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越到了最後,現實越是清晰。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隻是在安慰季錚他還能恢複,還能夠做□□手。因為如果不這樣安慰他,讓他治療,他或許連活都不想活了。
去年那場災難,那可是幾十條無辜的人命。
宿舍裡安靜了下來,三個人俱是沉默。走廊裡還有打鬨聲,倪彥扒著床沿,打破了沉默。他問道:“隊長今年多大了?”
沈文道:“26,快過生日了。”
倪彥問:“你說隊長一直不好的話,會轉業退伍嗎?”
李可抬頭,吼道:“倪彥!”
倪彥精神了,他盤腿坐在床上,對李可道:“我們總要想到最差的情況吧,而且遲早是要麵對的。”
李可著急:“可是……”
沈文打斷兩人,道:“我覺得應該不會退伍。隊長在國際射擊比賽拿過兩次第一名,立了兩個一等功。如果,如果真不行的話,他可以退居二線,培養□□手。”
這是最好的一條路,既不影響季錚的職業生涯,又能讓他繼續摸到□□。
“但隊長不喜歡。”李可說,他想著今天季錚趴在訓練場上的身影,捂住了臉,輕聲道:“隊長比我們任何人都喜歡戰場。”
昨晚殺青宴鬨騰到了十二點,但薑格沒有跟著他們鬨,她去殺青宴上敬完酒,就帶著季錚提前離開了。
早上六點,薑格和季錚起床,她今天有一個美妝廣告要拍,而季錚起床後,直接開車去了南城軍區。
薑格坐在保姆車後麵,抬眼看著車窗外,李楠從內後視鏡看了一眼薑格。這半年來,後麵的一排座位都是季錚和薑格一起坐的,季錚今天不在,薑格自己坐在那裡,看著有些孤零零的。
怕薑格孤單,李楠笑了笑,邊開車邊道:“薑爺,錚哥今天又有事嗎?”
外麵的景色倒退,薑格淡淡應了一聲:“嗯。”
季錚不在,薑格的話也少了些,李楠笑了笑,沒再打擾,隻道:“錚哥像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一樣。”
小螃附和道:“對啊,好神秘啊。”
季錚應該不單純是做保鏢的,但李楠和小螃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什麼,一起工作了半年,他們關係是挺不錯,但季錚這個人雖然脾性溫和好相處,卻十分有規則。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什麼都不說。
兩人在前麵閒聊著,薑格沒再參與,她唇角微微抿起,下頜線收緊。
這次的美妝廣告是在一家攝影工作室內拍攝,薑格到了以後,工作人員領著她去了化妝間。她今天要拍攝的是美妝廣告,化妝師也請了國內有名的化妝師。
薑格到的時候,化妝師還沒到。
工作人員常年逛八卦新聞,也知道薑格的脾氣,她打電話催著化妝師,催完以後,對薑格道:“薑小姐,抱歉,化妝師今天剛從東城飛過來,飛機晚點了,所以要稍晚點過來。您可不可以……”
薑格說:“把你們負責人叫過來。”
工作人員:“……”
旁邊化妝師助理反應過來,道:“薑小姐,隻需要等半個小時……”
薑格說:“我不等,我解約,把你們負責人叫來,和我經紀人談一下賠償問題。”
整個工作室:“……”
工作室亂成一團,李楠戰戰兢兢和蔡紀通著電話,蔡紀在那邊罵道:“薑格跑了?你怎麼讓她跑了?她沒說去哪兒嗎?”
“沒有,她隻說不拍廣告,讓你來處理一下解約賠償的事兒,就走了。”李楠哭喪著臉道。
蔡紀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忍著頭疼道:“工作室那邊怎麼說?”
“本來是他們的問題,化妝師一直沒到,薑爺這麼說以後,他們就說要解約賠償了。”李楠道。
蔡紀說:“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薑格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她拿了車鑰匙上了保姆車,神色冷靜的發動車子。保姆車離開地下停車場,朝著南城軍區駛去。
工作室距離南城軍區有兩個小時的車程,薑格一個半小時就開到了,偌大的保姆車在軍區旁邊的道路上拐了個大彎兒。薑格停下車,抬眼看向緊閉的軍區大門和崗哨,扯下口罩。
車內沒開空調,她有些熱,從大門看進去,部隊裡安安靜靜的。薑格抿了抿唇,看著通行的軍區車輛,最後,戴上口罩拐彎朝著部隊醫院開去。
薑格那雙桃花眼太漂亮,也太醒目,即使戴著口罩和帽子,章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過來時,章廷正在寫病曆報告,抬眸看向門外的女人,章廷先是愣了一下,後來眼神釋然,道:“進來坐吧。”
薑格走進來,關上門後,坐在了他的麵前。
在她坐下的時候,章廷給她倒了水,遞了杯子過去,道:“為了季錚的事情來的?”
薑格摘掉了帽子口罩,她頭發紮了個簡單的馬尾,摘帽子時,頭發散下來了些,垂落在白皙的頰側。她看著章廷,道:“他訓練不太好。”
說完,薑格說:“我去部隊找他,但進不去。”
章廷看著她,他問道:“那你是讓我帶你過去?”
“嗯。”薑格應了一聲,但她沒有馬上起身離開,問章廷,“章醫生,一年前阿錚因為什麼事情產生的心理障礙?”
薑格的話一問出,章廷眼睛裡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些,他看著對麵的女人,沉默片刻,道:“他用狙、擊、槍殺了人。”
薑格唇線微抿,問道:“什麼人?”
章廷低頭看了看病曆,他最近在整理季錚的病曆,他微抿了抿唇,對薑格道:“平民,他用狙、擊、槍狙殺了27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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