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們沉默了一會兒,沒忍住的又繼續了這個話題:“但是看樣子二代目還是有所留戀啊……”
“聽說那位宮崎大人也愛慕著二代目……”
“畢竟二代目很強嘛!如果我再長得好看一些我也會忍不住的想要爭取一下。”
妖怪看了看她並不符合人類審美的臉,一致的對此表示沉默。
“但是如果是宮崎大人的話應該也不能有孩子吧?”
“對啊對啊,他不是雄性的嗎?”
“笨蛋,應該說是男性才對。”
“都是一樣的意思啊。”
“可是,宮崎大人看上去和二代目很般配啊……要是二代目真的對他有意思,應該不會一直這麼拒絕他吧?”
“而且如果二代目真的答應了那位大人的追求,那麼我們就真的沒有三代目了。”
眾妖怪隻要一想到奴良鯉伴對山吹乙女的長情,就覺得可愛的小三代目無望了,於是齊齊歎了一口氣。
雖然說妖怪中更多的是服從強者,但如果能夠眼看著一個強者出生、成長再獨當一麵帶領著他們走上巔峰的感覺同樣也不錯。
就像是奴良鯉伴一樣。
更何況如果奴良鯉伴不是這樣的強大,他們的奴良組也無法壯大到這樣的程度。
他們跟隨著奴良鯉伴,愛戴著他,自然也會希望未來帶領著他們的也是如奴良鯉伴一樣的領袖。
如果這個人選如果是有著奴良鯉伴血脈的妖怪就更好了。
否則到時候“奴良組”可能就不再是“奴良組”了。
有妖怪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也不一定真的沒有三代目了……”
“嗯?怎麼說?”
“我聽說……那位大人的本體是一棵什麼樹。”
妖怪的繁衍手段很多時候並不單單隻是□□,還有憑借著妖力等等辦法來實現。
就如滑頭鬼一直以來的宿敵羽衣狐……她每一次轉生的繁衍也從來都不借由旁人。她隻需要足夠的妖力便足以生產了。
這也是許多妖怪根本就不乾涉、也不在意宮崎佑樹和奴良鯉伴那些事情的一些原因。
不同的妖怪繁衍的辦法不同,說不好他們還真就能弄一個後代出來也說不定呢?
對於大多數都不知道羽衣狐那個詛咒的奴良組妖怪而言,奴良鯉伴和妖怪顯然是能夠給他們弄出一個繼承人的。
但事實上因為羽衣狐的詛咒,滑頭鬼的血脈被詛咒後無法與妖怪結合而產生後代,所以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的妖怪——至少在解除詛咒之前,是無法與奴良鯉伴生出一個繼承人的。
不提奴良鯉伴那些下屬的胡思亂想,這邊奴良鯉伴踩著清晨還有著露水的草地走到了宮崎佑樹的身邊,“怎麼一大早就出來了?”
宮崎佑樹看了眼奴良鯉伴身後遠去的妖怪,“是晚上就已經出來了。”他示意了一下旁邊放著已經滿了大半的簍子,“白天的時候這裡人多,釣不到什麼。”
奴良鯉伴揮開身後的鬥篷蹲下身,這一看不打緊,卻是正巧抓到了個偷吃的家夥。
他埋著頭笑了起來,然後用帶著手套的手去捏住了那在簍子裡吃得起勁的野貓後頸,“那看來你一晚上都白做了。”說著,他提著那隻野貓的後頸微微在宮崎佑樹的側邊晃了晃。
大抵是已經吃飽了,所以那隻不大的野貓肚子也都圓潤起來了,就算被奴良鯉伴拎起來了也不叫,隻是伸出了舌頭舔著自己還沾著鱗片的鼻尖。
宮崎佑樹看了一眼便也跟著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他伸手去碰了碰野貓的肚子,“嗯,看來是給它打工了。”
“之前沒管它?”奴良鯉伴說著鬆開了手,把貓放了下來,然後去抖了抖簍子,發現裡麵的魚大多都被那隻野貓給造作沒了,真要算下來也隻給宮崎佑樹留了兩條下來。
而被放下來的貓也不跑,而是圍著宮崎佑樹和奴良鯉伴繞著走了走,像是巡邏自己領地一般……最後她就在宮崎佑樹的腳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舔了舔爪子就躺了下來蜷成一團休息了起來。
宮崎佑樹:“看它應該也吃不了多少,沒想到食量會這麼大。”
他說著看向了一旁穿著軍裝的奴良鯉伴,“剛剛回來?”
奴良鯉伴折了一根草,就單膝蹲在宮崎佑樹的旁邊,用那草去撩撥牛奶花紋的野貓,“嗯。”
宮崎佑樹移開目光,“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一般而言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其實也用不著百鬼夜行這樣的陣仗。
奴良鯉伴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說:“我在追蹤一把妖刀……之前明明已經摸到一些線索了,但是還是斷了。”
他收回手,看著不耐煩翻身起來一口咬斷了草的野貓不由露出了笑容。
奴良鯉伴帶著笑轉頭看向一旁靜靜看著自己的宮崎佑樹:“不過不用擔心,奴良組的成員已經在關注著這件事了,要是再有發現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宮崎佑樹笑了笑正想說什麼,手中的魚竿卻是一動。
宮崎佑樹往水麵看去,手上微微的用力,“魚上鉤了。”