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罰去寒冰洞 江晦,還有多久?……(1 / 2)

這麼晚找江晦做什麼?

衣落落有些疑惑,她感受著江晦腳步一轉前往雲山,最終在肅清殿中站定。這應當是執法院的地盤,殿中站著兩排手執長劍的弟子,申犀坐在正中央,麵色冷凝,看著還有幾分憔悴。

此外,殿中還有另外一個熟悉的麵孔。

張嘯看見江晦便猛地站起身,指著麵前的少年高喊道:“申長老,就是他江晦!”

“他在交流賽中公然作弊,蓄意輸給楚月宗,抹黑我們定雲宗的臉麵!”

這句話如同驚雷炸在衣落落耳邊,原本鬆弛的狀態瞬間再度繃緊。她第一反應是那楚闊得了好處後就露出原型,但轉念一想覺得可能性不大。兩個各有心思的人,不至於這樣輕易地撕毀交易。

“江晦,你怎麼說?”申犀往前坐了坐,微微俯身,威壓以他為中心緩緩向四周擴散。

“弟子實在不明白張師兄的意思。”江晦背脊依舊挺直,從容不迫應對道:“定雲宗對弟子本就有恩,弟子從未有過任何其他心思,隻想刻苦修煉為我宗爭光。此次交流賽是弟子技不如人,絕無任何蓄意落敗之舉。江晦對於失敗自責萬分,但張師兄這樣的無端指責,我絕不會接受。”

江晦望向張嘯,正色道:“張師兄,若是江晦無意之間得罪過你,江晦立刻道歉,但還請師兄不要拿比賽兒戲。”

“你!”張嘯被懟得滿麵通紅,他轉過身朝申犀道:“申長老,弟子真的沒有胡說!江晦他在撒謊!”

“那你有什麼證據嗎?”申犀手掌向下重重一壓,張嘯的聲音迅速減小,消散於空氣之中。

“申長老,江晦的修為在這屆弟子中名列前茅,那楚闊才是個初級傀儡師,怎麼可能這樣容易地贏過掌握肖雲訣四階的他!”

“況且,弟子觀察到,比賽的時候江晦周身的靈力有一瞬間的逸散,定是他刻意收回靈力放棄抵抗,最終導致失敗!”

“哦,還有此事?”申犀將視線落回江晦上,居高臨下俯視下方的少年,濃鬱的厭惡快速從眼中閃過。

“想不到張師兄觀察比賽如此細致,竟還用了二階窺光。”江晦神色如常,接著道:“弟子比賽之時確實有一瞬間的靈力逸散,但這是……弟子自身身體原因所致,才導致對靈力的掌握出現問題。”

江晦不卑不亢,言辭懇切地胡說八道。

“嗯,你受的傷確實重了些……”申犀皺眉沉思,開口道:“服用了靈草之後還沒有好全,或許應讓葉長老給你仔細看一看。”

眼看著天平逐漸向江晦那邊傾斜,張嘯登時急了。他並不知曉江晦被骨節鞭所傷之事,心說曾宇初那幾掌淩雲掌應當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勢,怎麼申犀長老這樣說?

他看比賽時全程使用窺光,消耗了無數粒補氣丸。好不容易挑到江晦的“錯處”想要報複之前的仇,總不能到這步了前功儘棄吧!

“申長老——”

“你先不要說話了。”申犀大手一揮:“此事我已經明了,江晦並不是蓄意落敗。”他看向蠢蠢欲動的張嘯,繼續道:“你觀賽仔細值得表揚,但也莫要揪著錯處不放了。”

“不過……”申犀看著殿中的少年,眼底晦暗:“不過江晦輸掉交流賽也是事實,雖然是身體原因所致,但楚月宗的以弱勝強可能會對其他弟子造成不良示範,影響定雲宗的士氣。”

“我淺罰你去寒冰洞中思過一日,讓其他弟子引以為戒,刻苦修煉。你看如何?”

衣落落:“???”

她聽前半段還以為這申犀作為執法院長老是個明事理之人,可沒想到他竟是個徹頭徹尾腦子有泡的智障!勝敗本就兵家常事,交流賽作為兩宗切磋交流的平台,難不成還不允許人輸嗎?

他這番話毫無邏輯,他才是蓄意想要處罰江晦!衣落落如果有實體,恐怕已經衝出去和申犀理論了。可少年恭順的聲音響在耳邊,讓她波動的情緒驟然僵住:“弟子謹遵申長老教誨。”

“那便去吧。”申犀點點頭,將他與張嘯一同打發出去。

張嘯本以為自己的計劃要失敗,不想竟峰回路轉,江晦仍然逃不掉處罰!雖隻罰了一日,但那寒冰洞是定雲宗中最恐怖的地方之一,待上一會兒就夠他受的!若不是申犀長老與江晦鮮少有交集,他都要懷疑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私仇了!

尖酸刻薄的臉上寫滿竊喜,一出肅清殿,張嘯就使勁兒撞了撞江晦的肩膀,諷刺道:“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兒,你想逃也逃不掉。”

“晦氣的人永遠都會如此,你就好好去享受寒冰洞的美妙吧!”

江晦沒有理會他,也不還手,沉默地在岔路口向寒冰洞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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