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道:“老師,不按照你的走是因為我已經有了我自己的風格和畫技,中途更改並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藝考是有一套標準的,這個標準就是你定的,還是各個學校定的,就不得而知。如果照你說的,藝考是這一套標準,每個人都畫成了一個模版,世界上還會有什麼畢加索達芬奇。”
其他人嘴巴都長成了一個o,心裡隱隱有些認同,又有些害怕。
李穎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質疑了,更是火氣衝天:“你是覺得我教不了你是不是?我教了這麼多年,開了這麼多年的畫室,你還和我提風格和畫技,是不是覺得自己會畫就很了不起。要是你自己會畫了,就可以隨隨便便考好學校,要老師來做什麼!一個個都能自學成才了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女人尖銳的聲音都要衝破天際,下麵的學生如臨大敵,都搖了搖頭。
紀筠放下畫筆,站起來說道:“老師不是把每個學生放在模具裡印一遍,如果沒有自己的風格,我相信好的學校也並不會欣賞。正是與眾不同才造就個風格不同的大師,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看法和見解,不是一個大腦為何要共用一個思維!”
紀筠很少說這麼一長串的話,她少與人論長短,一方麵李穎觸及了她的底線,另一方麵,她也怕原本就沒有接受過正規指導的同學,真得就成長為李穎的複刻版。
整個畫室都沉默了一會兒,李穎反應過來冷笑幾聲:“你還想做大師,先想想怎麼考大學……”
“鈴鈴鈴……”
“下課!”李穎扔下一句話,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
整個畫室像是被鬆綁了。
“紀筠,你膽子也太大了,這老女人都要嚇死我了。”女生拍著胸口。
“筠姐牛逼!”男生吹了吹口哨,這會兒倒是活躍了。
紀筠一邊收拾自己東西,一邊問道:“你們覺得她教得好嗎?”
蔣依蕊說道:“聽說她在畫圈有人脈,所以上上屆有個學長藝考被中央美院錄取,高考隻要大差不差,基本上就是中央美院了。”
李穎原本是教高三的,現在高三藝考已經結束了,都在準備高考,所以就來帶他們了。
大家選畫畫不就是為了能進一個原本自己考不進去的學校,所以所有人即便對她有意見,也都不敢和她做對,他們還有將近一年多的時間是需要跟著她學。
紀筠環顧一圈,大家都沉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心裡失望,說道:“那隻是個例,她根本不可能保證每個人都被央美錄取。”
“可是,我們能怎麼辦呢?我們還是得上她的課。”
……
紀筠回去以後,先給楊傑打了個電話,谘詢一下H市有沒有好的美術老師。
“H市好的美術老師不多,而且水平可能不一定能教得了你。你們現在的美術老師是誰?”
得知是李穎之後,楊傑吐槽她:“她怎麼還在啊!又來禍害你們了?這老女的更年期到了似的,脾氣這麼暴躁,畫工十年如一日沒長進,還說不得不好,就認可自己的技巧和風格。”
紀筠感同身受,把事情和楊傑講了一下。
“我給你推薦幾個還不錯的美術老師,如果你們班同學願意的話,其實可以來魔都的美術培訓機構,請的都是小有名氣的畫家,多體驗幾種風格我覺得很有必要。”
紀筠和楊傑聊了一會兒才覺得心情舒暢,從下學期開始,她當真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心氣不順。
紀筠總結了一下楊傑給的幾個美術老師,也都是開畫室的。
她在美術生的群裡發了一段話,和所有人說了情況,她這裡也可以聯係到幾個美術老師,李穎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性格火爆,而是她的指導方式太過專治,會非常限製日後的發展。如果他們一個班全部想換老師,學校不會不同意的。
一分鐘後,沒有回應。
十分鐘……
【這樣不好吧,李老師也隻是嚴格了一點,畢竟她經驗豐富,能考上好大學比什麼都重要。】
紀筠徹底地死心了,但她不能夠忍受李穎,對班上的同學還有氛圍也有些失望,她不想這兩年毫無成長一無所獲。
第二天上美術課,李穎進來就冷笑:“聽說班上有同學對我極其不滿,還想要換掉我啊,怎麼還來上我的課,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想改個書名,大家不要不認識了哈,征求意見:《彆想找我談戀愛》or《我不是戀愛腦》?
今天來早了,因為點存稿的時候不小心點成了發表(-_-)
6.26:關於女主在群裡說換老師這件事情,我看評論,有人說情商不在線智商下線。也許吧,我也不知道我日常當中說話做事情有沒有用情商和智商。如果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夠深思熟慮並且做出正確的決定,那不會有那麼多令我懊悔的事情。你做一件事情,如果是有固定軌跡和規律的,那是機器。人性的選擇正在於不可捉摸,你不是上帝,不知後果不知前路。
最後就是,彆神化主角,誰還都有幼稚的時候,她也不是多高智商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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