,又被她輕飄飄瞟了一眼,諷刺道:“怎麼,舍不得?”

“不是……”她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想三月份再給你嘛,不過提前澆灌也不是不可以……”

她微微低著頭害羞著。

淩尋莨:“……”

她將玉牌收好,踢了她的腿一下,冷硬道:“你好好想想,這玉牌是誰弄來的,照你這性子,隻怕是弄不來彆人的,自己的玉牌倒先丟了。”

“倒是你儘做些耽誤我的事,否則直接將他殺了就好,省的浪費時間。”

是,她的玉牌就是她。

雲識抬起頭,想到之前邵材的話,心猛地一抽。

她說的對,依照她的性子,繼續喝下去,她都要弄丟她了。

刹那間,心裡格外難受,且眼看著淩尋莨轉身就要走,她鼓足勇氣拉住她的手,一用力便將她籠在了懷裡。

她伸手摟住她的腰,將下頜抵在她的肩頭,眉眼下彎,聲音裡都帶了股抑鬱之氣。

淩尋莨想將她推開,卻聽到她輕聲道:“對不起……”

“我確實太過猶豫又懦弱,沒能護好你,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她雙手抵住她的肩,不知怎麼的卻遲遲用不出力氣,又看到她抬頭,黑暗中,那雙狐狸眼裡仿佛有星星點點在閃耀,像是淚光。

淩尋莨的心,忽地顫動了兩下,又感受到她越來越近的溫熱氣息,卷著酒香,將這周圍的氛圍變得曖昧不明。

“你是為了我踹他的嗎?”她問。

“你覺得呢?”她沒否定,隻是反問。

“我覺得是。”雲識那一瞬間便微微勾起了唇角,雙手收緊,也更加湊近了她,長睫垂下,又輕聲問:“我可以……吻你嗎?”

“你以前問過我嗎?”淩尋莨淡淡道,卻仍舊不否定。

“抱歉。”也許是醉酒後的感性,一直蓄在眼眶中的淚光因為長睫輕輕地闔上而落了下來。

雲識微微偏頭,慢慢地觸上她柔軟的唇,下頜處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淚珠也沾到她的臉上。

那一瞬間,心神顫動。

她輕柔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唇角廝/磨,吮到細細密密的甜味,又不舍地緩緩分開,再迫不及待地撞上吮/吸著。

淩尋莨攥住她肩頭的衣料,像是整個人雜糅在她懷中一般,忍不住跟隨著她纏綿的輕吻讓唇瓣與她撞在一起,輕吮著。

海鹽的香味蒸得她身子發熱,喉部緩緩滾動,炙熱的呼吸也交織在了一起。

她一隻手緩緩往上,撫到她燙紅的臉頰上,又摸到她的狐狸眼眼簾下,指腹擦去眼淚。

她記得這裡有一顆淚痣,忽覺好笑。

難怪這麼愛哭……

一個魔女,怎麼偏偏是這種性子,近乎純粹的,讓她下意識又漸漸地沒了防備……

研磨糾纏了好一會兒,雲識伸出舌/尖探到她的唇縫中輕舐著勾勒,再輕輕撬開牙關,舌/尖觸碰到的一瞬間,味蕾上溢滿了醇厚的烈酒味。

她肆意攪/動著,卻忽然反應過來,在她剛沉浸時忽地退出,鬆開了她的唇,有些擔憂地道:“酒,懷孕後好像不能沾酒!”

“你是故意的吧!”淩尋莨摟住她的脖頸,覺得她戲耍她,便朝著她的唇狠狠地咬著廝磨了一通。

貝齒撕咬著唇肉,被那痛感喚醒醉意,她反應過來,這是魔種,不怕酒。

可再想吻上去,反派哪還能乾,但她推開她,卻開口道:“想提前澆灌嗎?”

“想。”雲識眼巴巴地點頭,她又道:“你今晚過來我殿裡,我給你。”

“真的?”

她呆頭呆腦的樣子明顯取悅了淩尋莨。

雲識隻聽到腦海裡一聲係統聲。

【叮!反派黑化值-3,目前78%】

……

淩尋莨轉身就走。

原本,她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的,所以才會那樣極端地想著殺了他們拿到玉牌就好,可是現在,好像不太想這樣了……

如果等解開縛靈鎖後,終日以折磨這狐狸精度日消遣也不錯……

比如現在,逗她玩一玩也挺有趣。

衣袖果然被扯住,她回頭看。

雲識默默往前跟了兩步,問她:“不能現在一起去嗎?你現在是去哪?”

“哦。”淩尋莨淡淡地回她:“我去找我那小徒弟,她發/情了,估計現在還被折磨著,我答應了她去幫幫她的。”

“你怎麼能去幫她……”雲識下意識脫口而出又及時止住,眸光微閃連忙道:“我可以給你解藥,我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小孩嗎?”

“我去給她送解藥,你去殿裡等我好不好?”她又道。

沒放替身,萬一反派速度太快發現了就慘了……

淩尋莨不悅地扯開袖子,轉身就走:“你怎麼能和我那徒兒相比,我和她感情頗深,根本不需要解藥,我幫她就好。”

雲識頓在原地,咬牙看著她的背影。

淩尋莨朝後看了一眼,看到微弱燈光下的孤單身影,反而勾起了唇。

生氣了?

生氣了好啊,她還沒見過這狐狸精生氣的樣子呢……

……

雲識著急忙慌地衝到客棧,總算趕上了,背朝外躺著,沒過幾息反派進來後,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跳聲也愈演愈烈。

剛剛係統還安慰她。

【大的小的都是你,彆太過較真。】

【還有,被反派喜歡上很慘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她就樂意……而且,慘什麼慘,除了會咬人一點,其他都很好。

雲識摸了摸破掉的唇,又抹了抹額頭的汗,決定裝睡。

沒過一會兒耳邊便傳來了輕輕吹過來的溫熱呼吸。

“雲識……”

她的名字從她口中念出來怎麼念怎麼好聽,可惜下一秒,有手扯開了她的裡衣。

她猛地一縮,瞬間坐起來縮到床腳,像隻受驚的小鹿。

“師尊,您,您怎麼來了?”

淩尋莨借著月色掃了她一眼,開口:“不是說你忍著不去青樓就來幫你嗎?或者說你找彆人幫過了?”

“沒,我這不是忍過了就不需要幫忙了嘛,師尊您回去吧……”她笑了兩聲,反派卻越逼越近,甚至手撐到榻上靠近她,輕聲說著:“你之前不是說喜歡為師嗎?怎麼,現在倒是不願了?”

“師尊……”雲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道:“我見到褚綰姐姐了,她說您是她的,而且您都懷了她的孩子了,我們不能……”

“哦?”淩尋莨直起身子,微微挑眉:“她說我是她的?”

“嗯!”雲識匆忙點頭,又躺下裝睡:“師尊,您也早點休息吧。”

聽到停頓在榻前的聲音開始漸行漸遠,她這才鬆了口氣,被醉意襲來竟有些想睡了,但又及時晃了晃頭清醒過來。

不行!今天是大日子!

她起身前去尋淩峰,來到結界前竟驚覺沒有防魔的那層結界,驚喜間順利去到尋淩殿,卻並未在殿內看到熟悉的身影。

反而是在後殿,走到屋簷一角,簷下霧氣繚繞的靈泉中有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

一道暖風吹來,吹開迷霧,露出霧中人,墨發一半浸在水中,背對著她。

她將發拂到前方,便能看見光潔的背部,雪緞般的肌膚,水珠緩緩滑下,漂亮的蝴蝶骨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水波蕩漾間似乎勾了雲識的魂,她身子前傾,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

……

作者有話要說:  雲識:說,喜歡我還是喜歡你徒弟?

淩尋莨:嗯……我是成年人。

另祝nnn小可愛生日快樂,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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