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光明暖,透過窗格散落在如瀑鋪開的墨絲之上。
時絨坐在床邊,正認真扒拉師尊的腰帶。
解著解著,難過得失神,在床上癱屍之人漸漸有了反應,脖頸泛起淺淺的紅。
挪下一點擋住眼睛的手背,偷偷瞄她一眼,啞著嗓音問:“你乾嘛呢?”
“您緩過來些了嗎?”
時絨垂眸,笑吟吟道:“我奉了皇命,過來合法耍流氓來了~”
白亦:“……”
白亦被她逗笑,情緒都好轉了三分,任她作為,並沒有抵抗,“耍什麼寶。”
時絨終於解開了他的腰帶,一一去掉了他的防具:“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給師尊放了熱水,打算一會兒幫師尊驅蟲,這防具穿著礙事~”
白亦沒有吱聲,也不知聽明白了沒有。
睫毛顫了顫,更加配合了。
……
白亦居住的院落乃是城主府的主院,帶有一個大蓮花澡池。
遊泳都成,泡兩個人自然不是問題。
霧氣氤氳縹緲,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時絨將遏行雲放在池邊。
白亦看到了,輕聲:“……這個對我沒用。”
“有用沒用試試再說嘛。”
時絨點擊播放後,慢慢衝著白亦遊了過來,臨近也沒刹車,施施然攀上他的腰身,坐在他的身上,笑問,“師尊要是不想看自己身體裡的絨絲蟲,我幫你把眼睛蒙上?”
……
白色的絲巾遮擋住視線,其餘的感官被無限地放大。
時絨替他係好紗巾,隻當尋常般軟和親昵地在他唇上香了一口。
白亦卻臉一紅,陡然意識到了這個局麵,好像有點不對勁。
時絨這會兒尚沒想太多。
鮫人歌聲在輕聲吟唱,她按著白亦的左手,一心留意著裡頭絨絲蟲的動靜。
絨崽的呼吸近在咫尺,若即若離。
白亦有點難受起來了,仿佛隔靴搔癢,讓他莫名地心焦,催促地問道:“如何?”
時絨沮喪:“沒用,它沒反應。”
白亦淡淡:“大道三千,各成一路,便是如此吧。”
時絨垂下眸。
蓮池水波蕩漾,師尊半倚在池邊,雪衣墨發,明是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
那半幅絲巾遮掩下的唇,卻尤為的紅豔誘人,純欲感拉滿。
時絨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喃喃:“那就隻有一個法子了。”
白亦被摸得心尖一顫。
曖昧流淌,最是情動之時。
白亦的左手皮下陡然鼓出一塊來,倔強且煞風景地發出了聲音,冷冷道,“白亦修得乃是無情道,斷情絕愛,你與他雙修,那不是找死!”
白亦一愣:“?”
時絨不以為然:“要你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曉不曉得呀蟲老板?”
白亦:“……”
白亦拉下絲巾,詫異:“誰說我修無情道?”
“啊?”
這次輪到時絨懵逼了,“你不是嗎?滄明鏡院長這麼告訴我的。”
“他?”白亦無言以對,“他怎麼會同你說這些?”
嘀嘀咕咕,“我若真是修的無情道,又怎麼會應你呢,那不成人渣了……”
時絨瞳孔微縮,死死壓抑住驚喜:“您說什麼?”
“我從前卻是修無情道的,於劍道而言,這本是最貼合的道路,但我卻並非自願走這條道的。”白亦雙手扶住她的腰,按著不讓她亂動,“後來你……”
他瞥她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我思來想去,你待我既是真心的,我總不能讓你一頭熱,始終拖著你不給你回饋。便碎了無情道,另劈大道,重回悟道境,解決完後顧之憂,方才來尋的你。”
白亦輕描淡寫,說出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連吃瓜群眾絨絲蟲都驚掉了下巴,直言:“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時絨:???
碎無情道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擱你嘴裡就不是個事兒啊?
時絨慢慢想明白一點,震驚到磕巴:“您、您之前閉關就是為了……”
“嗯。”
兩人都無視了絨絲蟲的存在。
“那您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知道這個啊,全天下知道我之前修無情道的就沒幾個。”白亦無比委屈,“我怎麼知道滄明鏡會多嘴,怎麼為了我不知道的事跑去和你解釋呢?”
等時絨出海接觸到悟道境的時候,他已經是碎過無情道的人了。
特地跑去說一嘴,倒顯得他是在給絨崽負擔,借此壓著她要對自己好一般。
時絨撓了撓頭:好像……也是?
呆愣愣地看著自家師尊,
心口像是燒了一壺水,溫度逐漸升高、升高,直至尖嘯沸騰。
所以,他閉關三月不是為了躲她,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光明的未來?
所以,這世上沒有什麼天下與你難兩全,師尊想的,從來隻有不負如來不負卿,早早地替她兩全了?
時絨心底滿得要溢出來。
餓狼撲食地撲上去,惡狠狠啃上他的唇,輾轉廝磨,吻得自己都沁出淚來:“嗚嗚嗚,師尊,我可太喜歡你了……”
白亦溫柔地承受著她激烈的撒歡,手掌揉捏著她的後脖頸,無聲地寬慰。
唇瓣擦過她的脖頸,愛憐又占有欲極強地留下點點吻痕,輕聲:“我更愛你。”
時絨被吻得情動。
不住嗚咽著,但依舊保持了最後一絲理智:“可、可那個絨絲蟲它……”怎麼處理啊?
“嗯……”
白亦手掌微微用力,將她壓到自己身上,輕輕一吻。
清淡的笑容,染上三分沉寂而深重的欲/望,在她耳邊低聲,“那就勞煩你幫幫我?”
時絨腦中轟然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